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紫荆的巨大树冠上缀满了紫红色的花,细细闻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冷香,略微带点涩苦。也许,因为开在冬日的寒凉里,花才能有这种凛冽的味道吧。
呵,冬日静好。如此安逸的时光,淡黄色的阳光旧旧的,真像一张看惯了的笑脸,有着麻痹人心的暖意。
唔,像云翔,明明是看了二十几年的脸,她却形容不出他五官的细节。她所有与他有关的记忆,都成了那些面目模糊情节隐晦的片断,泛着暖暖的烟黄色,在她回忆里偏安一隅。
有一些感情,适合在记忆中老去。终于轮廓不清那时,剩下的,或许,就只是怀念而以。
红尘里每天都有事情在发生,而爱情,总是马不停蹄。萧采采和云翔,又将会是另外一个故事吧。
即使不是萧采采,也会有别的什么人去爱云翔,为他媚眼如丝面如芳草,为他心如磐石地投入去爱上一场。
而她与云翔,不过是那些年月在阳光正好时,恰巧参与了彼此的生活,演绎过一些类似爱情的事件,但终究是缘深情浅,废在半途了。
大多数人都会在一场爱情泯灭后义无反顾地奔赴另一场爱情,并非无情善变,只是,谁都没有必要守着一场破碎的爱情过活。
许多相逢,需要时,是缘分,不需要时,便是路人。大抵,生活就是这样了。
庄轶海拿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发愣,本来以为,在宝儿离开之后,他已经习惯了寂寞,他没想到,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这种寂寞却变本加厉了。
一个人的时候寂寞,痛苦。
两个人的时候寂寞,更痛苦。
而这样的寂寞,让他更清楚地意识到,有一些空缺,并不是谁都可以填补的。
“呯!”
突然,浴室里传来异响,接着便是秦暮颜的惊叫。庄轶海放下杯子,走到浴室门口,敲门:“暮颜,怎么了?”
“我、我摔倒了……”
秦暮颜的声音夹着哗哗的水声传来,听起来很痛苦,庄轶海皱眉说:“怎么样,能站起来吗?”
“我试一下……啊!我好像扭到脚了,一动就痛……”秦暮颜可怜兮兮地说。
“怎么办?”庄轶海为难了,这种状况他不是没遇见过,梅宝儿痛经的时候,有在浴室里晕倒的经历,但问题是里面那个不是梅宝儿!
“那个,我实在是动不了,没办法了,可能要麻烦你了……”秦暮颜对着门断断续续地说,看了看烟雾弥漫的浴室,将脚边的花洒踢远一点,侧身半躺着摆出最优美诱 惑的姿态。
庄轶海手放在门把上,僵了僵,便快步离开。他到房间衣橱里找出梅宝儿用过的一条浴巾,又回到浴室前。
他扭开门,从缝隙中把浴巾递进去,说:“你先围上。”
秦暮颜瞪着门缝里的毛巾,俏脸黑了一半,无奈地接过浴巾围上。围好了,又故意把浴巾往下扯了扯,才低声说:“好了,你进来吧。”
庄轶海推开门,看见秦暮颜 半 躺在地上,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庄轶海随手把水关了,一把抱起秦暮颜,回了客房。
他把秦暮颜放到床 上后,给她盖了被子,说:“要不要紧?”
“脚好像扭到了,有点痛。”秦暮颜双眉轻蹙着说。
“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伤筋动骨可大可小的。”庄轶海提议。
秦暮颜摇头:“不用了,只是扭到而已,用药油擦擦就行了。”
“唔,也行,用药油先擦擦看,如果明天没有好转,就去医院。你等一下,我去找活络油。”庄轶海说着就出去了。
秦暮颜看着庄轶海出去,暗自咬牙,她就不信了,一个曾经做梦和她做 爱的男人还真能对着她坐怀不乱!
她把被子底下的浴巾扯松开,把夹在头上那半shi的头发放下来,用手指稍稍梳理一下,制造出凌乱的效果,把被子拉低,露出自己雪 白浑 圆的双 肩。
秦暮颜低头看了看自己,嘴角勾起冷笑,我秦暮颜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庄轶海拿了活络油回来,掀开了秦暮颜脚下的一角被子,问:“是哪只脚?”
“右脚,脚踝。”秦暮颜说。
庄轶海拿起她的右脚细看,有一点点红,但没有肿起,便在掌心里倒了些药油,给她揉上。
“嗯……”秦暮颜娇 哼一声。
“疼了?”庄轶海放慢动作。
“有一点。”秦暮颜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从她肩头滑 落,露出胸 前一片雪 白的皮 肤,还有清晰可见的饱 满 半 丘。
一时间美人酥 胸如暗 雪半 露,凌 乱的黑发缠 绕在脖子上,逶迤至胸 前的沟 壑深处,和雪 白的肌 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性 感得让人血 脉 贲 张。
庄轶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局面吓到了,愣着神看了大概三、四秒,便不自在地收回视线。他低头继续手中的工作,为秦暮颜揉药油。
秦暮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