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西藏那边条件差些,伤口感染的话很麻烦,而且过几天还要拆线。”
“我可以自己拆线。”江秋尽把下巴搁在林栖肩上,“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林栖抿了抿唇:“不行。”
江秋尽坐了起来: “一人退一步,在这里待到拆线,再去西藏。”
林栖一言不发,把他横抱起来就往里面走去。
江秋尽惊呼出声,下意识抱住林栖的脖子:“你干嘛!”
林栖惩罚性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你现在连讨价还价都学会了。”
江秋尽一口咬在林栖的肩膀上,闷声道:“那你答不答应。”
“谁叫我怕我们家先生呢?能不答应吗?”林栖用脚把浴室的门推开,让江秋尽坐在宽阔的浴缸边沿,然后开始放水,并招呼江秋尽:“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这几天我帮你洗澡,把衣服脱了吧。”
江秋尽听到“脱了吧”后,反而拉了拉衬衫,把自己裹得更紧了,警惕道:“我可以自己洗。”
“如果等会伤口沾到水的话,李医生大晚上又要跑一趟了。”林栖勾着唇角笑了起来, “我会很规矩的,毕竟医生说了,这几天不能剧烈运动。”
等江秋尽反应过来“剧烈运动”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脱得只剩下内裤了,顿时恼羞成怒的拽着林栖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控诉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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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结局
这天晚上睡觉前,林栖接到了来自王逍的电话。
王逍声音里带着轻快笑意:“你还记得安成吗?”
“怎么可能忘记。”林栖勾了勾唇角,“处理得怎么样了?”
“如你所说,他公司不止非法逃汇,还有偷税,偷工减料,数都数不过来。”王逍说道,“我已经将证据提交到公安经侦部门了,倾家荡产,十年牢狱他绝对逃不过。”
“至于安柔,不过是一株依附温室的植物,温室倒了,她的天也塌了。”
—
林栖回到房间时,江秋尽已经睡了。
林栖将空调调高,把床头灯熄灭后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上床。
刚躺下,就被江秋尽抱住了。
林栖敏锐的察觉到江秋尽的情绪不对,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怎么了?”
江秋尽沉默了很久,忽然问道:“你想听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吗?可能有些无趣,有些奇怪……”
“我想听。”林栖亲了亲他的额头,“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听,关于你的过去,我都想了解。”
也许是因为刚打了一架,也许是因为今晚的气氛太好,江秋尽终于愿意对林栖敞开心扉。
“你知道的,尤婉不是我妈妈。”江秋尽攥着林栖的睡衣,有些艰难的慢慢述说,“六年前,一位女病人死在我爸爸主刀的手术台上,我爸爸被革职查办,他整个人颓废不振,当时我妈妈怀着身孕,带着我到处去找门路。”
“那天,我妈妈去医院做孕检,一路上都好好的,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江秋尽哽咽了下,“忽然之间,一辆黑色的汽车冲了出来,我妈妈连忙打了方向盘,可是已经、已经晚了。”
“我当时也被撞得不轻,迷迷糊糊之间,看到我妈妈的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她、她身上扎着很多、很多玻璃,浑身都是血。”
林栖心疼不已,不停的拍着他的背,安抚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还没出院,就被警察紧急接到了我家楼下。我刚去到,我爸爸就跳了下来。”江秋尽紧紧攥着发抖的手,“那栋楼有十五层。”
林栖轻轻打开他的拳头,握在手中,叹息道:“如果不想回忆,就不要说了。”
江秋尽摇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说出来,比我想象中要容易许多。”
“我爸爸去世后,医疗事故鉴定报告才出来,原来病人的死不是我爸爸的责任。”江秋尽慢慢平静下来,“突然之间,我变成了孤儿。”
“你知道吗?杀害我妈妈的凶手,就是那位女病人的丈夫。他盲目的复仇,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我每天都活在地狱里。”江秋尽闭上眼睛,“后来,他判了无期徒刑。”
“我父母去世后,我跟着伯父生活,那几年他创业屡屡失败,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常常对我拳脚相加。”
“那三年很痛苦,我无数次离家出走,无数次出走失败。”
“三年后,他死于酗酒,死前把我打得半死。从那以后,我心中就种下了恐惧,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没过多久,我被尤婉收养了。”
“可是你知道吗?尤婉,就是凶手的妹妹。”江秋尽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她收养我,是为了赎罪。”
“而我之所以答应被收养,是为了折磨她。”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江秋尽的手又握紧了,“我是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