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硬塞给自己。
“不、不,我不走……我要回去!宁杭一定出事了!”凌衍将卷轴塞给了郗微。
如果宁杭,你不爱我了、你不喜欢我了,你为何还要将这幅律王宫的布防图交给我,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不信,宁杭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凌衍跑出去的速度极快,郗微根本就没有捉到凌衍,抱着卷轴,看着就要追过来的律王宫中追兵,郗微跺脚,咬牙也跟着凌衍反身回去!
可惜,凌衍和郗微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清音殿的时候,却发现清音殿之中已经人去楼空,无论是上音还是那个冷冷的婢女都不知所踪。上音方才坐着的地方,只有空荡荡的一面碎了的铜镜。
宁杭?!凌衍心中的不安更加重了——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就被那么几句表面上的话给骗了,凌衍懊恼地捶胸顿足。可是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凌衍和郗微犹豫,他们才赶回来,整个清音殿就已经被让人给包围了!
无论是不是律王出尔反尔,凌衍现在是在劫难逃。郗微立刻扯过了一块布,将画轴绑在了自己身上,抽出了脚上绑着的短剑丢给了凌衍:“跟紧我!”
凌衍也打起了Jing神——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要留着命、去找回他的爱人!
郗微到底是将门女儿,一个闪身出去,直接抢了律王军中侍卫的武器,横枪在手,带着凌衍杀出一条血路。而且,比起从前、凌衍的身手更加矫健了。
不仅仅是因为郗微的高强度训练,更是因为在南岭鬼岭和苗疆的实战。律军不比祭龙山之中的散漫的山贼,凌衍在军中也学了不少东西。
现在的凌衍,已经不仅仅是当年在祭龙山上打家劫舍的那个小土匪头子了!
他在律军之中有名望,甚至在六国之中都开始小有名气。鬼岭中人将他当福星看,苗疆人更是谈起凌衍色变。律军之中有不少新军的将领,都对这个征讨使交口称赞。
眼看着凌衍和郗微就要从律王宫中逃脱出去,临到城门口了,郗微却暗自骂了一句:“不好!”
凌衍就看见了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就算郗微的本事不错,他现在也能有武艺防身,这么多的弓箭手,他们两个人也绝对无法脱身。
凌衍咬牙——他可不能死在这里,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和上音之间才是永远的完了。
正在凌衍和郗微预备拼死一战,可是凌衍却看见了方才在清音殿之中那个冷面的宫女背着一个人从天而降在了宣政殿前的高台上,那人长发披散、没有束发,一身黑衣被大风吹得展开去、像是在空中降落的鸟儿。
那是上音,而且上音手中还抱着一架琴。
凌衍眼中Jing光一闪,那是枯木龙yin,他几乎用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追老婆买下来的枯木龙yin——
宁杭,你现在说你心里没有我,我真是死都不信!
距离太远,凌衍其实根本看不清楚上音。
也恰好是这样远的距离,上音庆幸凌衍看不见此刻他的脸,也不知道此刻他连跪坐在高台上,都已经用尽了力气。
凌衍,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当你在回来的时候,定然是你攻破律国都城、将要荣登大宝的一天。
上音笑了,其实他脸上的肌肤已经开始萎缩,只是还不怎么明显而已。他刚才在殿中化浓妆,不过就是为了掩盖这张脸而已。
面对着整个律国最Jing锐的弓箭手们,上音不过是款款一笑,然后对着旁边的冬然试了一个眼色,冬然了然地退开,然后飞速地往长廊尽头闪身离开了——
就在冬然离开的那一个瞬间,上音轻轻地将枯木龙yin放在了双膝上,面对王城之中越来越多的军队,上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
“眼瞧秋色正好,各位将军却如此辛苦,上音就为你们奏一曲——以谢你们守卫王城之恩!”
众将听了“上音”之名,知道这是他们大王顶顶宝贝的那个男宠,手中的弓箭怎么敢直接射过去,这一瞬间的犹疑,上音的琴声已经响了起来。
上音以手拨弦,弹的竟然是一曲,诉的是。上音薄唇轻启,声音不大,似乎是在随心所欲地弹唱:
“朝与佳人期,日夕殊不来。嘉肴不尝,旨酒停杯。寄言飞鸟,告余不能。俯折兰英,仰结桂枝。佳人不在,结之何为?从尔何所之?”
然而,
不过寥寥几句,那些将领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霎时间惨叫着后退了好几步。眼下,竟然只有郗微和凌衍两个人毫发无伤。
郗微愣愣的看着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人,喃喃自语道:“传音伤人?”
凌衍才不明白那是什么,不过他一直知道上音的武器是琴,心想不过是你们文人的穷讲究而已,打架还不是转头来得实在。
以前早就有人传过了,
孔子曰: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乎不着再乎,乎死为止,不亦乐乎。
可是凌衍信奉不管什么武器只要能把敌人干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