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笑,看着宝儿下车缩着脖子往家里跑。小小的身子裹在羽绒服里圆滚滚的一团,像个rou包子。
唔,的确像rou包子,他都饿了。
圣诞节这天风停了,气温回升到摄氏16度,太阳驱散了Yin霾,给万物披上一层暧暧的颜色。
河边有一群来过冬的的白鹭,正在河岸□的石头上欢快地扑腾。非雪和妞妞在阳台上看得很兴奋,尤其是妞妞,都想直接从二楼扑下去了。
“我带非雪和妞妞下去晒太阳。”这冬日暖阳让梅宝儿也心儿痒痒了,她要晒掉积聚多日的Yin冷。
姚宸点头,找来两根链子,把非雪和妞妞套起来。梅宝儿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绑起来啊?”非雪以前都不用绑的呀,而且它这么听话。
姚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两只看起来很兴奋的狗狗,无奈地说:“这两只现在处于春情勃发期,还是监管起来吧,免得出乱子。”
梅宝儿看着明显比平常活跃的非雪,点头同意。
于是,在圣诞节这天,即使没有圣诞老人,梅宝儿也完成了她肖想已经的心愿:溜狗。
阳光一如想象的温暖,狗狗也一如想象的欢实,梅宝儿牵的是和她相对熟悉一点的非雪,姚宸牵着妞妞。阳光和草地让本来就欢实的狗狗更欢腾了,蹦踏打滚相互追逐。梅宝儿和姚宸牵着链子倚着江边的栏杆晒太阳,看狗狗玩耍。
在江边栖息的白鹭三三两两地飞走了,剩下几只在水里啄食,还有两只落在那块玄青色的大石头上梳理着羽毛。
这块石头梅宝儿很熟悉,她以前常常坐在上面卷起裤腿玩水,庄轶海在旁边拿着相机一直在拍,她有好多张相片都出现过这块石头。
还有那棵柳树,庄轶海曾经抱她爬上去玩过,她还因为看见一只毛毛虫就直接跳树,幸亏庄轶海接住她了,不然还不知道摔成什么样了。
梅宝儿恍惚间发觉,悦景花园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回忆,她和庄轶海的回忆。她不自觉地看向那个熟悉的方向,庄轶海,他在吗?
凸出的淡蓝色外墙阻隔了她的视线,甚至连平时探出阳台的那些三角梅也没看到,更别说是那个人了。
姚宸看着梅宝儿视线的方向,眸子深处渐渐聚起一些东西,沉黑如墨,但只那么一刹,便像被风吹散的乌云,无影无踪了。
他放开妞妞的链子,突然得到自由的妞妞欢乐地跑开了,引得非雪也毫不犹豫地扑着跟了过去,把毫无无防范的梅宝儿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下意识地松开握着狗链子的手。
“啊!”她惊叫,指着跑开的非雪和妞妞。
姚宸扶住她,拿起她的手看,被链子磨得有点红:“痛不痛?”
梅宝儿摇头,着急地说:“我们快点把非雪和妞妞追回来吧,别让它们就跑远了。”
姚宸点头,牵起梅宝儿追狗狗去。
非雪和妞妞没跑远,只是跑到小区的篮球场里玩耍。梅宝儿看着支着后腿站立起来的非雪,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对了,不久之前,非雪也曾这样站起来对着楼上的自己摇尾巴。
那一天,姚宸说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也是那一天,范莉说你和小庄怎么了。
还是那一天,她和庄轶海正式分手。
梅宝儿下意识抬着看三楼,随即如遭雷噬,僵硬在那里。
阳台上那对相 拥而 吻的人儿,那如胶似漆的画面,像是一部正在上演的爱情电影,唯美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汪汪!”
妞妞兴奋扑着非雪的尾巴咬,它无心的叫声把看似静止局面打破。
阳台上拥吻着的那对人儿分开了,庄轶海一眼看下来,正好对上梅宝儿的脸,立即脸色一紧。
梅宝儿迅速低头,力持镇定地离开。
原来,庄轶海真的在,好巧,真的好巧。
巧到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半点都没有……
姚宸看着半躺在沙发上的梅宝儿,她两 颊酡 红两眼水光潋 滟,姿态慵 懒娇 软得像一只偷喝了主人藏酒的猫咪。
她醉了,主动用半杯子红酒换来的醉意。
她不时咭咭笑着,对着电视上播放的。
从上楼到吃完饭到现在,她一直对着电视在笑,哪怕刚才播的是不那么好笑的。
姚宸在她身边坐下,轻轻唤着她:“宝儿……”
“嗯……”梅宝儿对着电影应。
姚宸伸手扳转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睛里:“答应我,别再想他。”
梅宝儿迟钝地眨眼:“唔……我没想……”酒Jing让她思维混乱动作迟缓,脑袋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搅动,头部血管突突地跳动,好像随时要炸开一样。
而且她开始觉得身上像是爬满了无数只蚂蚁,微微麻 痒,但是她没有力气抬手去抓,只得下意识地磨 蹭着沙发,借助那点摩 擦力来止痒。
姚宸看着梅宝儿弓 起身体轻轻扭 动,仰 起的脸上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