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老师在后台说,“我就知道这小子,总会给人带来惊喜。”
“Ah-Ah-Ah-Ah……”廖文瑞哼唱时忽然拔高了一个音调,哀婉的声音激起一众人的鸡皮疙。他慢慢坐下来,有气无力似的,接着唱,声音却越来越小:“When I’m all alone the dreaming stops, and I just can’t stand……”
到后面的时候,将死之人气息微弱,仿佛看不到希望。
这时伴奏停了,廖文瑞缓缓站起来,清唱道:“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架子鼓一敲,廖文瑞全身一顿,又唱道:“What if the lights go out and maybe……”
伴奏在这一瞬间回来了,廖文瑞张开身体,嗓音渐渐爬高:“and then the wind just start to moan, outside the door he followed me home now goodnight——”
这是廖文瑞参加节目以来第一次飙高音,高音一向是他最大的优势,配合此情此境,几乎令人战栗。塔塔默默道:“完了,我现在可不可以申请再当一下瑞哥的绯闻女主角?我要再次爱上他了……”
井宴也是第一次看到廖文瑞这样的爆发力,好像年轻的血ye全部都回到了他的身体里,每一根发丝,每一根手指,眼神,睫毛,嘴唇,包括那身黑色的礼服,都仿佛成了Jing,躁动着要展现它们的活性和魅力。
“……moon, I want the sun, if it’s not here soon,I might be done……”廖文瑞又从高音状态变成了要死不活状态,“No it won’t be soon til I say,”廖文瑞狠狠地喘息了一下,“Goodnight moon.”
……
一首现场大约五分钟,廖文瑞sao完了,马上解除了妖孽状态,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介绍自己身后的团队:“感谢我的伴奏团,阿狸,K,还有小泉,鹿鹿。感谢和声团队,还有管弦乐的金老师……”
说完他又恭谨地补上一句:“还有谢谢我的听众们……”
他比了个心,妹子们都沸腾了。
“妖孽啊……妖孽。”塔塔说,“这要是换成我十四五六的时候,我真的愿意为他去死,天哪,现在的小女孩真是太不走运了。”
不,是太走运了,她们迎来的才是廖文瑞真正的巅峰,一个完全重生后的,魅力值和实力值都MAX的廖爷。
“抱一个!”塔塔说,“今天太帅了!”
廖文瑞抱完塔塔,又去抱井宴。他发现井宴的眼眶发红,抱住她时,她的身体也在颤抖。
“怎么了啊宴姐?”廖文瑞笑着拍她的肩,“别这样,镜头在呢,妆哭花了怎么办?”
井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本来不想这么激动的,这才哪跟哪儿啊,廖文瑞只会越来越优秀。但是当廖文瑞结束表演,脸上带着笑朝他们走过来,她的泪腺就不受控制了。
到现在她还记得那个颓丧的廖文瑞,胡子拉碴,Jing神萎靡,带着一身宿醉的酒气对她说:宴姐,我不想唱歌了。
我不想唱歌了。
一个以此为事业的歌手,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失望才能说出这句话?
曾经死去的梦想,又渐渐萌芽,迅速地生长拔高,有模有样。
井宴怎么能不激动?就像千千万万盼着廖文瑞回归的粉丝们一样,她也期盼着廖文瑞回来,作为一个王者回归。
六年后,她终于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我没哭,”井宴也顾不上到底花没花妆,“我是太高兴了。”
结果不出意外,廖文瑞再次拿了第一。虽然排名靠前,但他带来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以至于后来的歌手陆续登场,观众的脑子里还回想着那种鬼魅一般的旋律。
“这是作曲和高音的胜利。”廖文瑞录完节目对井宴说,“还要加上……演技的胜利吧。”
井宴靠在方向盘上看他,由衷地笑了。
“窦玏真是好小子。”井宴有种老母亲给咸鱼闺女找到了好归宿的喜悦感,“我果然没看错人。”
廖文瑞说:“啊,这怎么回事,我听着像要把我卖给他呢?”
“我那儿舍得卖啊,是我自己家的猪急着要去拱人家的小嫩白菜。”井宴看见廖文瑞不满的眼神,抬了抬下巴,“本来你今儿就打算去见窦玏的,你敢否认?”
廖文瑞不敢,甚至还贼兮兮地笑了。
“好了,出发吧,”井宴说,“见情人的心再急也要系好安全带,活着去见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今儿开个午夜场吧。
窦玏:现在开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