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那女孩儿生的白净,眉眼秀气,逢人笑眯眯的很是可爱,她心里欢喜还送了个玉锁来着的。
宋思颖神神秘秘的,“陈婉音生了个闺女,在奉国侯府没少受白眼。听说谢梓锦的院子已经有好几个姨娘,等着为他开枝散叶呢。”秦蓁忆起洗三时,陈婉音虽上了妆,但气色不佳,说话有气无力的,身形消瘦不少,看样子奉国侯府的日子不太好过。
“我昨个去五爷爷哪儿请安时又五nainai说起,陈婉音又怀上了。啧啧啧,你说这才生了多久,她身子骨那么弱这又怀一个吃的消么?”宋思颖语气的惋惜,脸上却无半点可怜的表情,路是她自个选的,又没人逼她,什么样的代价她早该有所领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蓁叹息一声,继续低头绣花。“你绣的什么看你绣了好几天了,你要用书袋装什么呢?”
“不是绣给我的,是给严公子的。他马上要下考我绣个书袋给他带上,自己绣的结实点。”
“呦呦呦,刚刚是谁说来着的急也无用来着的?”宋思颖打趣道,“没想到我家蓁儿还是个行动派,一声不吭就要绣好了,快拿来给我看看!”起哄般把书袋拿在手中高高扬起,“我看看,还是松柏图呢!”
“小心点,还带着针呢!”秦蓁追在身后,两人在屋内打闹好不欢乐。秋诗果儿在一旁用帕子捂嘴嗤嗤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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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会试到殿试,严树的成绩让人诧异,直到考起状元时他仍头重脚轻,走路仿佛踩在云端,不敢置信。
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武国公府,虽对严树的学识很是自信,但没想着能考起状元。府里人见秦蓁的神情多了几分艳羡,不得不说老太太眼光真是不错,能从一个寒酸亲戚看出状元之资。秦蓁被目光刺的脸上发烫,走哪都觉着不自在。
武国公府欢天喜地,严家杨氏就有点不开心了。她本身也是开心的,逢人就说道自个儿子高中,还是别人说起她儿子可定了亲事,听说状元郎就是公主都能娶的,有个得力的岳家,往后还不是一步登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别人不过这么一说,杨氏却听进心里。她本就对武国公府迟迟不愿定亲颇有怨言,如今她儿子高中了,你又想定亲了?她还瞧不上了呢!
秦蓁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表亲,算不得武国公府的人。端庄贤良又如何?爹爹是个罪臣,娘亲早逝,是个无依无靠的,想来家底不丰,这样的媳妇娶进门来,把她当高门媳妇看待,委屈了自己,把她当普通媳妇蹉跎,老太太那说不过去。
杨氏越想越觉得委屈了自个儿子,人家状元郎都是娶公主娶贵女的,凭啥树儿只能娶个表姑娘。但想起武国公府对严家的恩情,以及异姓姐姐的关系,杨氏捂着胸口发疼。难道真让树儿娶了秦姑娘,生生比别人矮了一截去?
“娘?”严树喊了好几声,杨氏才回过神来。“啊?树儿怎么了?”
“今日家中来了贵客,我问您上次从武国公府带回来的茶叶放在哪了?”严家这几天络绎不绝,今天来拜访祝贺的是同期生拿了榜眼的谢梓安。
杨氏在厨房招呼着泡好茶,给严树谢梓安端去。“严兄,家中可还有亲眷。你我是朋友,都喊来一同品茶,好东西自然是大家一起分享更为香甜。”谢梓安环顾四周,房子小巧但被收拾的干净整洁。
“你也是我是从闽州来的,家里人丁凋敝。除开一个老母就只有一个幼妹,如今去了姨妈家并不在家中。”严树端起热茶,轻嘬一口,茶香回味,心旷神怡。
“如此说来严兄还未娶亲?”谢梓安佯装讶异。
“娶亲尚未,不过已于武国公......”说起亲事严树脑中浮现秦蓁深陷的两个酒窝和甜甜的笑容。“还未还未,我家树儿一直苦读,哪有时间谈论亲事!”杨氏打断他的思绪结果话去。
“娘,你.....”严树不懂杨氏为何意,明明与武国公府已有口头协商,府里何人不知秦蓁便是他日后的妻子。“难怪严兄做得一手好诗,原是心如止水,不受俗世干扰。”谢梓安笑笑,眼波流转,从短短几句话中便知杨氏似乎有不满。
“听说谢公子是奉国侯府的二公子。”杨氏挨着严树坐下,“奉国侯府可不得了,在京城势力大的很啊!”严树扯住杨氏,让她闭嘴。杨氏可不管这么多,城西都传遍了京城一半都是奉国侯府的,武国公府都要给它几分面子。
“不知谢公子府上可有适龄女子,你看我家树儿人品学识样样都没得说,你若是认得好姑娘,介绍给我家树儿啊!”杨氏越说越过分,严树喝住,脸色黑如铁。谢梓安是个有眼色的,见这对母子矛盾一触即发,连忙告辞。
走出门外轻笑一声,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更为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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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一大早被秋诗摇醒,说外头有人来找,说是她亲戚,让她出门一聚。秦蓁疑惑着穿好衣裳,带着秋诗果儿出门查看。
门外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身后跟了个贼眉鼠眼的汉子。秦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嘱咐一句往后若再见着这两人只管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