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
闻萤奋力推开他,大喊:“不管怎么美化你做的事,可本质就是错的啊!你不是同样也在放任自己的恶吗?”
“别天真了!这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林谨承试图扳过她。
“你放开我!”闻萤尖叫着甩脱。
不想被他发狠一般地抱住,对峙中踉踉跄跄地拖入浴室。
缠斗时风衣滑落,印满杂沓的脚步。
林谨承将她压着坐上洗脸台,柔软背脊向后弯,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狠绝,“闻萤,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样,李达豪是谁向我推荐的?”
上回在员工宿舍的安全通道,闻萤告诉他,李达豪谙熟后厨与采购,值得他大做文章。
是的,是她。
闻萤眼中流露懊悔。
然而他不打算点到即止,声音残忍:“你最初利用郁素接近我,忘了吗?”
闻萤喉头喑哑。
“你以为郁素看不出来?她只是不在意,因为她和我们不一样,家庭幸福,天性乐观,什么事都往好的方向看,还问我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口口声声说本质,那么大错和小错是不是本质都一样?既然如此,我们每个人没有不同,谁可以绝对正确?”
“我是没什么良心,但也从未自诩善良,没说过自己做得对。毕竟我生下来就是原罪,整个人都是错的!”
一鼓作气说完,那双近在咫尺的深眸像暴戾的海面,腾起千顷浪涛,誓要将她卷入。
他鸦黑的睫毛轻颤,眼底泄出一点恨意,眼睛难以自抑地迅速泛红。
闻萤被震慑住,静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问:“……原罪?”
可惜林谨承此时丧失所有语言的耐心,再多一个字都是酷.刑,猩红的眼睛像发狂的野兽。
凶狠吻向她的同时,他伸入裙底的手剥皮拆骨一般扯破她的丝.袜。
*
闻萤被吻到缺氧,大脑和感官断开联系,手脚一阵阵地发麻。
氤氲眼中带上勾人的媚.色,她朱唇轻启,发出一些嘶嘶的气鸣声。
林谨承撑着洗脸台压下去,“大点声。”
“……别、别碰我。”
“我为什么不能碰你?”他被逗笑了。
“不、不是……你轻一点……轻……”她眼角都红了,仰着脖子。
“‘不是’还是‘轻一点’?”他肆无忌惮地说,“真想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不……不不……”闻萤不住地摇头,表情迷乱又痛苦,嘴巴张张合合。
林谨承却被这个念头驱使着,伸手去掰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转向一边。
洗脸台的侧边有一面穿衣镜,离他们不到两米,稍微瞟一眼就能看清楚。
闻萤残存一线理智,抵死不从。
林谨承没料到她这么倔,想换双手去掰。
闻萤比他更快察觉,在台面慌张地摸索。
身后一排撞倒的洗护用品,统一黑色包装,是跟主人截然不同的性.冷淡感,纯文字标签,香味温和,更像皮革护理品。
她胡乱抓起一瓶洗发水砸向他。
林谨承没闪没躲,额角硬生生地磕上玻璃瓶底边缘,发出一声闷响。
他眉毛皱了皱,嘴角戏谑地提起:“砸我,你自己不疼吗?”
“你真是个疯……”
随着一阵酸软贯穿全身,闻萤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林谨承的声音恶魔一般响在耳边:“闻萤,不要骗自己了,我们是同一种人。虚伪和欺骗是活下去的手段,我们天生就擅长。”
“不……我不是……”
“你就是……”
“不是……”
闻萤眼中蓄起泪水。
这人何其冷血,一遍遍提醒她曾经的模样。
那时住在小街,学不会讨好别人,就没办法在斗兽场一样的环境里自我保全。
危机四伏,要懂掩饰,要说违心话,要隐藏真实的自己。
因为身后没有可依靠的家境,没有可以信任的朋友,没有能随时支持的父母。
她毫无底气,所以擅长。
林谨承一身热汗,抱紧了闻萤,有些失控地说:“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
“闻萤,你很久没说……爱我……”
“……不要离开我。”
闻萤失神彻底,什么都感觉不到。
挂在林谨承背上的手倒是趁着最后的时机,狠狠抓挠。
他后背撑起的肌.rou几道血红的痕迹醒目,火辣辣地疼。
*
后来林谨承抱着闻萤在莲蓬头下冲淋干净,帮她穿好睡衣,又抱着她躺下。
闻萤侧卧着不去看他,始终沉默。
林谨承也翻身,双手搂紧她,把脸埋入她后背柔软的衣料。
“你以为我在报复林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