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锦是齐锐身边的老人,以及心腹, 自小就一直服侍齐锐长大, 很得齐锐信任,就是秦亦宁跟秦子期, 也不得不称齐锦一句‘锦阿姆’。
“能为夫人分忧,是奴才的荣幸,奴才怎比得上小公子对夫人的关心?”齐锦恭敬地朝齐锐点了点头,便默不作声地站到齐锐身后, 绝口不提带回秦亦宁的功劳。
“姆亲,对不起。”
秦亦宁直直地跪下,沉声道,“是亦宁,辜负了您的期望。”
至于与他们一同回来的秋生,则是畏畏缩缩的跪在秦亦宁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平日里的嚣张劲,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对齐锐等人恐惧,无时无刻地侵蚀着他。
“宁哥儿,原来你还记得我对你的期望?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听闻你竟为了个农家子,跟一个农家哥儿争吵时的心情?我还以为,你早就将我的话,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姆亲,亦宁不敢。”
“别说什么不敢,你的性子像我,你觉得我会信?”
“阿姆……”
“行了,废话我不想听,也没有兴趣再听,宁哥儿,在你回来前,我已跟你爹说好,过几日得空,你爹就会带你进宫见皇上,到时候该怎么做,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忽地,齐锐从榻上起来,缓缓朝秦亦宁的方向走去。
“宁哥儿,你也别怪阿姆绝情,不考虑你的心情,你千不该,万不该,让秦浩然那个野种知道了你的事,幸好那天我察觉他有异,在他找到你爹之前,先拦住他,要是他直接告诉你爹,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
秦相秦延之,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名声受到损害。
当年,与秦延之共度患难,整整十年的秦浩然的姆亲,就是为了报复秦延之的背信弃义,另立他人为正室的作为,才会用尽各种手段,抢在齐锐前头,生下了长子,让秦延之丢尽了脸之余,也让齐锐气得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因此。
要是让秦延之知道秦亦宁,竟然喜欢上一个农家子,绝对会大发雷霆,就算秦亦宁是秦延之众多哥儿中,最受宠爱的,也不会例外,只会更糟糕。
“再者,真正让我失望的是,你身为我的孩子,居然输给一个区区的农家哥儿,像话吗?”
说着,齐锐那冰冷的目光,宛如冷水般,朝秦亦宁兜头淋下。
“姆亲,我答应进宫。”
秦亦宁的眼神,一下子变了,似乎已经做出了某种选择,“但相对的,我希望姆亲能答应我,让那个我喜欢的农家子,上战场。”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要让那个农家哥儿抱憾终身,姆亲,你会答应孩儿的要求?”
“哈哈……”
齐锐笑了,微微扬起嘴角,“不过不错,这才是我的孩子,该有的性子。”
“啊锦。”
“是,夫人有何吩咐。”
“拿笔纸来,我要亲自写封信,给我大哥。”
“是夫人。”
齐锦立刻应声离去。
齐锐随即一脸温和地拍了拍秦亦宁的肩膀,道,“宁哥儿,别怪阿姆啰嗦,竟然你答应进宫,就不可让我失望,知道没有?”
“是,姆亲。”
秦亦宁回应的同时,眼底的余光,不怀好意地注视着秋生,道,“那我可以将秋生,也带进宫里?”
“秋生?”
齐锐顿时眉头微皱,“他不是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在你身边,能有多大用处?绕想当初,我念着他阿姆跟我也是兄弟一场,留了他下来,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中用。”
从齐锐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秋生很不满,连带如今看着他的目光,也只有冷漠,以及不屑。
使得低头跪在地上的秋生,不由得微微颤抖着。
秋生不敢上前求饶。
比‘狠’,齐锐要比秦亦宁更为过之而无不及,他要是跟齐锐求饶,百分之百会适得其反。
“姆亲,我用秋生习惯了,没他的话,怪不自在的。”
秦亦宁漫不经心地回道,“再说了,比起那些个不知道是不是探子的下人,还是秋生用起来,更让我安心。”
“嗯,你这话也是理。”
齐锐当即微眯着眼,打量正瑟瑟发抖的秋生好一阵子,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
“秋生。”
“夫,夫人。”秋生颤巍巍的应道。
“这次的事,我暂且饶过你。”齐锐冷着脸,走向秋生,抬起右脚,一把踩住了秋生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力,“但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敢再犯错,害了宁哥儿,下次就不单单是你的手,我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是,奴才谨记。”
秋生痛得死咬着下唇,应道,不敢痛呼出声,就怕齐锐会加重对他的惩罚。
“夫人,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秋生头冒冷汗,快要坚持不住,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