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微微撇着嘴:“就算我和他有婚约,他也不能这样……所以我生气了。”
“就是他不对。”林裴砚与他同仇敌忾。
“可是,可是看到他难受我、我也觉得不好受。”
林裴砚叹了口气,心道感情这东西还真是麻烦。
“那你们现在是怎样?”
傅霜揪了揪自己的衣袖,小声地说:“我回相府了……”
“嗯,也对。”林裴砚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傅霜的脸颊:“别想那么多了,指不定过几天他就能想通了呢。”
傅霜点了点头。
“小砚哥哥,相府离医馆太远了,我想先住到医馆来。”
林裴砚当即便同意了,凌雪寒准备的这院子原本就有四间房,他和莫忻凉一人住了两间,还空着两间。那雇来看门的小童又不与他们同住,傅霜此时说要住过来他自然不会不答应。
“你不在相府多住几日么?”
傅霜摇了摇头,他自幼便住在那山间别院,对于相府倒是住的不多。如今他想好好学医,每日来回的坐轿还是太麻烦了。
“没关系啊,想回去我就会回去的。而且已经和爹爹哥哥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
林裴砚摸了摸傅霜的头,“我给你重新盛碗粥吧?”
傅霜摇摇头:“吃不下了,你还是给小莫,还有凌将军吃吧。”
林裴砚对他挑了挑眉,却没说什么,只是进屋盛粥了。
第二十八章
傅霜就此在医馆住了下来。
不得不说,凌雪寒准备的这院子却是阔气得很。他住的那间屋子大小不比在相府的小,而且屋内陈设Jing致,价格不菲的模样。
林裴砚和莫忻凉还一起讨论了这房子值多少诊金云云。傅霜却很是迷茫的问,为什么凌雪寒不过是个将军却这么有钱,难道……
却被莫忻凉狠狠地嘲笑了。
“我怎么知道凌将军母家这般富贵。”傅霜扁着嘴揉了揉被掐得通红的脸颊,哼哼唧唧:“再说,他有不有钱,关我什么事。”
莫忻凉单手掐住了傅霜的脸,故意粗声粗气的说:“你嫁过去之前都不打听一下的吗傻子。”
傅霜被他这样捏着脸,连说话都只能嘟嘟囔囔的:“我只是不记得了!”
“我敢保证你没就算没失忆也肯定不知道。”
好吧,被他说中了。
傅霜偃旗息鼓。
自凌雪寒同意他回相府之后,二人已有一月半未见过面。
傅霜陷入一种,不见他,心里空荡荡。但若是真见了他,又怕难受的状态。
他也搞不懂自己了。
凌雪寒那日与莫忻凉交谈过后,问清了傅霜腰间出现图案的事情。
原来这东西真的是在他们来到将军府那日才出现。
原来只要他触碰傅霜,傅霜便会疼痛难忍。
他这才后知后觉那日给傅霜带来了多少的疼痛。
莫忻凉只得安慰他,或许等哪日傅霜记起来了,一切变都好了。
“万一他永远不记得我呢?”
莫忻凉语塞。
凌雪寒苦笑:“我之于他,只是痛苦罢了。自从他遇见我,的确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莫忻凉甚是苦恼的挠了挠头,他没想到凌雪寒竟会这么想,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看着凌雪寒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医馆。
魏凛也已经习惯了陪凌雪寒喝闷酒。
自从他和傅小霜吵架闹分开之后,几乎夜夜都来找他喝酒。每日喝的醉醺醺的,隔天起得来还去朝堂,起不来就不去,整个人都不对极了。
只是很难得,今天凌雪寒却没有找他喝酒,魏凛似是有些不习惯直接登门去了将军府。
凌雪寒却是一个人孤寂的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放着一壶酒,酒杯里却没有盛着酒ye。
魏凛无奈的看着他又坐在他身旁,满园月色倒是美极,只是凌雪寒的背影真真是落寞到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也该和傅小霜说明白吧?”
凌雪寒不答。
魏凛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人人都以为他失心疯的样子。亦或者是更久以前,魏且为他挡刀没了的时候。
魏凛也没有说话,只是拿过那壶酒全倒在了自己嘴里。他真的不能让凌雪寒再喝下去了。
凌雪寒这才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动。
“嗯。”他盯着那轮朦胧的弯月,似是想起傅霜蹦蹦跳跳无病无痛在自己面前跑走的模样,终是笑了:“我大约是想清楚了。”
魏凛闻言一怔,放下酒壶,只是回了一句。
“那便好。”
既然他对傅霜而言是劫难是痛苦,而傅霜离了他却能好好的过,那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只是,他还想再见见傅霜。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