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地叫:“哪有人强迫别人去房间睡睡看的!不跑的人是白痴!”
梅宝儿一语既出,震惊半座,吸气声响成一片,视线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扫过来。可恶的是,裔澈还故意表现出一副我们有□的样子,暧昧得要死地看着梅宝儿。
“呃……不、不那个意思啦……”梅宝儿讪讪地解释。
姚宸面无表情,安静地盯着桌上沸腾的火锅汤料看,好像在研究改良配方似的。那一男一女淡定地继续吃着火锅,全然置身事外,看起来境界颇高。
“解释就是掩饰哦,呵呵……”裔澈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浇着油。
法海呢?姜子牙呢?怎么可以放任此等妖孽出来祸害人间?梅宝儿气得花枝乱颤,真想把他这张漂亮的脸蛋往火锅里按。
这时姚宸却启唇轻笑了,他抓起宝儿的手把玩,别过脸对她轻声说:“下次人家再邀请,你就去睡睡看呗,反正有人也只能在嘴上逞能了。”
裔澈闻言立即收起脸上的笑意,挑着眼尾乜着姚宸:“是吗?既然这样,宝妹妹,我们去开房吧。”
他站起来作势要拉宝儿的手,被姚宸一把拍开,他退开一步,偏头脸看着姚宸诡魅地笑:“难道你要亲自试试看?”
“幼稚。”姚宸冷冷地说,沉着脸拉梅宝儿走开。
梅宝儿回头冲裔澈做鬼脸,刚好看见裔澈脸上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她不禁抖了抖,抓住姚宸的手往他办公室窜。
耶稣的,这两人到底有啥不共戴天的仇恨啊?
庄轶海今天起得也挻晚,昨晚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勉强睡了过去,早上八点钟又按生理时钟醒了,只是一直赖在床上,一直磨到11点才出房门。
他出房门的时候秦暮颜在拖地,她嘴里哼着歌,很轻松愉悦的样子。美人温婉贤能,拖地的样子也很赏心悦目,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宝儿挑的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围裙穿在她身上不是很不搭调,甚至,有点滑稽。
秦暮颜看到庄轶海出来,开心地笑:“你起床啦,我刚刚煮好早餐,正想拖完地叫你起床呢。”
庄轶海有着瞬间的僵硬,才淡笑着应:“唔,早安。”
仿佛是逃离一样,他闪身进了浴室。关上门,他撑在盥洗台前发呆,他是不是有被虐倾向?有一个女人愿意这样伺候他,他反倒浑身不自在了。
他甚至想念起伺候宝儿的日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奴性坚强?
真是活见鬼了!
庄轶海呻yin着搓脸,看了看镜子,叹气。
吃过早餐兼中餐,庄轶海对秦暮颜说:“我带你出去逛逛Y市吧。”
人家来了几天,都呆在这一步没离,他的确是有点慢待她了。
秦暮颜欢喜地说:“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秦暮颜用了十分钟时间来换衣服,还化了个淡妆。紫色的呢子裙式长外套,白色的贝雷帽,高雅中不失俏丽,很漂亮。
庄轶海拿了件外套,没穿,只是随意地搭在肩上。他穿得很休闲,黑色的裤子配烟灰色的套头毛衣,外套也是黑色的,驼色的系带休闲鞋。
秦暮颜跟在庄轶海后面下楼,看着他挻拔背影,心中有如爬满蚂蚁一般剌痒。她从来没想过,现实中的庄轶海会是这样寡言冷清,更没想过,他竟然是个外表如此优越的男人。他无法不让人喜欢,哪怕是除却去物质上的丰实。
她与他相交于网络,他说过他的爱情,说过他爱着的人,说过他的工作,却又总是隐晦的,她无法真正触摸到他口中的一切。
但无论如何,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为什么这么多聊天纪录,梅宝儿却偏偏看到了唯一一次比较出格的暧昧?
也许真的是天神在安排吧,否则,她今天又岂会站在这里?
庄轶海从车库开了车子出来,秦暮颜很自然地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庄轶海嘴巴一动,差点脱口而出叫她坐回后面去。
还好,他忍住了。
这个位置,曾经只属于梅宝儿。
这个位置是我的,别的女人不可以坐哦。梅宝儿很孩子气地晃着他的手,认真地要求,她像只小母狮,用气味到处标记自己的领域。
从此,他没让家人以外的任何女人坐过这个位置。
“带我去看海吧,城市我看多了。”秦暮颜说。
庄轶海挑眉:“这么冷,你确定要去吹海风吗?”
秦暮颜认真地点头:“我想看你一直澎湃着你梦想的海域,看你提过的能荡涤一切烦忧的海浪。我也想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暧花开。”
“我倒是想,以后有了闲和钱,就到山区建个希望小学,寓教于乐,换一种活法,倒不失为乐事一件。”庄轶海谨慎地接话。
他浅笑着掩饰心里的悸动,秦暮颜言行之间不无暗示,情之咄咄让人无法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在习惯了梅宝儿式的迟缓与直白之后,再遇着这强势与主动,他倒是未战就先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