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不后悔,你娶的可从不是什么名门贵女,不过是乡野一介野丫头。”
“那我可以退掉么,我得去换个大家闺秀回来。”谢梓安摸了把下巴,仔细思考了一番,正经说道。
“货已售出,概不退换。”秦蓁把软梯丢在他身上,“这是为商的规矩,你现在才后悔晚了!”
谢梓安把她扯入怀中“真生气啦?从我见着你找蝈蝈起,我就明白你不是正经贵女,那家贵女撩起袖子往草丛里钻的。”
“我只是迷路了,没找到方向而已。”秦蓁嘴硬,不想再提起他俩第一次见面时的狼狈光景。
谢梓安觉着她可爱的紧,眼圈红红的是刚刚哭过还没消去的红肿,软糯的小嘴堵着,诉说着主人的委屈,倒像个偷吃胡萝卜被抓找的兔子。他不再忍耐低头吻上,“是为夫记错了,这就给夫人陪个不是。”
秦蓁被吻的晕晕乎乎,说好的陪不是咋又亲上了?唇舌的交错,让她脑袋晕成一滩浆糊,只想着揽住眼前的人,不让自己再沉沦。
吻越来越炙热,蔓延至脖颈,衣衫被长指挑开,一路向下。微凉的手指划过的地方引起一片燥热,秦蓁张嘴微微喘息,半推半就靠在他的怀里。谢梓安轻笑,含住嘴边嫩白的耳垂,刚想咬一口,就听楼下传来一声喊叫。
“少爷,小姐开饭啦!”果儿端着炖好的山药排骨汤,仰头朝二楼望去。他们俩在做什么呢,饭菜都要凉了,果儿吐吐舌头,吃饭都不积极!
桌子摆在院中,弄了几个家常小菜。一份鸡枞炖rou,一碟凉拌青笋丝,配上辣味合蒸和炖汤,边上是壶葡萄酒。
秦蓁小喝一杯,闭眼回味。谢梓安全程黑脸,喝着闷酒。果儿站在一旁觉着今个少爷的眼神颇为凌厉,让她浑身不自在。
可是自己说错话了?果儿转转眼珠子,想了想自己今日所作所为。没问题啊,果儿掰掰手指,难不成少爷这是水土不服吃不惯竹县的美食?见谢梓安铁青的脸色,果儿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哎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娇气的很。
两人吃完,架了把躺椅,一同躺在葡萄架下。
“葡萄藤是爹爹从渝州弄来的,竹县竹子多,葡萄却是没有的。第一年刚种下时,结出来的果又酸又涩。皮厚核大,单单这样吃难以下咽,娘亲就用酿谷酒的法子酿了壶葡萄酒。”秦蓁拿起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嘬一口。“没了谷酒的烈性,多了份甘甜。再后来竹县上的人也喜欢这酒的滋味,每家每户都酿起来。”
“梓安。”
“嗯?”谢梓安转头看她。
“我在渝州也种了棵葡萄树,等明年结果了,给你也酿一壶好不好。”秦蓁抚上他的脸,“不过这活我是第一次做,要是味道不好了,你也得喝了。”
“那是自然。”谢梓安笑的好看,秦蓁恍惚间想起爹娘的模样。以往他们也是天气好时,躺在葡萄藤下说些悄悄话。她站在远处见娘亲的脸泛起红晕,推开大笑的爹爹,原以为两人起了矛盾,可不一会儿又抱在一起。
“谢谢你,梓安。”她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听耳畔的心跳。“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让我每日有了可以等着归家的人。你的算计颇为有效,我这辈子都不想离你而去,想同你和和美美的到老......”
谢梓安瞳孔微张,语气中带有一丝兴奋。“陶陶,你终于肯接纳我了。我不会辜负你的,陶陶。”他俯首想一吻香泽,佳人却以闭眼酣睡。谢梓安哭笑不得,唯有抱得更紧些。
他搂着她,望向天上的明月。秋风徐徐吹来,扬起薄尘,他嘴角勾起,收紧怀中的女子,暖意在二者之间流动。秋天就要过去,冬天即将来临,那么春天还会远么?
*
第二日一大早,秦蓁同谢梓安去看了采儿。
她和徐妈妈仍生活在西南,就在竹县的不远处。嫁的是当地的庄稼汉,秦蓁去了京城没多久,二人就成了婚,如今已有两个孩儿。
秦蓁回西南起,就打听好了采儿的下落。哪怕没有谢梓安带她来竹县,她也会找个时间看看采儿。
秦蓁敲了敲木门,静静的等主人开门。院落不大,外头用砖垒了个外墙,一人高左右,矮一点的地方,垫脚可以看见里面的模样。
院子干净整洁,有小孩用的学步车停在墙边。地上铺了通红的辣椒,看样子是要做些辣椒粉贮藏起来。普普通通的人家,不富贵却温馨。
“谁啊。”一道女声响起,嗓音有点熟悉。由远及近,推开门。见门外站着三个人,上等的料子,天仙似的美貌,眼里含着泪。“你们找谁?阿虎出门了,你们若是寻他得晚些来。”
“采儿,我回来了。”天仙开了口,喊得是自己多年前做丫鬟时的名号,现在周遭的大伙都叫自己阿虎嫂。“采儿姐姐,是我啊果儿回来了!”跟在身后圆脸粉嘟嘟的少女,拉着她的手,眼泪滴在她手上,热热的。
屋里的孩子听见声响,大丫抱着小虎头走出来扯住她的衣角。“阿娘,谁来了?”
“小姐,小姐回了?”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