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不可能留下什么话柄。
廖文瑞反而刷到了尤耒的其他新闻,大部分是他和张魏欢秀恩爱的通稿。真正的恩爱那还用作秀呢?廖文瑞看着看着,越加觉得尤耒可悲。
如果当初尤耒就乖乖接受他的帮助,那即使是不能像现在这么红,也至少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吧。
人又何必那么和自己过不去?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廖文瑞见家长的日子一天天近了。他由一开始的特别紧张变成了麻木,又从麻木变成了越来越紧张。
他打听了窦玏他爸妈都喜欢些什么,但准备的礼物过于隆盛,又显得他太急躁。磨磨蹭蹭到最后,他只准备了一些特别俗套的礼物。
窦玏带着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在笑,笑得廖文瑞都要生气了:“瑞哥,你一个寿星,还自己带礼物啊。”
“啊,那我不是头一回登门吗?不带东西像话吗?”
“只要是你准备的,他们都会笑纳的。”窦玏亲亲他的脸颊,“没事的,放宽心。”
廖文瑞一颗心脏打着架子鼓到了窦玏家,这儿也很偏,和廖文瑞妈妈住的别墅区隔了大半个城市。
廖文瑞一路上都被窦玏带着走,心里从打鼓变成了敲锣,脑子里还唱起了海豚音。有人来他手里接他手里的东西,他懵懵懂懂松了手,又被窦玏握着手拉进了别墅里头。
这恐怕是廖文瑞人生中第三紧张的时刻了。
第一次是小时候孤注一掷去参加艺考,第二次是和窦玏在一起那天,第三次就是这回,他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僵硬地去见窦玏的父母。
在进大堂之前,窦玏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他。
他心里奇怪,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了,就见窦玏吻了下来。
这下廖文瑞顾不上什么紧张不紧张了,满脑子只剩下“窦玏这个小子到底吃的是什么胆子啊这么嚣张吗”的想法,被窦玏亲了个够本之后,他满脸红晕,眼睛里还写着震惊。
“还紧张吗?”窦玏笑着问。
廖文瑞朝他比了个中指,小声骂道:“你他妈的。”
窦玏笑得肩膀直颤,又拉紧了他的手,这才推开了门。
窦玏的妈妈不是圈内人,却长了张秒杀众多女明星的脸。她和窦铭是青梅竹马,比窦铭要小上几岁,结婚三十年,窦铭的头发都花白了,她看起来还像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
廖文瑞第一次对她有深刻印象,是在七八年前,外媒采访她关于中国国粹的问题。有位记者有意刁难她,被她以各种不带脏字的回应反讽了回去,句句扎心窝,说得那名记者羞愧不已,据说后来辞职了。
那会儿这件事传遍了网络,所有人都为这位夫人的气势所倾倒,纷纷跪在石榴裙下喊六六六。
廖文瑞毫不怀疑窦玏那身“杠Jing”的本事是从他妈那儿学的。
他做好了这次被损得体无完肤的准备,结果发现窦夫人全程都笑yinyin地对待他,真是让他受宠若惊。
他偷偷问窦玏:“这是你妈吧?”
窦玏忍着笑说:“也快是你妈了。”
这话说的,廖文瑞真是想都不敢想。
窦夫人不仅笑脸对他,还嘘寒问暖,和他一起讨论音乐,讨论钢琴曲,讨论电影。
只有窦铭全程不情不愿的,拿着张报纸,时不时咳嗽一声,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本来廖文瑞没有注意到,但窦铭多咳嗽了几声之后,廖文瑞才发现窦铭是想插话,但是死撑着。
于是他顺便给了个阶梯,窦铭马上就侃侃而谈。
廖文瑞觉得,他未来的岳父大人真的好别扭啊。
这一天比廖文瑞想象中的要轻松很多。窦夫人请她娘家的一位大厨来做了一顿寿宴,全是合廖文瑞胃口的菜。
饭桌上,窦夫人提到了他俩结婚的事。廖文瑞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窦夫人就已经说到了哪个教堂最适合结婚。
要不是窦玏及时打住,她已经把他们要小孩的事儿想好了——要是他们愿意的话,就请一个合法代孕,生一个孩子。
连窦铭都觉得她想得太远了,皱眉说:“他俩才好了多久,不着急想这些。”
窦夫人只消用一个淡淡的眼神瞥一眼,老窦先生就不说话了,安静如鸡。
这个画面非常喜感,廖文瑞忽然就觉得窦铭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甚至还有点可爱。
酒足饭饱之后,老窦夫妻俩按照惯例去散步,剩下两个小伙子在家吹风。
窦玏给廖文瑞按着肩膀:“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开心吗?”
廖文瑞忍不住笑出声:“还行,比我之前的设想……好很多。”
窦玏绕过他,躺在旁边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廖文瑞侧过身,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窦夫人对他的态度如此友好,按照窦玏之前的说法,这两个人对于他的性别,都不是很喜欢才对,“为什么感觉你妈很喜欢我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