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媛耐心等着,直到慕崇然面上开始有了几分红润和汗意,才慢慢爬上了床铺,靠近了他。
似乎因为千叶粉得味道浓郁起来,慕崇然的面色明显有了变化,连呼吸都微微急促了几分。
许之媛无声地笑起来,缓缓附身靠近他。女子的体香刺激着慕崇然得嗅觉,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分外觉得不舒服。
许之媛并未注意到他的不适,依偎在慕崇然怀中,面上也带了几分娇怯。顿了顿,她才缓缓抬手,面上一片羞红。手指落上衣领,慢慢解开盘扣,缓缓下移。
在许之媛专心这一切的时候,未曾注意到,开了条缝得房门被人缓缓推开,而后一个人无声地走进来,缓步走到桌边坐下。
直到身上的长裙彻底脱下,许之媛扬手将它抛在床下,却仍未向桌边看去。
坐在床边的人看着被抛下的粉色长裙,面上仍旧毫无表情。抬眸看向床上的两人,唇边甚至带了几分看戏得讥讽。然而那双墨黑得眸子,却是带了风雨欲来得氤氲。
来人的气息隐藏的很好,许之媛根本毫无所觉。她裸着身子埋首于慕崇然胸口,一点点舔、吻着。怪异地感觉让慕崇然略有所觉,却因为药效只是难耐得动了动。
终于,许之媛抬首,满目深情得望着慕崇然,便要低头覆上慕崇然得唇时,桌边那人才缓缓开口,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去成功地让许之媛全身僵住。
“姑娘为了这一天,倒是准备得周到。”
她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所以连抬头得勇气都没有,彻底瘫软在了慕崇然怀中。那人没有放出威压,却只是一句轻飘飘地调侃一般得话语,便让她像是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点。
萧君卿坐在桌边,看着床上一团凌乱,握紧了拳方才忍住那暴虐地情绪。他已经察觉到屋中有悠然香和千叶粉的味道。于一个丹师而言,这两样东西会产生怎样的效果,他很清楚。只是他以为,这个女人会很快发现他的存在,那样他虽必然不会留她命在,却会考虑为她留个全尸。
只是这女人的愚蠢超乎了他的想象,直到自己全身赤/裸都未发觉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萧君卿也多少有些佩服自己,直到这女人快要碰上慕崇然得唇,才忍到了头。
萧君卿平复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看着那个赤/裸的女人,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许之媛突然仰起头直视他,眼中带了疯狂和置之死地地期盼。一手拼命扭着慕崇然得手臂,一手拽起被角遮掩着自己,掩饰着恐惧大喊:“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女人的!”
萧君卿垂眸看着这个女人眼中得恐惧,突然轻笑出声:“也许他亲口和我说,他想尝尝女人的滋味,我会考虑。但……既然是你用了这样的方式……我又怎么好意思,不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呢?”
许之媛得瞳孔一缩,终于看到了埋在那眼中的一团氤氲之后的血红。而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将慕崇然唤醒。
骤然,屋中散起一蓬血雾。骤然暴走的灵力,让在外面和夜泉交谈的上官清和安铭察觉到不对,猛地推门而入。
入眼除了满屋得血rou,以及衣物得碎片。唯一干净得,便是萧君卿和他怀中被被褥包裹起来沉睡不醒得慕崇然。
三人皆是愣住,看着屋中一切一时间无法反应。
萧君卿背对着他们,只是留了句:“找人打扫干净。”便消失不见。
上官清看着萧君卿和慕崇然消失不见,这才发觉屋中气味的怪异。虽然血腥味浓重,却掩盖不住悠然香和千叶粉的味道。
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屋中顿时被一股腥浓得药味遮掩,也彻底破解了悠然香和千叶粉的效用。
安铭有些茫然,转头看向上官清:“怎么回事这是?”
上官清皱眉,眼中却带了不屑:“有女人动了崇然,估计就是这些东西吧。”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满屋得碎rou血沫。
夜泉怔了怔,道:“方才那个味道有关?以崇然的修为,不该被人随便近身。”
上官清嗤笑一声,大概是猜到了是谁:“那女人准备的齐全,就是太过没脑子了些。魂飞魄散,血rou尽碎,大概也是君卿气糊涂了,直接用了蛮力。若是真还有理智,恐怕这女人的魂魄也不得安宁。”
夜泉目瞪口呆:“蛮力……你说的是……他直接把那个女人弄成了……这样?”
安铭似乎了解了,笑道:“怪不得方才突然灵力暴动,没想到他直接绞碎了那女人的身体和灵魂。”
上官清缓缓摇了摇头,道:“看来崇然也要受些苦了,那家伙若是真发起疯了,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唱晚池。
慕崇然躺靠在池边,仍旧在沉睡中。萧君卿在离他远远地另一侧,垂眸看着睡眠,努力平静着心中得暴虐。
唱晚池已经被他彻底封锁,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也没有人敢擅自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