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他,若摆脱不了威胁,大不了逃出宫去,一走了之。小皇帝自以为计划周密完美,未曾想到那先生一眼看透他的心事,在他要先生替自己的未来殉命时,后者当即拂袖而去。”
你这个大骗骗骗子。
褚颜记起遇到蓝玉后回想起的支离破碎的片段,女孩对他说“原来你们竟是这种关系”、“愿不愿意和我走”之类的话,明显可以看出蓝知显然隐藏了许多细节,比如说他开始和蓝知情投意合,后来隐晦的命令蓝知去死后,最终被关在后宫里当个傀儡皇帝什么的。
细思极恐。
蓝知像是一人要唱完这独角戏,他继续说着话本的结局:“那先生带着满腔怨怒离开了王宫,至此不见踪迹。”
褚颜道:“那这话本讲的究竟是谁的故事?一开始说主人公是那命格真龙的大人物,后面却全程在说矫揉做作的小皇帝和深情不改、拥有逆天神力的教书先生,不免太本末倒置了吧。这话本人设一一对应着皇兄、我与先生,这……”
蓝知被他一个“矫揉做作”逗笑了,而后敛尽笑意,说道:“您尽管当个无聊的故事来听就好。”
褚颜急切的说:“这怎么行?先生说话必定是有深意的,而且、而且……先生你在树林里与我说的,毁灭一个世界,又创造了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蓝知微凉的手背探上他的额头,似在试他有没有发热,在褚颜抬起手臂要抓住他的手时又快速的收了回去,云淡风轻的说:“陛下您得了癔症不成?臣何时有说过这种话?”
褚颜见他翻脸不认账,再次震惊于蓝知睁眼说瞎话的程度,怒道:“岂有此理!我本想着去森林外看看,是你软硬皆施的将我带回了宫,又对我说了什么不感兴趣的破故事,如今又将说过的话吞了回去当做没发生过?”
蓝知任他说着,自顾自的将视线投向窗外,看外碧空如洗,大雪将至,只微微蹙起眉,满头华发如水般的倾泻而下。不得不承认,他只这样静静坐着,就已经构成了一副赏心悦目的画,让那满腔怒气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走。
褚颜随他的视线一同望向窗外,广阔天空碧蓝无垠,却有簌簌大雪自天穹飘落,若天上有神仙,会不会违反天条而私自下凡来?褚颜灵光一闪,想起方才蓝知讲的故事,留意了那句“但谁都知天机不可泄露,违背规律必遭天谴……”,问道:“换命是违背了天道,而违背天道必然会遭受天谴,对吧?话本中的先生虽没有换主人公与小皇帝的命,却偷梁换柱改了主角的路,若那话本真以他为主角,这故事被改的面目全非,那个世界不就得……”
他顿了顿,说出四个字:“自行毁灭。”
系统:「我也这么想!」
褚颜:「你滚。」
蓝知默不作声,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褚颜见他不反驳,有理有据的分析起后事:“起初或许因为没有大动干戈的换命,因此没有引起天道的注意,而当那先生与养女换命之后,新账旧账就翻出来一起算了算。若当时先生真的甩袖离开不再踏入王宫,之后就是主人公大杀四方的时刻,因为他的命格始终是真龙天子,就算一时遭劫,他也能事事顺遂,翻身把歌唱。依我猜测,话本世界自行毁灭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掉主人公。”他志得意满的对着蓝知笑,“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蓝知把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到他的身上,褚颜就忍不住凑上前,怕他刚才没有听清,于是再问:“我说的对不对?”
蓝知轻声喟叹:“你很聪明。”
这句不知是夸赞或是平淡叙述的话让他心里异常高兴,权当蓝知夸奖了他,毫不自谦的说:“都是先生教的好。”
蓝知垂眸,轻轻拍了拍掌,将手中捏碎的药丸残渣拂去,低声道:“有时候聪明,却不见得是件好事。”
褚颜听他语气不对,忙说:“聪明未必是件坏事。”
“嗯。”蓝知颔首,神色带着些疲惫,他道:“陛下请回吧。”
褚颜看到蓝知碾碎的药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单单跪坐在蒲团上没动,蓦地又说:“我记得先生从前的姻缘,卦象上说的是「无所不用其极」……虽不知话本中的先生是不是在我面前的先生,但我还是想说一句,「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容易莫摧残……”蓝知低喃着这一句,伴着这周身的梅香,倒不像辣手折花的人,而是那被折的花。他眸光微闪,对褚颜道:“陛下若再不走,臣可管不得什么摧残不摧残,只知有花堪折直须折。”
褚颜心里发憷,却不想走,就在他游移不定的时候,眼前竟又飘出了两个选项:「面对蓝知变相将你轰走的行为,你应该?A.走啊B.不走才怪」
褚颜:「辣鸡统你是不是有病?」
系统:「……」
褚颜:「我不选。」说着他撸起袖子就要像前一次一样,撞破这该死的选项。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哭腔的说:「求你别去招惹他了!我想起来了,攻略目标恶念值已经满百,能力是创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