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互相打趣,好似之前的嫌隙也消去了,这倒是让我很是意外欣喜。
云殊君又是笑了下,意味深长道:“那就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我道:“这倒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还有很多问题……只是……只是见到你就太欢喜了,忘了。”
云殊君道:“哦?那你快问,快,现下就必须要问一个。”
他一催,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我,我真的不、不不不英俊吗?”
云殊君怔住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他扶着我的肩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只见云殊君一边笑一边用我的袖口擦去眼泪,断断续续道:“鹤白啊……哈哈哈……你是不是总被旁人说不如鹤别俊,所以才?才……啊哈哈哈……”
我忍不住抱住他,低低应了一声。不光是旁人啊,云殊君也问过雨燕“是不是一位比他俊多了的白鹤”,要不然旁人的话我怎么会在意……
不过我在水月君的幻境中见到鹤别,他确实俊极,让人一见忘俗,让我不由生了些自惭形秽之意。
云殊君又抵住我的肩窝闷笑半晌,才抬起头道:“那我和水月君,谁更俊俏些?”
我奇怪道:“为什么是水月君?”
云殊君道:“那你莫管。”
我道:“自从在镜湖边遇到你,我就,只能看到你一人了,在我心目中,没有人比得上你好看。”
云殊君拽住我的鬓边长发,向他轻轻扯去,我不由得向他挨的近了些。
云殊君的气息近在咫尺,他仍是笑,却用气声轻轻道:“鹤白,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我之前都没发现。”
我急道:“我我我我说真的!”
云殊君道:“莫急啊,我知道。”
他忽然抬起指上缠着的我的长发,轻轻吻了一下,他直直盯着我道:“白鹤化形都俊的很,你是最最俊俏的那一个。”
他明明吻的是我的长发,不知为何,望见他意味不明的双眸里,我却猛地浑身一颤。
云殊君见状又笑了起来。
这实在太丢人了,我顿时窘迫起来,连忙扯回我的长发,胡乱道:“哦……哦!你、你别笑了。”
云殊君摊开手掌,任由我的发丝从他指尖划过,笑道:“我一见你就觉得开心,和你说两句就想笑,这世上我最喜欢你了。”
我道:“我、我也是……”
云殊君一掌拍上我的额头,道:“那你之前还说什么驱邪的鬼话!”
我道:“对、对不起……”
云殊君道:“哦,这笔记下,以后定要还我。”
我道:“好,好……额,怎么还?”
云殊君道:“你先化回原身载我往南飞,我们先去救了喜鹊,再慢慢说……”
我连连点头,当下念诀化回白鹤,载了他向南飞去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云殊君,为什么起了吞噬群妖的心思,他在进无间地狱之前明明是要阻止雨燕撞开石门的,如果真的打定主意,为何那时又要阻拦?
我想云殊君自己一定也很犹豫,不过既然他自己不提,我就不问。
我们在空中行了一阵,我只觉得和他有说不尽的话。
云殊君原本盘膝坐在我背上,忽然长腿一伸,他躺了下来,一手垂在我颈子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道:“我又算了一下喜鹊的命格,还是模糊的很,不过现下他爹还没死呢,我们还来得及。”
我“嗯”了一声。
云殊君道:“不过我也不是很担心,目前来看,未出生便失祜罢了,放在凡间是惨了些,不过我们去了的话,法子倒是不少,实在不行,我们带回教养也一样的。”
我道:“都、都听你的。”
云殊君道:“鹤白,你还记不记得你父母?”
我道:“只有些隐约印象了,好像就是沼泽里普通的一对白鹤,我自有记忆,就就就在镜湖了。”
云殊君道:“哦……原来那样早,那你为什么还是和水月君不熟的样子?”
被他突然这么问,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想了想,道:“水月君,好像不愿意见我,从我小时候就这样了。法术都是我自己看书学的……清正也是他很随意给我的,若不是你上次说,我也不知道竟然是什么玄晶所铸。”
云殊君沉yin片刻,又道:“难怪你所学那么杂,白鹤一般都纵风,那日我看你也会御火——那你和你那个师弟一起长大么?”
提起隋河,我顿时有些Jing神了,道:“嗯,隋河他、他从小就很聪明,虽然顽皮,但是对我很好。”
我本想说崇恩君宴会上,他陪我站了好几个时辰等你呢……
只是想到隋河情路坎坷,备受煎熬,我又不禁叹了口气,道:“只是他对水月君情根深种,我……我实在很担心他,好在他好像快、快快快要成仙了,我也稍微放心了些。”
云殊君不语了,他又摸了摸我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