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怕被我这样的大妖怪掳走了。”
这纯白的面具只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待他睁开双眸时,我便发觉这面具其实还是没什么用。
唉,这眸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水月君抬手抚了抚面具,道:“凡间的风俗,确实有趣。”
我奇道:“这可真是前所未有,堂堂上仙水月君竟然也会夸赞凡间的小玩意儿了。”
水月君不理我,缓步向前走去,平淡道:“有趣就是有趣,我为何不能夸赞?”
我忙跟上拉住他的手腕,与他并肩而行,对他一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陪你来。”
水月君道:“好。”
我点点头,道:“那回去你把那两本禁书拿给我看好不好?”
水月君顿了顿,道:“你以后不与我来此地,我也会给你。”
我顿时有些不自在,道:“这两句又没有什么关系,我想陪你来凡间游玩,只因我想这么做,同你借不借书也没什么大关系。”
水月君颔首道:“便是如此。”
我与他行在人流中,有意向前快了半步,为他挡去人流,我们就这样静静走着,忽然觉得这小镇好大,这夜市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完。
我想起一件事,侧头低声道:“我应你的事,你想好换做哪一件了么?”
水月君平视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道:“嗯,为我整理藏书阁罢。”
我顿时欣喜,心道这有何难?水月君怕不是有意放水?
口中便道:“这简单,你可莫要反悔。”
水月君道:“我……至今还未遇过后悔之事,是你莫要后悔才好。”
我道:“好,一言为定。”
水月君终于看了我一眼,低低道:“一言为定。”
得了他的承诺,我心下顿时一宽,兴冲冲地拉着他走到卖逢春的酒庄,想要同他饮个一醉方休。
谁知酒庄老板一见我,便摆出一副“怎么又是你”的神情,道:“白公子,你前两天刚买光了我们所有的逢春,就这几天的功夫,我哪里还有逢春卖给你?”
我不免有些失望,见店内摆架上真的一瓶逢春也没有,顿时死了这条心,随口道:“不是白公子,我姓鹤。”
酒庄老板无所谓道:“公子你总是一身白衣,我们都叫你白公子,今天说秃噜嘴啦。”
我懒得同他斗嘴,只得回身对水月君道:“看看,你与逢春总是有缘无分,今天又没喝到。”
水月君静静立在我身后,面上也没有失望之色,只道:“总有能喝到的一天,我并不心急。”
我心道你不心急跟我跑来凡间作甚?
不过想来也是,对他而言,岁月最是不值钱,天下没有比他更加等得起的人了。
于是我也没有放在心上,随便买了些别的酒,便与他出了酒庄。
一出门,刚走了没几步,却正好与三位走了个对面。
那三人与我俱是一怔。
领头的那高大青年一怔之下,顿时冷哼了一声,回头对另两人道:“看到没!我就说他逍遥自在的很,你们骂我赶走了他,却不知他巴不得!人家两位才是同路人,你们算个屁!”
我回过神来,叹了口气道:“慕贤,我们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兄弟,如今也不用这样刺我罢?”
他身后的黑衣少年狠狠呸了慕贤一声,便飞扑进我怀中,叠声道:“鹤哥哥!我帮你骂过慕贤了,你别生我们的气了,我听你的话,你别生气……”
我抚着雨燕的头顶,抬眼小心望着水月君,有些犹豫道:“你……”
水月君见到慕贤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只是望着道:“不用担心,既然你不想听,我也可以不说。”
我顿时放下心来,有些感动道:“谢谢你。”
水月君看了一眼慕贤,便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
水月君没有再说什么,只同我简单道了别,便缓缓步入了人海,我目送着他的背影,不过一眨眼,他已然消失了。
等我回过神来,见慕贤他们还在等我,只得强打起Jing神,与他们去酒楼雅室中点了一桌饭菜,又拿出刚才在酒庄胡乱买的酒。
唉,本来说好同他共饮逢春的。
我心不在焉的他们喝了两杯,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就连慕贤这样的直性子,都一反常态的保持了沉默。
我与他们慕贤雨燕从小一同长大,后来又从其他虎类嘴中救了越喜,算来与他们相识也有千年了,这千年中我们互相陪伴,未成想竟然有相顾无言的一天。
我夹了两筷子素菜,只觉如同嚼蜡,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正要走,慕贤又闹起来,他狠狠的一砸桌子,怒道:“鹤别!你到底算哪边的!你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他突然发作,我简直一头雾水,道:“水月君都没问我屡屡相助你们算是哪边的,你这是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