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涂本来被他都吓得有些软了,这会儿又重新变得坚硬如铁,低喘一声,竟然一下子托着他站了起来,几步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刚放满,两个男孩一进去,立刻挤出来半缸。薄早躺在浴缸里,嗯嗯啊啊地敞着腿,被干了一轮又一轮,到最后肚子都微微涨了起来。
他们俩胡闹了一整晚,第二天当然起不来。符涂订了闹钟,早上八点起床给两个人请病假,还被一身起床气的薄早挠了两下。
他也实在困得够呛的,抱着赤`裸的男朋友哄了哄,揽在怀里继续睡了。
薄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12点了,符涂不在卧室里,他坐起身,感觉腿还有点酸,合不拢似的,不高兴地摸出手机打电话。
来电铃声在另一个床头柜上响起,是去年薄早给他录的“接电话,接电话,三秒内必须接电话!”
符涂端着杯水推开门,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了:“醒了,哪里不舒服?”
薄早趴到他怀里:“腰疼,腿酸。你去哪了?拿的什么?”
“药店。”符涂轻轻揉了揉他的腰,打开手里的塑料袋给他看。三盒避孕`套,还有一堆不知道什么的药。
薄早红着脸嘟囔:“被我妈知道,你死定了。”
符涂轻笑了一声,拆开一板药递给他:“阿姨都同意我们同居了,你觉得她知不知道?”
“烦人。”薄早接过水喝了药,才想起来问他:“什么药?”
符涂轻飘飘道:“避孕药。”
薄早瞬间脸色煞白,可怜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在等符涂下一句话“开玩笑的。”
可惜符涂不看他,边收拾药盒边道:“昨天什么都没准备,以防万一。”
“你……”薄早眼圈红了,抓住他的手,颤声道:“你开什么玩笑,我……我是男的,怎么怀孕。”
他昨晚上已经把眼睛哭肿了,看起来越发可怜。
符涂却依旧冷静道:“能,有百分之15的概率能。”
“什么时候!谁!”薄早崩溃道:“谁说的!”
“李医生。”
“啊——”薄早撕心裂肺地叫道:“谁叫你去问他的!我妈明明答应过我的!答应过我的!”他爬起来要去给薄云打电话。
“好了早早!”符涂抓住他的手把他拖了回来抱进怀里:“不是阿姨,你别怪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薄早在他怀里发着抖,哭都哭不出声音,胸膛剧烈地抖动。
“我本来是想瞒着你一辈子的,”符涂胡乱地在他脸上亲,低声道:“本来想随便编个理由骗你吃药。可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15%的概率,不是0。如果你哪天真的怀孕了,我怕你自己偷偷做傻事。”
“我们是要一起一辈子的。”符涂亲吻他的胸膛,在他心脏的位置停下了:“不是故意要骗你。你的所有,我都能接受。”
薄早一把把他推倒在了床上,咬着他的肩膀委屈道:“你凭什么瞒着我!你知不知道,我……我以前多害怕!烦死你了!你怎么那么烦啊!”
早上薄早没去军训,周颐就觉得有些奇怪。下午的时候她站队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薄早……以及他身旁的符涂。
这俩人似乎在闹别扭,符涂和她们辅导员走在前面,薄早戴着帽子口罩慢吞吞地走在后面。符涂径直走到了她们方阵前,薄早在Cao场外面站住了。
辅导员和教官交谈,介绍说这是薄早的哥哥,递给他一份病历,说要给薄早请假。
教官看不懂病历上的专业名词,问道:“这个得先找他们系里的领导批一下。”
辅导员在旁边笑道:“已经批了。”
符涂把盖了章的请假条拿给他看,教官点了头签了字,感叹道:“怪可怜的,前几天训练还挺努力。”
符涂转头看了一眼方阵里的男男女女,他个子高,这一眼居高临下的意味非常重:“这几天感谢教官和同学们的照顾,这么热的天,我买了点东西。”
他说完,那边就有几个人拖着个大网篮,搬着几箱水过来了。而另一个篮子里,竟然是满满一筐绿色迷彩的帽子。
教官的脸色有点奇怪:“这?”
符涂冷冷道:“天热,不戴帽子容易中暑。帽子这东西容易丢,我替大家多买点替换的。”
这话一落,男生堆里一阵sao乱声,有个按耐不住的,羞愤道:“靠!你这什么意思啊?薄早的帽子又不是我们拿的!”
陈柏立马也高声道:“那谁拿的谁站出来说一声呗!人家家长都找上门了!”
他这么一说,顿时没人敢说话了。
辅导员尴尬地笑笑:“哈哈哈,这群孩子不太懂事,可能是谁恶作剧,也可能就是被风吹跑了。”
符涂面无表情地点头道:“可能吧。我还要带他去医院,先走了。”
一群人看着他走了,他带来的人还在来来回回搬水,足足搬了46箱冰水和46箱运动饮料,在Cao场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