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打算到外头时再联络陆英。
这时,电梯却在33楼停住了。
凌伊抬头,看看究竟是谁,只见穿着灰色西装的沉天仁,戴着那金框眼镜,缓步走进了电梯。见到凌伊时,微微一愣,想到锦华曾经拿他的手机说过后天来永华大厦,半晌后又恢复一惯的从容。
沉天仁的背叛,凌伊是非常生气的,就算他跟韩兴宇不同阵营,竟然能对交情三年多的朋友开枪不眨眼,差一点就命中要害。
他气得连看都不看沉天仁,只望着窗外的美景,可沉天仁却默默的挪动脚步,靠近了他。
凌伊蹙眉,不悦的抬头道:「先生,请你离我远一点。」
「今天晚上九点去林酒吧。」沉天仁突然在他耳边低语。
「什麽?」凌伊惊问,这时电梯已经到一楼,电梯门前站了两位穿正装的女性。
沉天仁踏步向前,离开前用唇语说了两个字:薛兆。
他对这两名女性微笑颔首后,快步离去。
凌伊像石柱一样凝视着沉天仁离去的背影,之后是两名员工好心问了他有没有事,他才从刚刚的震惊中抽离了魂,笑说:「不好意思。」便快步离开。
出了永华大厦,凌伊首先先拨给了陆英,只是这醉鬼估计还在睡,打了老半天都没接,最后他只好再花了一次车钱先回去,快步上了四楼,按了好几声门铃,陆英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他上衣的扣子还少了一颗,手上的伤痕又增加了,不知道这段时间他又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
陆英半睁着眼,先让凌伊进来后,他转开矿泉水,喝了好几口,喝太急还不小心浸shi了衬衫,他放下水后,勐咳了好几声,被水呛到,怪不好受的。
「你喝慢些。」凌伊好心叮咛他。
「我就想早点听听锦华那臭狐狸说了什麽,」陆英用衣袖擦了擦嘴,焦急问:「所以他有说什麽吗?」
「杀了蓝少呈,他唯一的条件。」凌伊耸肩。
陆英皱眉道:「果然,毕竟夜琉那事是他一辈子的痛。」
凌伊想起陆英曾经弄了一个房间,裡头全挂满了夜琉的东西,想尽办法折磨锦华就来气,他问:「你为什麽当初要用夜琉激锦华?」
「我怎麽知道,我放锦华在身边就当玩玩,谁知道他藏得这麽深。」陆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像锦华变成这样责任不在于他。
懒得根陆英争执,凌伊又切回重点,「不过我在电梯内遇到了沉天仁。」
陆英说:「他有对你说什麽吗?」
「……」凌伊有些汗颜,「我怀疑你在我身上安装监视器。」
「快说。」陆英还有些酒醉,加上他做惯了董事长,没什麽耐性。
「今天晚上九点到林酒店,薛兆应该会在那边。」凌伊从沉天仁的唇形读出这两个字,猜测薛兆会在那裡等着他。
他应该能确认锦华和薛兆不同派,而沉天仁也不是真心跟着锦华的。
「这样呀……」陆英咬着唇,思索着:「去吧,我信沉天仁。」
「我也是这麽想。」凌伊说。
于是凌伊在九点前,又出门了一次,这次是帮陆英买午餐,他在这白吃白住两天,帮陆英这醉鬼跑腿也是应该的。回来后还顺道把他地板的玻璃和空酒瓶一併回收了,十足的劳碌命。
等到终于把房间弄得能住人后,他又去洗了个澡,感受着淋浴的沁凉感,出来时他放在洗手檯的手机响了,来电者显示是蓝少星。
幸好不是什麽呈结尾的,凌伊觉得第一天逃出来时对他示弱的寻求安慰,太丢人了。
接起电话时,电话那头先传来蓝少星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你咋啦?”凌伊认为蓝少星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人,薛兆走后过得形同行尸走rou的生活,完全没有他当学生会长时的威严。
蓝少星擤了鼻涕,整理思绪后,问:“在忙吗?”
“在忙就挂了。”凌伊将手机夹在脸颊和肩膀间,他今天特别去买了一支牙刷,挤了陆英的牙膏,边刷牙边跟蓝少星说话。
“别,”蓝少星制止了他,恢复先情绪后说:“薛兆不见我。”
“真的吗?”凌伊说:“他倒是要见我。”
“为什麽!”蓝少星大声问。
他那边挺吵的,很多喇叭声和车子加速的引擎声,估计他终于提起勇气跟蓝少呈要求到外头去,现在在大街上乱走。
“说不定他爱上我了。”凌伊看着镜子裡的自己,笑了一下。
“去死。”蓝少星第一次这麽不理智的说这麽幼稚的话。
又花了些时间安抚蓝少星的心情,这期间凌伊刷完了牙,帮陆英买晚餐,清理了他新创造的酒瓶,像昨天一样拿被子帮薛兆盖好。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蓝少星终于回到酒店了才愿意将电话挂断,抬头看看时钟,也快到约定的时间点了。
林酒店很近,在A市裡,坐车只需要十分钟。凌伊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