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太医们每日按时给诸位娘娘请脉,也都按照各自身体的情况配了适合的补药,所以诸位娘娘身体安康,无病无灾。”
“如此甚好。”太皇太后笑着点点头,“阖宫平安,圣上也有更有Jing力处理朝政。”
太医附和两句,偷偷的觑着太皇太后的神情,心里纳闷娘娘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哦对了,刚刚袁嬷嬷瞧见木昭仪的娘家人进宫,还以为昭仪身体抱恙,需要娘家人过来照看呢。”太皇太后又说道,舒口气,“她们一个个的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太医顿时目光闪烁,低下头去主动告退,“娘娘,太医署内还有诸多要务,如若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可否容许微臣回去?”
“耽误太医一会儿工夫,正巧皇太叔来了,你也给他把把脉吧。”太皇太后说道:“虽说皇太叔府上有三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但是在我跟前再看看,我才能更安心。”
太医有些局促,紧张的看一眼珠帘,似乎怕给皇太叔诊脉的时候,太皇太后又会问更多的问题。
但事情出乎他意料,期间太皇太后没有再和他说话,一直专心致志的逗桐吉郡主开心。
他禀告完皇太叔的身体无恙后,便轻轻松松的离开了。
颛孙肃行忙问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皇太后屏退大半左右,让袁嬷嬷带着敏筠到庭院里去玩,还和蔼慈祥对匆匆赶到的杭豫左微笑,示意他们坐到她近前来。
“今日颂康公主的长媳进宫找木昭仪,”太皇太后轻快的神情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袁嬷嬷说她看着不像是家中出事。所以我特意招来太医想一探究竟,刚才太医的样子,明显是大有问题,我估摸着……”
话停顿到这里,颛孙肃行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他几乎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杭豫左则神色一凛,如果真如心中所猜想的那样,那么实在是太意外了。
“我再联系近两个月皇后和太后异常的焦虑,而木昭仪借口吃斋礼佛为我大端祈福,被免去每日早上的问安,深居简出,此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圣上不愿叫外人知晓,其中必然是对你有所提防,而将来你的处境将极为危险。”太皇太后继续说道,“郑续之事,恐怕是因此事而针对你的陷阱。”
“针对我……”颛孙肃行喃喃。
杭豫左若有所思,“莫非是打算诬陷您通过郑二公子与伏岳堂这等江湖邪魔外道有牵连?”
颛孙肃行怪叫道:“那官衙的刺杀怎么解释?如此郑续岂不是也难脱身?”
“苦rou计?”杭豫左摸了摸下巴,“真想要诬陷您,怎么解释都有道理。至于郑续,圣上金口一开,暗中免去罪责即可。颂康公主哪敢不听从圣上的意思?如此一来,给您按上一个行事不端、品性有缺的名头,降罪处罚,好为即将诞生的小皇子铺路。”
太皇太后点点头,“虽说这么牵连实在勉强,但他们挖空了心思想要陷你于不义之地。你深居于府中,机会太少,他们能抓住一个,岂会放手不用?”
颛孙肃行后怕的咽了口唾沫,“这些人真是Yin险,亏得好意思一直念叨我们是一家人。”他说着,攥紧了拳头。虽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为郑二公子说情,也知道自己得来的皇储之位,只是圣上为了引出朝中异心之人,可是如今乍一听说,还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唉——”太皇太后摇摇头,“现下该如何打算?”
颛孙肃行的目光暗了暗,有凌厉如冰一般的雪亮闪过,“根源在于木昭仪有了孩子,给了圣上渺小的希望,如果木昭仪的孩子没了呢?”
太皇太后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念几句“罪过”。
颛孙肃行神色肃穆,“甚至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是女,更不知道他是否能逃脱之前孩子的悲剧,顺顺利利的长大,他们便张牙舞爪了,我们要给他们留什么情面?当我坐上皇太叔的位置,母亲与我不就想的一样?他庆化帝的孩子休想再踏上皇位一步,所以这个孩子绝不能降生。”
皇太叔真的有意将来登基称帝?这回轮到杭豫左惊讶了,因为颛孙肃行的一言一行,压根就不像一个意图皇位的人。
太皇太后叹口气,“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多少有些造孽。”叹气归叹气,但到底不和自己血脉相连,又威胁到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她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内宫之中,我多少有些人手可以派上用场。妃嫔间的争斗我看的太多,知晓如何能令木昭仪腹中胎儿命丧黄泉。”
“娘,”颛孙肃行按住太皇太后的手,担忧的说道:“但宫中和您不对付的人更多,万一稍有行差踏错,后果不可想象。我怎能让娘涉险呢?此事还有它法,让我自己做主吧。”
太皇太后慈爱的拍了拍颛孙肃行的手,“做娘的保护孩子是天经地义,你有更多的事情需要Cao烦,这点小事无需你亲自动手。听话,交给为娘来处理。”
这事儿不大好帮腔说话,毕竟牵涉到的是颛孙肃行的亲娘,站在谁的立场上都不大对,杭豫左在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