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到我这里来好不好,你这个死不要脸的…”陈洛宾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却是没挣脱开。
戚子卫随便听着,没反驳。
另一边,周承源这是压着满腔怒气走进房间的。
这几年,他对待事物愈发平淡,很少发火,可这一回,单单从电话里听说祁阮守跑到z市来了,还跟人打架闹到警察局去被扣住了,怒气就一个劲儿往上冲。以前他生气不管是谁,见人就想打,这次是针对祁阮守的,只想把人起来打。
表面上装的乖模乖样的,答应好好吃饭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结果呢?他一转身就跑的欢快,直接跟着人跑到另外一个市来逍遥,最后弄得这么狼狈还不打电话来说实话,只去找别人帮忙。
好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多多少少消耗去一些周承源的怒气,不然按照他的性格,大概真的会把人抓起来好好的教训一顿。
祁阮守这时候还无知无觉的睡着,弓着身体,整个人像一只虾,枕头拿来抱在手里,头顶着硬邦邦的床头,睡姿不堪入目。
再看一眼就能发现他左边额头上贴着白色的方块纱布,不安的皱着眉头,□□在被子之外的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这幅模样要是持续到天亮,十有八九得感冒。
这么一看,周承源一肚子的火算是彻底没地儿发了,总不能直接掀开被子把人拖起来吧?
周承源干脆脱下外套,掀开被子躺进去了。
不能教训,也得收点利息,等人睡醒了再讨回本金来。
他把祁阮守怀里的枕头扯出来,自己躺上去,然后把人塞到怀里。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气,祁阮守显得不太乐意,无意识的挣扎了几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去找消失不见的抱枕。
尽管祁阮守也不是有意的,这个举动还是加重了周承源的不悦心情,周承源低头看去:祁阮守紧紧闭著眼睛,微微嘟着嘴巴。
他一低头就亲上去了。
祁阮守迷迷糊糊的发出几个语气词,根本挡不住周承源气势汹汹的侵略,三两下就被迫张开了嘴巴,完完全全把自主性都给叫出去了。
周承源来来回回亲了好几遍,心里勉强算是平静了点,这下不是像打人,而是想直接把人给办了,不过想想以祁阮守那老鼠胆子,真这么做了,人都要被吓死了,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
偏偏这时候祁阮守手脚并用不知廉耻的缠上来了,自顾自的蹭一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呼大睡。
于是他很自作自受的得到【脖子上的一块青紫】,通俗来说就是【一枚种在皮肤上的草莓】。
祁阮守在睡梦中梦到一个黑脸周帅哥手拿大刀追着他杀杀杀,在生死悠关之际,他看到前方有一个白脸周帅哥,于是他扑了上去了,这时候黑脸周帅哥抓住了他的后衣领,非要把他拖走。
英勇不屈的祁阮守就死死抱住了白脸周帅哥。
现实中,周承源看着身边的黏人Jing,简直没法睡了,他皱着眉,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祁阮守的屁股,祁阮守才可怜巴巴的放松了力道。
这个晚上总算是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祁阮守紧张的睁开眼睛,首先在周承源的美色中沉沦一番,随即开始思考:窝,该怎么逃?
本来祁阮守经过陈洛宾的吓唬就心慌慌的,不过心里还觉得周承源人好,对他一直很好,所以有那么一丁点的有恃无恐,这下看到人都急匆匆赶回来了,心下就一片慌乱了。
哦妈蛋,要是周帅哥睁开眼睛就要和我决斗怎么办?要是我解释一下保证我真的真的有锁门,他会不会稍微消点气?呜呜呜我好怕周帅哥揍我,我真的不禁打,骂我倒还行,脸皮厚,不怕。
各种想法转了个遍,祁阮守最后还是决定:遛,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时候就得说走咱就走。就算万一被抓回来了,没看过离家出走的小孩的待遇吗?周帅哥肯定担心他然后就不揍他了。
祁阮守喜滋滋的认为自己的脑袋瓜子实在优质,开始蹑手蹑脚的脱离周帅哥运动。
#为什么有种即视感?#
祁阮守眨眨眼,抛开其他想法,一心一意的撤退,得到【手的自主权】,再获得【自由的腿】,祁阮守车成功完成目标,真是可喜可贺,感天动地。
接着,他就开始穿衣服,发现还得先去前一天晚上住的宾馆拿行李,正准备抄上手机逃之夭夭,手机就不甘寂寞的响起来了。
“一!休!哥!咯叽咯叽咯叽咯叽咯叽…”数年前孩子们耳熟能详的音乐声就这么大刺刺响起来。
扭一下脖子,果不其然,周帅哥已经醒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恐怖。
“嘿嘿嘿嘿,早上好…不好意思…我我我接个电话…”祁阮守摆出一张谄媚小人脸,尴尬的说,心里是一阵狂吼:哪个天杀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一看,哦,王梓川打来的。
“喂…”祁阮守接起电话,小媳妇偷人似的悄悄的挪到角落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人可比他激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