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还有人记着改革之仇,非报不可?”
“这法子来自京城不假,可到底出自谁手不得而知。看来还是只能找到刘师爷才行。”谢梓安安慰道:“我已经加派人手去寻他,探子来报说有人在九婆山见过他,想来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秦蓁眼神无色,最近她太累了,爹爹的事压在她胸口,半点不能喘息。“辛苦你了,梓安。”
“你我夫妻,谈什么辛苦。”谢梓安用鼻子蹭蹭她的鼻子,额头相接:“你累了,多休息一会儿。”
“嗯。”秦蓁点头,半依偎在他身上。身上的熏香传来,是紫檀加龙涎香的味道,温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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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找一个蓄意藏起来的人却是没那么容易。秦溯的死恐与京城有关,谢梓安查起来怕牵扯众多,仅仅动用自己的力量寻找,一来二去耽搁了许久。
刘师爷虽没有找到,但也带回来一个消息。当年给秦溯验尸的仵作,早就身亡。在卷宗送来渝州城没多久,仵作就因喝多了酒一头栽倒在山崖下,头破血流。
线索又断了,秦蓁失意了几天。可生活还在继续,临近年关,她第一次在渝州城过年,要准备的东西不少,忙起来倒是把难受冲淡了一点。
“腊rou十斤,腊鱼五条,再熏点腊肠。”秦蓁一笔笔的记在账目上,“果儿,还有什么没记得。”吃的东西问果儿准没错。
果儿眼神飘忽,没注意到秦蓁喊自己。她的心里还想着萧生哥哥下午做的叫花鸡。看着不出彩,童子鸡腌好调料,裹上荷叶,再把泥巴糊作一团。放入火里烤上半个时辰,吧唧听见里面土裂开的声音,就能取出来敲碎泥块,里面便是香喷喷的烤鸡。rou滑柔细嫩,真是回味无穷啊。
她吸吸口水,萧生哥哥真有能耐,会打不说还会做的一手好菜,好想再吃一次啊。“果儿?”秦蓁拿起笔往她鼻梁上轻轻的敲打。“快帮我看看,还少了什么吃食,就要过年了样样要齐全才行。”
“再添置点开心果吧,小姐好久没笑了,吃点开心果开心一下。”秦蓁想了想觉着很有道理,大笔一挥添上去。
“小姐,瑞王妃来了。”秋诗在门外提醒。
与瑞王妃熟识后,她就是不是的来串门。她从京城来,西南人生地不熟,身份高贵,没交到知心朋友,单单与同是京城二来的秦蓁一见如故。“弟妹,可叨扰了?”
秦蓁起身行礼,“瑞王妃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命妇巴不得您天天都来。”
“怪不得梓安都成了痴情种,小嘴儿真甜。”她挥挥手,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桌上。“本宫给你带了点吃食玩意儿。”
秦蓁眼睛一瞥,瞧见开心果。真所谓瞌睡送来枕头,瑞王妃出现的正是时候。
“本宫见你近来多烦忧,身子骨又弱了。”她握住秦蓁的手,西南冬天不冷,但秦蓁的手还是冰凉。“本宫按照京城的习俗给你带了碗神仙粥,喝了暖暖身子。”她将安放在食盒的神仙粥拿出来,递给秦蓁“趁热喝。”
秦蓁舀了勺放入嘴中,是京城的味道,淡淡的药味包裹着五谷的香气。“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再不硬朗点,将来生孩子咋办?自古生育就是鬼门关,你可得当心。说起孩子,你们也不抓紧,瑞王殿下不过大梓安两岁,瑞王府的孩子可有三四个之多。梓安上次去府里看着华儿,眼神中的喜爱做不了假。你要上点心,莫等到他从外头抱一个回来,有你哭的。”
大概所有高贵的外表都只是因为矜持,相熟后伪装剥离才是真正的自己。瑞王妃就是如此,认识久了就知她是个八卦热情的妇人。秦蓁明白这个话题一开头就没个结束,想着用什么法子岔过去才好
灵光一现,瑞王妃来自京城,定对当年爹爹在京城时有所耳闻,也许可以从她这打听点什么。“瑞王妃,您还记得京城里的往事么?命妇自打出来就总记挂着京城的种种,心思淤塞身体自然瘦弱。”她眼波流转,放下碗,拉住瑞王妃的手。“您也是从京城来的,命妇想听听京城的过往,以解相思之愁。可好?”
瑞王妃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秦蓁像极了她家的小妹,同样的俏皮可爱,心下自然柔软许多。“说起京中往事,不如就从神仙粥说起。”
“这神仙粥啊,流行于京城也就四五十年。本宫爷爷辈可没吃神仙粥的习惯。”她把神仙粥推向秦蓁,示意她再吃一点。“因为这粥是前朝最后一任皇后研制的,原是宫中的物品,有一荒年开仓,配方才流落民间。这玩意儿东西不复杂,也不金贵,但加了几味药材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又传闻只有皇帝才能吃,百姓们纷纷效仿,久而久之就成了过年必备的玩意儿。”
秦蓁原打算让她说说那年的改革,没想瑞王妃说起了吃食,她想引回去。“开仓济粮应是户部职责所在吧,命妇瞧着户部最累,田地粮食进贡都有他们负责呢。”
“户部一直是能人所居,天赋异禀者总归要承担的多些。”瑞王妃显然没有接受到秦蓁的用意,自顾自的说。“前朝那位皇后也是个天资聪颖之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