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凶狠,像末日那天争抢最后一口食物,哪管太阳会不会照常升起。
电梯厅位于正中,楼道往两边延伸。
脸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呼呼喘着粗气,看向对方的眼睛迷离恍惚。
“住哪?”林谨承喉咙发干,嗓音有些嘶哑。
闻萤微怔,弯起眼睛笑了:“我还当你神机妙算,什么都知道。”
带笑的眼梢无意识透着一股子娇媚,看得林谨承失神两秒。
他等不及了,低声催促:“快走。”
闻萤心跳快得厉害,感受到林谨承身.体的变化。
刚才在电梯被他压在墙壁上,她就横下心,要把火气带到动作里,想着既然推不开,那也不能让他好受,谁知自己先沉浸其中。
到了门边,从他手里接过包,闻萤找钥匙。
林谨承放下她,双手腾空了从后搂住,手指不老实地四处摸索。
“哎,你别……”闻萤本.能地挣脱,对这样的举动很不习惯。
“我等五年了,闻萤。”林谨承对她的反抗浑不在意,拨开长发,吮.吻她的脖颈,懒洋洋地说,“以后不要穿这种裙子,优点都遮没了。”
他说着,往哪里揉了一把,激起闻萤全身的颤栗。
及至终于开了门,系好的腰带早被他解开。
安全的小屋在敞怀等她,可身后跟着不安全的人,前方变作未知的深渊。
闻萤踢掉鞋,把包往地板一扔,赤脚踩进卧室。
林谨承关门时扬起一阵风,还未止歇,他就抱住了闻萤。
她正要交代别开灯,雪亮灯光迎头洒下。
愕然转过脸,触到他眼里深不见底的欲.望,只来得及听一句“人要吸取教训”她就被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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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筋疲力尽,骨头快要散架。
林谨承非要和闻萤挤在这张床.上,根本不听劝,胸膛贴紧她的后背,少顷又是一层薄汗。
静谧的月光探进来,穿过窗边的纱帘,将视野映出蒙了一层薄雾似的通明。
满地狼藉,用过的安全.套丢到凌乱的衣物上,椅背挂着他的内.裤,空气中那股狎.昵的气味还没散尽。
闻萤睡不着,全身酸痛像被人拆过一遍。
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她想去洗个澡,可刚要起身,一条手臂压过来不让走。
“别动。”他声线还染着睡意。
“我去洗澡。”
“那我也去。”
“……”
“你也觉得我们不可能单纯洗澡?”林谨承轻掐她的tun.部,五指向下滑去,“那就乖乖待着。”
他像个真正经验老道的男人,专挑她敏感的地方下手,谁能想到才做过一次,就记住了她的身.体。
闻萤疲乏不堪,不愿他再次擦.枪走.火,恢复冷静后试着和他好好谈谈。
于是她翻过身,对上他的视线。
他把眼一眯,果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像是知道她有话要说。
“你现在满意了,可以回答我了?”
林谨承捏了捏她的下巴,轻笑:“说。”
闻萤几乎出离愤怒:“你走那么久,为什么从不联系我?”
“那么生气?看来是真挺想我的。”林谨承笑意深了些,从这话解读出他想要的意思后,就侧身平躺着。
他看向上方的帐顶,平静地说:“我不找你,这样只要一想到你可能跟了别人,至少三天睡不着觉,我需要这种刺激作为支撑。相反温情脉脉,互诉衷肠,那会消磨人的意志。闻萤,你恨我吗?”
闻萤撇撇嘴,不能理解这种近乎自.虐的激励方式,决定回避这个问题,“你学校很忙吗?”
“学校只是一部分。”林谨承展臂揽过她的肩,“成绩好坏能决定起点,但越往后,就越没那么重要。”
闻萤懵懂地看他,这话对于靠着一点小文采顺利找到编辑工作,职场环境简单的她来说,太艰涩了。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猜想问了他也不会说。
但她同样抓到了她想要的重点:“所以你才飞机一落地就找我吗?”
林谨承偏过头来,盯着闻萤看了片刻。
她五官娟秀,美丽却不夺目,像结在枝头的细弱白花。
还罩着未散的宿雾,叶面蒙上一层盈盈的shi绿。
实在是我见犹怜。
“把你工作辞了。”
诶?
看林谨承沉默那么久,料到不会老实交代,却不想他居然这么说。
闻萤惊愕地问:“为什么?”
“我需要你帮我。”
“我、我能帮你什么?”
“我下周入职鸿海,你也去。”克制,坚定,他眼神如孤绰的渔火,流露说一不二的意志,“林肇言生前挥霍,临死的时候,全部身家只剩下一个鸿海。不能拱手让给别人,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