的说道,“呵呵白捡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你想的倒挺美。”
“殿下为免把人想的太坏了。”杭豫左面不改色,“原本殿下只要回答是或不是,何必想太多呢。”
“哦,既然如此,那你说说你的愿望吧。”颛孙肃行催促道。
杭豫左深深的看眼颛孙肃行,随后目光转向窗外,冷月寒风,并不是一个什么好时节,但并不影响人们此时的心情。他微微扬起唇角,浮现出的是颛孙肃行再熟悉不过的温和笑意,而这种笑意少到只有他或是他的女儿才能见到。
“我的愿望很简单却也很难,便是按着我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颛孙肃行好奇道:“说的好像有人逼你干厌恶的事情似的……”说到这里,他乖乖的闭上嘴,暗暗思忖难道刚才所说的“有的人”指的就是自己?
可这是你情我愿才一拍即合的事情……
杭豫左像是猜到了颛孙肃行的心思,回望过来。
那副神情让颛孙肃行几乎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颛孙肃行的沉默,使得杭豫左轻不可闻的叹气一声,如释重负一般。
颛孙肃行没瞧见,重重的拍了拍杭豫左的肩膀,说着些场面上的客套话:“这倒是,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但只要一心向善,老天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杭豫左刚要开口,狗蛋端着洗漱用的热水进来,目光凌厉像一支锋锐的羽箭,射过来。他不慌不忙的转开目光,略抿几口茶,随后斜眼看回去,眼中满满的不屑。
狗蛋心里更不舒服了,这人摆明是要造他的反。
两个人短暂的眼神交锋,颛孙肃行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正盘算着自己的心思,直到杭豫左细心体贴的将拧好的热巾子递到自己的手里。
狗蛋幽幽的盯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最后一言不发的端着水盆又出去了。
第二天,狗蛋刚告假离开,颂康公主闷闷不乐的找上门来。这位年纪依然不小的贵妇,此时此刻双眼红肿,神情憔悴,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绊了个跟头。
一见到弟弟,她滔滔不绝的诉苦起来,“……因为晋安公主,你小外甥受了不少牵连,这会儿还由大理寺查着呢。我们这遭受的可真是无端的祸害,看情形,就算没事也得给按上罪名才能了结。我进宫面圣过好几回,次次苦苦说道理或是哀求,可圣上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总是推说衙门一定会给个是非黑白,绝不冤枉好人,可真正的情形要真是如此,我今日绝不会来打扰皇弟。后来,圣上嫌我烦了,竟然下令不准许我再进宫……”说着,她用帕子遮住眼睛,哽咽起来。
颛孙肃行惊讶道:“你和先帝那是嫡亲的兄妹,圣上和小外甥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怎么会说翻脸无情就翻脸无情了呢?皇姐莫要杞人忧天,事关重大,总要细细的查下去,否则万一有个纰漏或者隐瞒,将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对小外甥的仕途也大有影响。”
颂康公主没料到皇太叔一上来就拒绝为她帮忙求情,愣了愣后,抽泣几声,又说道:“皇弟,你说的太轻巧了。我在帝都生活了数十年,什么风风雨雨没瞧见过,要真是一般的小打小闹,我自是不动如山,否则叫人看笑话了。可这次不一样,瞧瞧圣上对晋安公主的态度,那是真的动怒了,就算是血脉相连的人,杀起来也毫不手软。”
顿了顿,她更伤心的哭起来,“这事八成得连坐,要是你小外甥逃脱不了,我这把年纪了,看来也得一杯毒酒结果了自己。肃行啊,我知道你现下的重心是要好好养胎,所以一般的事情也不敢打扰劳烦你。可我思来想去,再找不到其他能在圣上面前说上话的人,所以特意来找你。你也和你小外甥嬉笑玩闹过,知晓他的为人,纵然有雄心豹子胆,他不会也更不可能生出买凶杀你的心思,所以求求你帮我到圣上面前恳求几句,可好?”
颛孙肃行审视几眼颂康公主,低下头去装作沉思的样子。
颂康公主突然求上门来,他可不认为这事要是掺合一脚,自己能有好结果。
这帮子人血脉相连,沆瀣一气,团结起来坑外人那是一坑一个爽快。
他和她们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自然被算到了外人的范围里。
迟迟等不到答案,颂康公主的眼圈儿更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看起来叫人疼惜不已。颛孙肃行没有怜香惜玉的心,自然也不会痛快的答应她。
“皇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嘴笨,脑子也转不快,到了圣上面前也只有帮倒忙的份儿。万一圣上本来左思右想皇姐的话,准备放了小外甥,可结果被我稀里糊涂的一通乱说给搅了,变本加厉的派人追查,那我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再无颜面对皇姐了。”
颂康公主沉住气,继续恳求,无非是拿舅甥两个从小的情谊如何深厚,以及自己和儿子的人品绝不会干坏事来劝服颛孙肃行。
而颛孙肃行则是把自己贬损了一番,百般的不情愿。
这么拉扯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壶里的茶水换了三回,事情仍然没有谈妥,颂康公主心里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