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挪了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洗澡就洗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浪-荡子的手法还不错,伺候的他还挺舒服。
骁凛站在浴室的小凳子上,脑子里全被钱占据了,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季冬时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直到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才抬起了头。
只一眼,大脑便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烟花一样。
季冬时浑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一双腿又长又直,走动间几乎能晃花他的眼睛。
他虽然瘦,却不是那种如柴般的瘦。比起第一次见面,他身上已经多了一层薄薄的肌rou,让他浑身的线条看起来紧致而流畅。
带着一种知名的诱-惑力。
骁凛呼吸急促,浑身都开始发烧。
偏偏季冬时对他的异常毫无所觉,在浴缸里坐下来之后,手一伸,直接将小猫也捞了进去,抱在胸口,“傻了?怎么不动了?”
骁凛一个激灵,猛地反应了过来,仿佛烫到了一般,将爪子按在他的胸膛上,就要跳下去。
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却正好按在季冬时一边的小红豆上。
小猫的爪子软乎乎的,边缘都是毛毛,用力按在他敏-感的地方,季冬时忍不住颤了一下,赶紧捏住了那只作乱的小爪子,笑骂了一句,“小坏蛋。”
小坏蛋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季冬时叫他:“春饼?”
小坏蛋慢慢地抬起了头——
下一秒,浴室里顿时响起了季冬时的惊呼声,“春饼,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
第17章
季冬时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回来的时候,明明发现小猫有些不对劲,却没有放在心上。
低头看着手指上的血渍,他的心脏狂跳。
他见过一次猫流鼻血。
小时候家里养了一只土猫,因为他哥嫌脏,所以他妈半夜把猫装进麻袋里,骑着自行车将猫丢到了离家很远的马路边,生怕这猫碍了她儿子的眼,不论他怎么哭求怎么都没用。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月之后,猫却自己找回来了。
大半夜喵喵猫的跑回了家,瘦的不成样子,见到季冬时,还亲昵地跳到他膝盖上,舔他的手指。
只是,还没等季冬时从失而复得的惊喜中缓过来,猫就死了。
回家的第二天,死在他怀里,鼻子下面全是血渍。
这么多年,季冬时一直都不敢回想那一幕。而如今,眼前的小猫似乎和记忆中的那一幕重叠了。季冬时脸色煞白,眼圈都红了。
澡也不洗了,胡乱套上衣服,捞起小猫就往医院冲。
骁凛回过神来,顿时又羞又恼,他、他竟然看那个浪-荡子看到流鼻血了!
这、这怎么可能!
心脏砰砰乱跳,带动的浑身的毛毛都在颤抖,两只尖尖的耳朵已经红的发烫,骁凛奋力从季冬时怀里跳出来,就要跑。
谁知道脚一落地,才发现软的不成样子,压根就没法支撑着他站起来。
骁凛惊愕地趴在地上,他、他这是怎么了?
这看在季冬时眼里,更是小猫生病的表现。眼疾手快地将他抱起来,“对不起,连你病了都没发现,哥哥这就带你去医院。”
“医院”两个字,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骁凛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又羞又怒地看了季冬时一眼,两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抵在他的胸口,努力的往外跳。
去什么医院去医院!这、这浪-荡子,连点常识都不懂!
大春天的,流个鼻血算什么!
要是真为了这件事去医院,他堂堂荆棘军团元帅的脸往哪里放!
“听话,”季冬时已经握上了门把手,一只手将小猫紧紧按在怀里,“生病了就要去医院。”
这浪-荡子怎么如此固执!
骁凛头疼极了。
他想要故技重施,从他怀里跳出来。可季冬时抱他抱的很紧,他又不敢用力,生怕伤了他。要知道,自然人都是很脆弱的。
急的不行,眼看着季冬时就要走出去了。
骁凛忽然心一横,伸长了脖子,用shi润润的鼻子在他的手臂上蹭了一下。
季冬时的脚步一顿,低下头看着他。
骁凛冲他摇了摇头,又蹭了他一下。
手臂上的触感shi润微凉,恰到好处地安抚了季冬时焦躁的心。他镇定下来,这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小猫的鼻子润润的,一点都不干,怎么会生病?
可他确确实实流鼻血了。
季冬时将小猫放到鞋架上,弯腰平视着他,仿佛在用眼神确认他的身体状况。
那带着关切的目光落到骁凛身上,仿佛一只温柔的手,一寸寸的在他身上抚过。骁凛忍不住又想起了刚刚在浴室中的那一幕,鼻子顿时又有些痒痒。
他慌乱的转过头,耳朵烫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