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冷声回道,“我如今羽翼丰满,而父皇已是油尽灯枯,死,不过是迟早的事,这么多年我都能等,也不差现在。”
最后能够登上帝位的人,一定会是我。
“大皇子英明。”
聂辰飞朝萧启源行了一礼。
“大皇子,方才宫里来人,说是要将这封信交给您。”大皇子府上的侍卫立刻匆匆忙忙的跑过来,将信递向萧启源道。
“信?”
萧启源一把接过信,打开查看的同时,顺势让拿信过来的侍卫退下。
“启源,是何人来信?”
聂辰飞疑惑地问道,跟萧启源方才的接信的表情一样,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写信给萧启源,且还是宫里的人。
“是当今帝后。”
“秦亦宁?”
一听邀约之人竟然是秦亦宁,聂辰飞不禁眉头微皱,“启源,我们与秦亦宁根本没怎么交情,就是见面,也不过两三回,秦亦宁怎会突然约你见面?”
“我也不清楚。”
萧启源摇了摇头,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不过,这既然是秦亦宁用帝后的名义邀我,那我就不能不去了。”
“启源,你说秦亦宁在这种时候邀你,是何居心?”
聂辰飞不由得担忧道。
“大概是想要跟我谈条件吧。”
萧启源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Jing光,“秦亦宁虽是帝后,但他肚子里的那块rou,还不知道是哥儿,还是汉子,再者,父皇病危,根本就等不到他的孩子长大,若我没有猜错,他会写这封信给我,是为了保住他现在的地位。”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
聂辰飞沉思了一会儿后,认同地点了点头。
萧启择死了,萧启轩的阿姆还在,萧启涵的阿姆则是前帝后,势必很憎恨如今夺了帝后之位的秦亦宁。
如此一来,秦亦宁会想要通过萧启源巩固自己地位,也说得通了。
毕竟萧致远一死,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新洗牌。
“辰飞,皇子府里的事,暂时交给你来处理,我要去会一会秦亦宁,记住,要给我盯紧老三跟老五,虽说他们现在是不及我,但难保他们不会在背地里做些什么。”
“是。”
聂辰飞慎重地点了点头。
……
“父王,七皇子的双手手骨会全碎,是因为你吧?”回镇南王府的路上,萧翎在马车里漫不经心地压低了声音道。
至于马车外门,则是被萧致远派来的御林军重重包围。
“翎儿果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
萧致深满怀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本王是有派人去做,但有个人比本王做得还要快,等本王的人去到七皇子那,七皇子的手骨早就已经碎了。”
“父王知道是何人所为?”
“萧致远。”
萧致深眼神颇为复杂地道,“他很清楚,若你出了事,镇南王府势必在我去了后,土崩瓦解,被其他两位藩王瓜分,到时候他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萧致深从一开始就知道萧致远会这么做,才什么也没有准备,就跟萧翎一同去了皇宫。
“父王,我怎么觉得,你在提及皇上那会儿,神情有些不妥?”
萧翎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令萧致深瞬间有些措手不及。
“没……没什么……”
萧致深摸了摸头发,打哈哈道,“是了,我们要不要买点东西带回王府,要不然,你夫郎可就要生气了,毕竟我们是瞒着他去的皇宫啊。”
“我正有这个打算。”萧翎不打算逼迫他说,顺势回应道。
“好,这次有御林军在,你不方面出去,就由本王来吧。”
萧致深没给萧翎回答的机会,顿时喊停马车,便径自掀开马车布帘,“停一下,本王要出去一会儿。”
“是,王爷。”
御林军哪里敢阻拦威名赫赫的萧致深,很快就放行了。
“父王隐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萧翎疑惑地挑了挑眉。
萧翎方才在萧致深转移话题的同时,暗自查看了下原主的记忆,只不过,除了知道萧致远每年桃花盛开都会来镇南王府,独自坐在王府桃园处赏花外,就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翎儿,糖葫芦可以吧?”
萧致深很快就将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整个拿给萧翎看。
“呃,父王,你怎么买这么多?”
“多才好。”
萧致深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拍了下萧翎的肩膀,“当年你阿姆就很喜欢糖葫芦,我啊,几乎每次都一靶子一靶子的买回来给他吃。”
萧翎,“……”
……
砰砰。
“五皇子,方才宫里来人。”
“是阿姆找我?”
萧启轩听到宫里来信的瞬间,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