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周衡钻进狭窄的浴室,看着还没有他人高的帘子,上面露出脑袋,下面露出一截小腿儿,别提多尴尬了。
“雷贺……过来,就站那儿……对,帮我看着点啊。”周衡把雷贺抓来当门神,然后迅速冲了个澡,抹上一遍香皂搓了搓就冲了水,前前后后才五分钟。
他套上裤衩钻出来,身上的温度都没热起来,脸却异常的红。
雷贺在他脸颊上刮了一下,笑话他,“不习惯吧?这里又没别人你怕什么?”
不习惯是肯定的,周衡推了他一把,“轮到你了,赶紧的。”
雷贺把手上的T恤给他套上,然后去提水洗澡。
周衡当了一回门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雷贺洗澡的动作,看着他将热水从头浇下去,再从小腿上流下来,脑补了一段中间的部位,觉得鼻子有些痒。
还好雷贺也洗的很快,否则周衡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流鼻血。
两人收拾好自己,天已经彻底黑了,老大爷也扛着锄头拎着篮子从地里回来了,知道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很诧异,看到周衡和雷贺的模样时更诧异,暗道:这是哪个大城市来的娃吧?
晚饭做的很朴实,一大盘实心窝窝头,一碗炒青菜,还有一碗腊rou炒辣椒,分量足够四个正常成年人吃的了。
周衡咬了一口窝窝头,有点硬,很干,不过配着菜吃还不错,尤其是那盘腊rou,虽然又咸又辣,但配着窝窝头吃却很香。
雷贺是吃什么都不嫌弃的人,大口大口地吃,把老大妈老大爷看得开心的笑了。
老大爷拿出自己珍藏的二锅头,知道周衡还未成年,就略过他和雷贺喝起酒来。
雷贺嗜酒,最喜欢的就是二锅头,够味儿,和老大爷一杯接一杯地喝。
不过老大爷喝了二两左右就被老伴制止了,剩下雷贺自己独饮,还不忘喝一口酒吃一口饭菜,简陋的饭菜也能被他吃出龙rou的感觉的。
等他将剩下的酒喝光,盘子里的窝窝头也只剩最后一个了,那标准的吃货嘴脸惹得周衡在桌子底下踹他。
“小伙子能吃就好,多吃点,不够我再去摊几块饼。”老大妈热情地说。
“不用,够了,只是好久没这么个吃法,挺怀念的。”
“听你的意思你是北方人?老家哪儿的?”
“是北方的,比这儿还靠北些,我都好多年没回去过了。”雷贺想起自己曾经的老家,那个地方自从末世初他回去过一次,就再也没回去第二次了。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所谓的老家也只是个无意义的地名而已。
“那家里还有什么人?没在一起了吗?”
“没有,父母不在了,就我……我们兄弟一起生活。”雷贺差点说漏嘴,被周衡瞪了一眼。
吃完饭,雷贺要帮忙洗碗,被大妈赶出了厨房,这地方观念还挺传统,男人在家几乎不做家务,何况是雷贺这么个看起来出身良好的男青年?就算不传统,也不信他会做家务啊。
三个大男人坐在院子里乘凉,人手一把蒲扇,不仅扇风还能赶蚊子。
“大爷,这附近有没有风景秀丽的地方啊?最好有山有水的。”周衡问。
“你们是来旅游的吧?以前也有人来找过,不过咱们这儿还真没啥可玩的,山都是小土坡,水都是小河,就那样,哪能当风景呢?”老大爷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这些年轻人的思想,不就是山和水么?能有什么可看的?
周衡也不指望随便进一个地方就能找到他们的“桃源”,不泄气地问:“那您这儿有没有啥特产啊?出来一趟总要带点东西回去。”
“嘿,咱这穷地方,还有啥特产的,你要是不嫌弃,就带点榛子松子啥的回去,家里还存了一点儿,听说这玩意儿大城市有人买来吃的。”
“是有的,您这儿多不?如果多的话全卖给我吧,我给您按市场价算。”
“还真能卖啊?”老大爷抽了一口烟,“我家里没留多少,我儿子那应该还有几十斤,给你弄个十斤回去就够吃了,还买啥啊?”
“反正来都来了,我也顺道弄点东西回去卖卖,还能赚点路费。”周衡可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出门一趟总惦记着弄点什么回去卖钱,被雷贺调侃了不止一次,说他钻进钱眼里了。
“真的?”老大爷打量着周衡,实在看不出这么个年纪的孩子能做生意,“你如果要我明儿去村里各家问问,全弄到一起至少也有几百斤。”
“行,您就放话出去,我按三块钱一斤收购,有多少收多少。”周衡听数量不多,也就没迟疑了。
数量多的话,他就不敢轻易买断了,现在的人还没有流行吃坚果,受众面不够广,他也不确定好不好卖,这一次先试试水吧。
“这……”老大爷有点怀疑地看着周衡,三块钱一斤,几百斤也上午了,一个没成年的小娃娃能有这么多钱?
“现在还不是榛子的季节吧?如果卖得好,以后我可能还会让人来收购榛子,到时候还要大爷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