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立即用迷香迷倒众人将李章救出,却在李章不知真假的一瞥中重新缩回了暗处。他不信李章竟能发现自己,却因此想起他说过的话来,忍耐着一直等到苏青阳离去,李章垂着头没了知觉,才小心迷倒留下的两个人,用烟熏醒了李章。
李章呛咳着醒来,看清蹲在身边的白启,笑着闭了下眼睛。
“你来了。”
“是!我来了!又出什么事了?!”
李章全身只有头能动,看见白启又气又恨的样子,心里有些抱歉,却哑着声音直接说道:“你尽快通知靳大人,请他务必亲自来一趟并州,向苏将军解释我的身份职责。另外尽快查清雁门郡及下属官吏的通敌情况,重点清查他们与关口军防的来往关系!容家庄的暗桩暂时隐伏,你与他们另行约定信号,见信再动!”
白启越听越惊,待李章说完,已是满面肃容。
“他们要动了?”
“是!”
“那你这样……!”
“我不会有事的。靳大人来了就彻底没事了!”
“我这就去办!”
“等等!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吧!暗卫系统……怕是已有缺漏了!”
“好!”
白启说着转身就走,李章看着那两个被迷倒的军士,追问了一句:“他们不会察觉吧?”
白启顿住,倒回身却是先打开水囊喂李章喝了水,才打开另一个细竹筒,各倒了几滴ye体在他们口中,兀自恨恨地说:“就该让他们头疼上半天!”
李章失笑,看着白启温温地说:“不过是几下板子,并未伤筋动骨,无碍的。你若想我少吃点苦,就快去快回吧!”
白启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管你的自讨苦吃呢!”
话音未落,已经人去无踪了。
之后数日苏青阳没再继续审问李章,吴子俊发起飙来就算是苏青阳也只得让他三分。于是李章被关在中军看管,张羽还要自请同罪去照顾李章,被苏青阳黑着脸让人叉出帐外。
苏青阳果真派人去容家庄打探取证,又去秀容调来审讯暗探的案卷副本,大有非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意思。前锋营的新阵被严令禁止,吴子俊因着苏青阳在李章一事上的让步,同样没有在这事上过于抵制。
但明里禁止的新阵却被吴子俊以讨论作战技巧的方式,让将士们细化阵形后用沙盘的形式对抗演练。将士们经过两次实战演练,对阵式变化的意图有了直接形象的理解,再在沙盘上对抗,竟是玩得奇招迭出妙想天成,直把吴子俊看得目瞪口呆暗暗称奇。他忍不住拉着张羽推敲验证那些奇思妙想的可行性,对李章弄出来的这套沙盘赞叹不已。
张羽始终挂念着李章,对吴子俊的感叹自然就有些心不在焉。吴子俊激动完了才发现张羽根本就没在听,抬手一巴掌将他拍回神,不满意地瞪他:“又发什么呆!”
张羽懒懒地起身,拾起刚才的记录仔细看了一遍,点头赞许道:“前锋营颇有几个懂阵之人,你这新阵是真的活了!”
吴子俊满意地笑起来,随后想到李章倾注了更多心血的中军营,复又变得Yin郁黯然。说到底,定北军的中坚始终都是中军营,若是势均力敌的情势,他并不担心中军营会输于对方,但若是居于弱势,循旧硬拼的打法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胜利滑向对方!
想到此处,吴子俊不禁苦笑着说:“希望鲜卑站稳立场不要倒向成轩吧!若得北疆平安,我也宁可这新阵只做沙盘之戏了!”
张羽定定地看着他:“若是容桓有变呢?”
“张垣夹在我们与定南军的左军之间,他敢轻举妄动?!”
“可是小章这回被定的罪名太过蹊跷!容燮怎就将宋姑娘指认为成轩的jian细呢?!”
“也非是容燮亲自指认。据说是秀容县的情报,他争不过,才答应设局验证真假,谁想到竟被抓住的暗探一口咬实!这里面确实很有问题,但是否是容家的问题,尚还难说。”
“若当真容家有事,苏将军派去的人可就未必能查回对小章有用的证据了!”
“那你想怎么办?李章越不肯交出宋姑娘苏将军就越不肯信他,我们又不能自己去抓人回来拷问!”
张羽忽然凑近吴子俊压低声音说:“你不能去,我能去!我先去山前村寻到那几个猎户,再和他们一起去!”
“胡闹!苏将军正盯着你,如此妄动只能又和李章一样!我不允许!”
“可是总不能看着小章又受冤屈吧!”
“哼!他这次完全就是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突然响起的Yin沉话语惊得张羽和吴子俊同时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撩起的帐帘外,负手背光站着的高大身影,浑身散发着危险而威严的气息,却不是司马逸还能是谁?!
司马逸冷冷地看着单膝跪地抱拳施礼的吴子俊和张羽,Yin着脸久久没有出声。吴子俊和张羽面面相觑,见司马逸始终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想着李章的事,心中忽然更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