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秋生的身体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对于秦亦宁所做下的事,总算是说了出来。
“贱人,咳咳,你还有什么好说?”
萧致远气得脸色涨红,就是一阵厉声质问。
“皇上,宁儿只问您一句,您是宁愿相信一个微不足道的宫人的话,还是愿意相信宁儿亲口说出来的话?”
“秋生是你进宫后,一直带在身边的人。”
萧致远强调。
“这么说,皇上是不相信宁儿,那宁儿也无话可说了。”
秦亦宁猛地低下头。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将他抓起来,严加审讯,问出孩子的父亲是谁,秦亦宁身为帝后,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理应处死。”
李舜真指着秦亦宁,就是一阵得意至极的命令。
可惜。
现实往往比想象的要更加残酷,这些人虽听到寝宫里的所有对话,却完全没有行动的意思。
“你们听见我的命令没有?动手啊,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不是想死?”
然而,看着即使他说出狠话,也依旧一动不动的侍卫与宫人,李舜真慌了,“你……你们……难道都是秦亦宁的人?”
“呵,李贵君现在才知道?”
见李舜真总算开窍,秦亦宁便将所有的伪装都撕开,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不时地轻抚着逐渐隆起的肚子。
“真是令我意外啊,亏我方才特意在旁,一直看着李贵君。”
“你……你你……”
李舜真因着秦亦宁这番话,霎时气得七窍生烟。
“李贵君,你可别气坏了身子,要不然,你这唯一剩下来的贵君,可就要没了。”秦亦宁意有所指道。
“你将其他两位贵君怎么了?”
秦亦宁都说得这么明显,要是李舜真还听不出,那就是白痴了。
“死了。”
秦亦宁耸耸肩,很是干脆地应声道,“说起来,他们还是我来这里之前,先找人杀的,怎么?李贵君不相信?要不我将他们的头拿过来给你看看?”
“你……”
“咳咳……咳咳咳……秦亦宁你……疯子……”
萧致远一边捂着心脏,一边怒骂。
“皇上,正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好歹是您亲自册封的帝后,您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是疯子,是不是太过了?”
秦亦宁微笑着看向萧致远,“不过,我还是挺喜欢疯子这个名号。”
“贱人……”
“皇上,如果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
秦亦宁反问,“还有啊,李贵君,方才那句话就说错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什么孽种,也是皇室子嗣。”
“什……什么……你呼……呼……”
萧致远被气得一时喘不过气。
“皇上,你这有什么好气的?你不是一直都将我当成是一件玩物吗?”秦亦宁抿嘴一笑,“别以为我没注意,你一直以来叫的‘宁儿’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吧?”
“萧致远,很可惜呢,我根本不是你所想的小白兔。”
“秦亦宁,你竟然用这种语气跟皇上说话?”
李舜真大喝。
“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我为什么不敢?”秦亦宁笑眯眯地呛了回去,“李贵君,要当心的人,应该是你们才对吧?”
“你……”
“秋生,我能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背叛我?却跟这个蠢钝如猪的‘李贵君’合作?莫不是,我对你不够好?”
秦亦宁缓缓走到秋生跟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我……你……”
秋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别说秦亦宁不会原谅他,就是他自己,也绝不会在想回到秦亦宁身边,索性破罐子摔破道,“秦亦宁你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根本从头到脚,都当我是是一条‘狗’来对待。”
“哦?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这还不够吗?”
秋生红着眼,咆哮道,“一直以来,我是怎么对待你的?就是掏心掏肺也不为过,可你呢?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我是人,我也有自尊。”
“可这是你自己要的,不是吗?”
秦亦宁挑了挑眉,“当初我就跟你说过,跟在我身边可不是一件好事,可你那时候却说什么,啊,对了,就算在怎么辛苦也想留下的话,但现在看来,反倒是变成了埋怨我,你不觉得很可笑?”
“我进你秦家时,已是大罪之身,你觉得我能逃到哪里去?”
“那就是你的问题,怨不得任何人。”
秦亦宁好笑地摇摇头,“我在告诉你一件好笑的事情,我呢,在发现你背叛的前一天,已经跟我二哥说好,收你做妾侍的事,但现在看来都是白费心机了。”
“怎么会?你还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