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偏白的皮肤,穿着一条短裤,一只手抓着毛巾擦头发,就这么出现在祁阮守面前。
祁阮守没节Cao的被吸走注意力,不禁吞一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不不不…穿衣服吗?”
天知道那暴露在空气里的腹肌像是化作一个小妖Jing似的,正在勾引他冲上去摸一摸。
周承源眉一挑,没说什么,套上了长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你要睡这里?”祁阮守疑惑的问,虽然周承源跟着他走进来,他还以为周承源是不放心他之类的,没想到周承源居然是和他一个房间。
还是单人房!
尽管不清醒的时候跟周帅哥有过两个同床共枕的夜晚,不过祁阮守对于睡一床这种事情还是有点不习惯,尤其是!在他刚刚发现自己因为周帅哥有辣么一丁点弯掉的趋势之后!
就小拇指指甲盖辣么一丁点!
周承源自顾自的躺下来:“房间不够了。”
祁阮守想了一下,干巴巴的说:“那要不然我去打地铺吧?”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周承源又张开了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祁阮守看,看的祁阮守都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周承源挺认真的说,似乎是为了安他的心。
被周承源这么一说,祁阮守反而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表现的有点像歧视同性恋似的,事实上他就是自个儿心虚,怕自己不一小心把周承源怎么样了,而不是怕周承源把他怎么样。
祁阮守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就一个穷屌丝,总惹麻烦,长得也就一般般,像周承源这样的,除非脑子被驴踢了,不然就是瞎了才会看上他。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心底隐隐冒出些许失落。
失落个鬼啊!
祁阮守眨眨眼,收回开的有点大的脑洞,赶紧狗腿的回答:“那啥,我没那个意识,我就是怕我睡相太差打扰到你。”
的确是有够差的。
周承源想,祁阮守的睡姿糟糕到不堪入目的程度,双手双脚都会缠着别人不放,都可以cos章鱼拟人了。
“睡吧。”周承源有些疲惫的说了一句,就像戚家兄妹说的那样,他的睡眠状况的确是不太好,试过听什么海浪声之类的来催眠和其他道听途说的办法,科学的不科学的都用上了,睡眠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偶然之间,周承源发现如果有人和他一起睡,他的睡眠质量就会明显提高。归根究底,这才是他几年前那么包容那个漂亮的男孩子的原因。周承源是不想再花费时间去找一个人作伴,也没觉得他必须要一个喜欢的伴,再加上那小孩性格活泼,挺有趣的,所以就直接留下这个了。事实上,他连那小孩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这几年他的脾气也好了,火气自然就小了,吃得好睡得好就没有再起找伴的念头,直到…
祁阮守就是那种沾到床不到十分钟就能呼呼大睡的睡神级别人物。
他孩子气的皱了皱鼻子,手脚果然很自然的缠上周承源,像抱着布偶一样抱着。
周承源伸手把人揽住,凑近祁阮守,嘴唇轻轻的和他的额头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尽管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到目前为止,周承源仅仅是下意识的选择把人留在身边,他还没想过,是不是真的要让人开窍,要去谋求感情上的回应。
但是就在刚才,他意识到,祁阮守只是随口提了几句其他人,他就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有点像以前无法控制脾气时的暴怒,又有点不一样。这是很难用言语去描绘的一种东西,他只知道,他大概是越来越喜欢祁阮守了。
喜欢。
越来越喜欢。
奇妙又奇怪的体验。
不同于祁阮守对他的高评价,实际上,周承源对自己是否定多于肯定的。他永远在追求完美的路上,又难以做到分分秒秒的完美,就算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那种参杂着失望、恼怒的情绪还是跟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这直接影响了他的生活,影响了他整个人生,平心而论,他也不擅长和人来往,祁阮守是不会,他是不想。
他也没对生活抱多大的热爱,不认为能找到那个不害怕他生气暴怒时胡乱撒气的真正接受他的人,毕竟就算是一口一个喜欢的南培见着他发火的样子也会退避三舍。
他就是那样生活着,尽量克服对完美的执着追求,像机器人一样过着规定似的生活,说不上好与坏,喜欢或厌恶,相比之下,说是麻木还比较准确。
祁阮守的出现突兀的很,忽然之间就蹦到他的眼里,傻乎乎的,也不会计较,就这么一路溜到他心底。
也许,真的到了需要回应的那一步吧。
周承源往上挪了挪身体,将下巴搁在祁阮守的头顶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他想,如果他要把人留住,他还是得好好控制脾气,也不能像对以前那个小孩似的不上心,好像那个小孩就是嫌他态度冷淡才走的。
他还想,从来都还没有仔细询问过祁阮守的事情,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