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秦蓁后退一步,想与他拉开距离。可苏及远在身后站着,把她夹在其中。
“是啊,都是自己的选择。”他坐下,用手撑着脑袋,眼神哀伤,“为了得到刘家的信任,我最爱的女人进了宫。更可笑的是,我成了她的大哥,再见一面都是惘然。”
谈及自己的儿子女儿,苏及远的眉头紧皱。为了国家牺牲了儿子的性命,又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年纪可以做父亲的仇人。
德妃省亲时的眼神,他永远都忘不了。很想把所有的补偿都给小女儿,偏偏养成了骄纵的性子。如今还在奉国侯府里关着,他这个父亲真是失败。
秦蓁哼了一声,嘲弄道:“你也真够无能的。”
“历史是个胜利者书写的,无论我用何种方法复了国。只要目的达到了,我全不在乎!”他落下最后一子,“你输了。把东西交出来。”
棋盘上白子占了上风,唯一一颗黑子摇摇欲坠,就如秦蓁现在的处境一样,孤立无援。“族谱我给你了,印章得等梓安好了才行。”
秦蓁站起解释到:“诚意我带到了,将药给我。”
“空手套白狼,你倒是挺聪明。”太子半躺在椅子上,常年不见阳光让他身子发虚,不能久站。“药给你了,印章不给怎么办?”
秦蓁笑出两个深陷的酒窝,眉眼如画:“我做担保,药你们送去,梓安醒了我就给你们。”
“印章不在你的身上吧。”太子半寐着眼,“不然你也不会大剌剌的就来了,不怕东西拿到了不放你走?”
秦蓁摇头:“你们的目的不在我,更不惧怕我将秘密说出去,真人尽皆知圣上不是前朝血脉,岂不是正中下怀?”重新掌握主动的感觉颇为不错,她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
“我若回不去,我的人会把印章毁掉。你就得不偿失了,不是么?”秦蓁大方的坐在红木椅上,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你们拿到东西再放了我也不迟,正好听说陈府阔气漂亮,今日逛逛也是不错的。”
“不愧是秦溯的女儿,也罢。你爹之事是我做的不周,就按你说的办吧。”太子挥手,苏及远点点头,将药递给秦蓁。
她将药给府外候着的萧生,嘱咐两句后,提着衣摆施施然的进了院子。看着身边盯着的小丫鬟,甜甜的一笑:“走吧,带我看看陈府,究竟美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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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个时辰,萧生托着锦盒回来。
“夫人,老爷醒了,等您回家呢。”他毕恭毕敬的弯腰,锦盒托过头顶。
秦蓁小心翼翼的拿出印章,拇指盖大的印章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东西在此,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是谁做那个位置,我们并不关心。还望还一个宁静的日子,咱们两清了。”
苏及远很激动,托着印章给太子看:“三十年了,等这一日咱们等了三十年!”
“这枚玉玺,我还是幼时见过。”太子对着光,手掌中的印章发热,如同幼时那般带着威严。他的心也活跃起来,外头灼热的阳光照的他生疼,可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只要这小小的印章在他手中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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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早早的返了家,快步走进院子,环顾左右四下无人,关上门。
谢梓安坐在榻上,半点不像重病后的样子。“如何?”
“他们的事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怀疑印章的真伪。”秦蓁与他并肩而坐,哪怕早就知道他中毒不深,秦蓁还是颇为心疼。
“采儿,你打算如何处置?”谢梓安问到。
哪怕到了此时秦蓁仍不愿相信采儿背板了她,但事实摆在面前让人无力否认。“也多亏了她做个眼线,不然苏及远那边不会这么笃定印章是真的。”
此事要从谢梓安与秦蓁夜谈说起,那时两人已对苏起的身份产生怀疑。采儿的一举一动,都想是有备而来。
两人一合计觉着其中有诈,便做了这个局。要的就是逼出采儿背后的人,揪出究竟是谁在搞鬼。
至于谢梓安的毒,他早有准备,中毒并不深,老在就已苏醒,这些天一直在装病。
北边的地动也是他们的手笔,谢梓安去时发现许多地动皆是人为用炸药所为。他联想到苏及远,提前服用了白术备好的清新丸,抵去部分毒素。
“真想不到苏及远为了一个早就覆灭的国家,搭上自己的儿女。”秦蓁玩弄着谢梓安修长的手指,“我以往见着他对苏氏,都是疼爱入骨,不曾想他对其余儿女如此无情。”
“他们已经魔障了,”谢梓安叹气,他和秦蓁做的这个局瞒了不少人,武国公府的人皆不知情,来探望过他几次。好在一切的付出都有回报,“既然他们敢回京,就让他们有去无回。”老巢都摸清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待我回禀圣上,此事解决后咱们就回西南。”
秦蓁点头,窝在他的怀中。虽说中毒不深,但腰间又细了一圈。
不知为何,她心里仍有一丝不安,希望是自己多想吧,她安慰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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