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兴宇和洪宥原常来1569黏着蓝少星,是被他用什麽心态在心中无限作呕和嫌弃的。
「你这样……改变太多了。」凌伊环视周遭,本来书桌上堆叠整齐的书本,现在散落一桌,文具没有好好地放在笔筒裡,还有一枝自动铅笔滚落在桌子下。桌面上的橡皮擦屑也没清乾淨,还有吃剩的泡麵也没有倒。
这个场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蓝少星的房间,看看随意丢在床上的衣服和地上乱丢的书包,蓝少星病得太重了。
蓝少星用右手盖住了双眼,无力道:「是吗?我就有些懒而已。」
「我洗好澡了,能到你床上吗?」凌伊站在床边,礼貌性的问。
「嗯。」蓝少星点头,馀光中看着凌伊脱了鞋,蹬上他的床,拨开了床上的衣服,坐在另一边的床上忧心地看着他。
「因为薛兆吗?」凌伊噼头就问,一点也没有喘息的空间。
蓝少星貌似也知道凌伊来找他的原因就为了这个,认分的点点头,不作声的回应。
「他真的什麽都没跟你说就走了?」凌伊凑近了蓝少星,这人讲话像小猫一样不仔细听,呢呢喃喃的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麽。
蓝少星彷彿回想起薛兆离开的那天,忍不住哽咽,抽了床头柜的卫生纸,擤了擤鼻涕丢到垃圾桶裡,还没丢准,垃圾躺在地上。
他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道:「对,那天他收到个讯息,就走了。我问他,他都不回我,我还以为他赌气明天就回来了……结果……」蓝少星说到难过处,把头埋在棉被裡。
凌伊想着那讯息大概是陆英垮台,薛亚媛要他回来继位的事。但薛兆干嘛连蓝少星都不说,他想要隐瞒什麽。
「然后……然后我看新闻,薛兆即将接管陆氏,他是薛亚媛的私生子,这事闹得轰轰烈烈的到现在还在每天更新。」蓝少星坦然地笑着,「讽刺吧,身为男朋友竟然不知道。」
蓝少星知道外面的事不稀奇,金徽都有联络外界的手机。薛兆不让他知道,但纸包不住火,现在大众媒体太发达,蓝少星就像网民一样,透过萤幕就能窥知天下。
「他没有传讯息给你吗?这太不寻常了。」凌伊叹口气,薛兆待每个人都跟冰山一样,唯独蓝少星能够融化他这座冰山。虽然两人没啥太噁心的举动在公开场合,但凌伊在蓝少星房间裡补习时,看他们的举动和言语,薛兆的佔有慾真是不敢恭维。
「有……他叫我不要担心,他只是处理外面的事,详细当面会跟我说,叫我在学校裡好好的。」蓝少星深呼一口气,放缓了紧张的情绪,他怕他情绪太激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丢脸。
蓝少星还是很隐忍的,擤了那次鼻涕后,再从棉被裡探出头来,强颜欢笑,只有眼角的泪珠不小心透露了他内心激盪的情绪。
「其实你也能出去找他的,就……蓝少呈来接你。」凌伊不了解薛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不过既然蓝少星心繫着外面的薛兆,不如去外面找他。
身为金徽,校门口根本关不住蓝少星这种全身镶金的人,只在他想不想要而已。
「拜託,我才不会为了这事跟蓝少呈低声下气,而且……我相信薛兆会跟我解释清楚。」蓝少星撇撇嘴。
「你也太倔。」凌伊终于懂为什麽有时候韩兴宇会讨厌蓝少星而去外面搞了个逃脱计画。蓝少星对在意的事太多愁善感,明明很多事只要他想,没啥做不到的。
蓝少星也知道他太在意,反覆揉着棉被希望分散点紧张的心情,「我觉得我现在心情挺複杂的,我以为薛兆不提他家裡的事是因为他不想管,就像蓝少呈我也不想多说什麽。结果他竟然因为一则讯息而开始着手家裡的事,那他之前对我说的话……是在骗我吗?」
凌伊听薛亚媛说过陆老爷是因为不想要发生家产纠纷,想好好将陆氏传下去,只想要陆英接手就好,而将私生子薛兆藏于迪兰。但对他极好,并无亏待他。薛兆不跟蓝少星说家世的事他确实不懂。
「我觉得薛兆不会对不起你的,他真有些隐情吧。」凌伊虽然不站在薛兆这边,对他没啥感情,却对蓝少星觉得莫名同情。他和蓝少星是同种人,对爱情充满渴望,却常常生活在不安中,因为对方有太多的秘密。
就像蓝少呈,什麽都不告诉他,要凌伊怎麽相信他。
「应该是吧,我就有些无法释怀。」蓝少星浅浅笑着,他瘫软在床上,双手遮住双眼自顾自地说:「自从母亲去世后我一直很讨厌蓝少呈和我爸,一直闷闷不乐的,进到这学校也觉得是被蓝少呈逼的,我爸根本不想管我,就算我在这学校地位非凡。」
「薛兆是我平凡无奇的人生中最耀眼最特别的一块,如果没有遇见他我可能就浑浑噩噩在这边待三年,毕业后被蓝少呈弄死了。是薛兆,让我找到了希望,说这样很傻,可是如果全部都得抛弃,唯独他,我宁愿和他一起走……」蓝少星吐出了心中的自白,是压抑在心中最沉重的一块。
认识蓝少呈这麽久,若是入学以前的凌伊肯定百分之百同意蓝少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