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五官不怒而威,整个人都与平日截然不同,虞人殊虽是一身英雄气概,但从不曾如此咄咄逼人,那暗流汹涌地王者之气,让江朝戈一下子就想到了颛顼。
虞人殊仰起头,冰冷地看着英招:“英招,你们将要去一个荒芜的世界。玉帝曾亲口告诉先祖,他想放弃贪婪而弱小地人类,希望他不会放弃你。”
英招眼中终于显出恐惧。
一股巨力将英招与天兵、天兽朝着黑洞拉扯,那股力量强大到无可逆转,天兵、天兽毫无反抗之力,被成批地吸了进去,英招被迫落到了地面,他四蹄深深扎进土里,试图缓住身体,然而却无济于事,他将地面拖出了四条长长地拖痕,在怒吼中、悲嚎中被彻底吸进了黑洞!
离得远的天兵、天兽开始往天界之门逃逸,原本黑压压地一片天,转瞬间肃清了大半,彷如拨云见日,露出了晴朗地万里长空。
那球形空间猛然一敛,黑洞瞬间闭合,消散在了空气中,除了地面深陷地痕迹,仿佛天兵压境的场面只是一场短促的噩梦。
虞人殊不堪重负般跪在了地上,他握着息壤的左手成拳,用力朝地面砸去,他半条手臂都犹如干尸般手骨突出,看上去足足比正常的右臂大了一半,可捶在地面却绵软无力,只溅起了一捧雪花。他的手臂狠狠颤抖着,看上去很是痛苦。
天戎跑了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殊,颛顼是不是在侵吞你的意识?”
虞人殊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不,是息壤,息壤的能量太强大了,是先祖在克制它,我只要一使用息壤,这两股力就会在我体内较劲儿……”以一个人类之躯,承受两股庞大力量的碰撞,那痛苦可想而知。
天戎眼中满是心疼,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减轻虞人殊的痛苦。
虞人殊看透了天戎地想法,他五指抓紧天戎琥珀色地长发,用力之大,指骨都泛起青白,就好像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他颤声道:“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天戎,会陪我从始至终的,只有你。”
天戎声音沙哑:“你有我,从始至终。”
面对满目疮痍地昆仑山,壬王的表情很是迷茫:“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饮川道:“既然有寐江湖那个异界之门存在,那么难保英招也会找到回来这个世界的办法,在他回来之前,我们有两件事要做,第一,将啸血和衔云封印,第二,逃离这里,只有我们走了,天棱大陆才能回归平静。”
衔云经过连翻的攻击,已经奄奄一息,他冷笑着说:“逃离?你们想往哪儿逃?我败了,但你们就胜了吗?你们去哪里,天兵就会追到哪里,没有了英招,玉帝还有无数天神可以调遣,哈哈,垂死挣扎。”
“至少我们还能挣扎一下。”红渊鄙夷地看着他,“在东皇钟里好好睡觉吧。”
虞人殊拿出了东皇钟,那小小地金钟平放在掌心,看上去Jing巧稀罕,虞人殊毫无畏惧地盯着衔云的眼睛,慢慢收拢掌心,然后将东皇钟掷了出去,东皇钟迎风则长,越变越大,最后变作惊天巨物,黑压压地笼罩在头顶,众人忍不住抬头看去,那黑漆漆地钟口引起人无限地恐怖遐想,东皇钟将衔云、啸血以及他们的魂兵使笼罩其中,衔云抬头看着那压境地金钟,骄傲地龙眼中终于显出了一丝灰暗。
东皇钟重重地扣入了地面!
大地猛震,一声悠远地、大气恢弘地钟声响起,众人心弦颤抖、浑身战栗,大脑仿佛瞬间清如明镜,又似有一股神圣地力量直抵心脏,令人肃然起敬。
硕大的东皇钟如一座山一般,将衔云与啸血彻底封印其中,东皇钟作为黄帝的第一宝器,衔云与啸血哪怕是全盛时期,恐怕也要不眠不休地撞上百年,才有可能逃脱,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在一元结束前都无法出来了。
夙寒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东皇钟上繁复地花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地笑容。
嘲飞长叹一声:“玉帝很快会再度派遣天兵下凡,我们该如何抵御?”
重溟道:“衔云说得对,无论我们逃去哪里,都会被找到。”
饮川冷静地说:“经此一役,玉帝也不敢贸然出招,若虞人殊一直将天兵送往别的世界,这个世界的时间很快就会被消耗殆尽。”
虞人殊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庞大的力量,而且,我也不可能亲手葬送天棱大陆,虽然……”他黯然道,“创造英招所去的那个世界,消耗了这个世界一半的时间,我终究是天棱国的罪人。”
饮川仰望着天空,“你错了,若留下英招,天棱国所剩下的三千年,会是战火纷飞、流血漂橹的三千年,至少,若我们离开这个世界,能还天棱国一千多年的太平。这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仅是白驹过隙,但对于人类来说,还能繁衍数代。”
“离开,我们能去哪儿呢,只有江朝戈的世界可以去。”大国师看向了江朝戈。
江朝戈低声道:“你们想毁了我的世界吗。”
夙寒冷冷一笑:“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江朝戈握紧了拳头,竟无法回答,这些人、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