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摆出证据同圣上说。旁敲侧击好些次,从前朝宫变大火入手,被圣上判了个思虑过多。
内里群臣不满,外有余孽虎视眈眈。圣上的所作所为无疑把自己推向不利位置,谢梓安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破了这个局。
*
等二人回到府里,明月当空,临近十五,月亮圆滚滚的将地上照亮,银晖倾泻,府里更显冷清。
秋诗出来迎接,面上有些不悦。她指了指后院,附在秦蓁耳边说了两句。
秦蓁眉毛耷拉下来,眼神中划过一丝疑虑,跟着秋诗去了屋内。
谢梓安去了书房,屋内寥寥数人。见她进来,纷纷行礼。
采儿抱着年哥儿喂娘并未起身。
“怎么回事?”秦蓁厉声喝道,“采儿是府里的宾客,怎能做此事!”喝的是nai娘,眼神却是盯着采儿。
nai娘急匆匆的下跪:“晚上少爷找不着您一直在闹,喂了几口nai都吐了。”她衣襟上留有吐nai的印迹,不似作假。“奴婢就抱着他在院中走走,想说透透气了再喂两口。然后......然后就遇见胡夫人,她听说少爷吐nai,二话不说抱过去就喂了起来。”
nai娘眼神中是怨毒,年哥儿指不定就是未来的奉国侯,她这个nai娘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想抢功劳不成?“胡夫人是太太您的贵客,奴婢不敢得罪。只是这nai娃娃都认味儿,喝惯了就难改回来的。”
采儿一脸天真,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话里的含义,笑的灿烂的对秦蓁说:“小姐,您看年哥儿喜欢我呢!喝了这么久也没有反应,性子乖巧和幼时的您一模一样。”
自己幼时是不是乖巧秦蓁不想追究,她讲年哥儿抱起,放在怀里哄哄:“采儿,你是我府里的宾客。这些事交给下人就成,若是做的不好辞了就是。”
采儿听了泪流下来:“小姐可是嫌奴婢多事?奴婢不过是看着小少爷哭的厉害,想起家中小儿也是如此状况。”她抖动着肩膀,似有天大的委屈:“好心办了坏事,反倒与小姐生了嫌隙。”
她一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仿佛一停下就会遭秦蓁驱逐。
她的这般举动,秦蓁苦笑着颇为无奈,她下不去狠手将其赶走,只好挥手让她早点歇息。
“你觉着她说的是真还是假?”秦蓁揉着眉头,问起身边的秋诗。
“胡夫人对年哥儿确实是喜爱,奴婢在一旁盯着她也没做小动作。”秋诗为人公正,有话直说:“不过在院子外遇见胡夫人这事有些蹊跷,总感觉太过巧合。”年哥儿平日很少吐nai,那就刚好吐nai就被她见着,还能一下就解决了的?
秦蓁若有所思,想了想吩咐道:“你往后把院子看好了,没大事不要放她进来。告诉下面的嘴巴紧点,院里发生的事不要传出去。”
虽然吩咐了秋诗,秦蓁仍不放心,打算明日去探探采儿的口风。
*
采儿的院子落在西边,配了三个丫鬟,年纪不大但都是理事的老手。院子光照一般,但胜在幽静。
采儿坐在院角有阳光的地方,手里是熟悉的百层垫,那种鞋垫穿起来厚实,走路有劲。但层层叠叠的很难穿针,又不美观,京城少有人穿。
“小姐,”她见秦蓁进来,把散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奴婢以为有了昨晚的事您不会再来了。”
“你早就脱了奴籍,不必奴婢奴婢的喊。”秦蓁拍拍石凳上的灰坐下,“昨日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过是见你做着下人的事心疼罢了。”
采儿有些拘谨:“奴......我喊惯了的,一时没改过来。我们一家本就是投奔小姐来的,什么都不做还像个少爷太太似得好吃好喝,我心里过意不去。”
“小姐对我们仁至义尽,我想做些事报答您。”她将手中的鞋垫递给秦蓁,“京城里冷,小姐的薄鞋底易透出凉气,生孩子没多久还需多暖暖。”
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好看,等回头再绣个漂亮的鞋面,凑合着也能穿。”
秦蓁见她手中起了好几个水泡,怀疑是否只是自己多疑。她接过鞋垫放入怀里,说了此行的目的:“采儿,府里都是入了奴籍的。你留在这儿不合适,我在京郊有几处庄子,正好缺人,不如你去哪儿?”
“不要!”采儿惊叫起来,“我是说我想留在小姐身边!”她连忙解释,为着刚才的不妥掩饰“我们一家从西南而来,人生地不熟。唯一相熟的只有小姐您,您是不要采儿了?”
秦蓁眼神黯淡下来:“庄子里都是我的人,谈何欺负之说?你去了做个采买婆子,每月的油水少说也有十两,日积月累在京郊买件屋子不是大事。府里可是没有......”
“不要!”采儿跪了下来,死死拽住秦蓁的衣袖,“若是小姐觉着采儿的身份不妥,再入奴籍也未尝不可。”
衣袖被拉长,秦蓁抽手。露出里面的缀玉镯子,那是一件Jing巧的复制品,常人看不出分别。
“小姐的镯子……”采儿总觉着那里不对,当初秦蓁显摆般的把镯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