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孩子了吧,差不多都已经,快二十年了吧。”
“您记得他?”付景杨问,带着一份不自知的急切。
“那个孩子啊,我把他带回来时,他病得很厉害,整个人身体虚弱得像要不行了,我们条件有限,带他看了病后养了好久也没有好起来,那时正好有对夫妻来这里,看他可怜,就收养了他,把他带回家,还改了名字叫周颂。”张院长一点一点地告诉他。
改了名字?“那他从前叫什么呢?”
张院长遗憾地摇摇头:“不知道,他只说叫小松,四岁。”
“而且。”张院长又想了想,说,“他经常做噩梦,每次都要叫哥哥。”
小松。付景杨的心跳很快,他深吸一口气,又问:“他是出现在A市的吗?”
“是啊。”张院长点点头。
付景杨不解,是小松的话,为什么不是在B市,而是在A市呢,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到的这么远的地方,难道,是被诱拐?想到这里,他的心痛了一下,小松他,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而那些苦,全都是因为他。都是他害的。
付景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身来,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谢谢您,那么,我就先走了。”
张院长也起身,微笑:“那孩子,现在好吗?”
付景杨沉默了一下,对着她努力地笑了一下:“嗯,他现在很好,您不用担心。”
院长笑得很欣慰:“那就好。”付景杨又点点头便离开了,那群小孩子这次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玩得开心,刚刚出了院门,又听见院长在喊:“好啦快回屋了,起风了。”
小孩子们清脆的笑声远远的都很清晰,付景杨快步走远了。
这次一定是他,付景杨仰靠在车子里的座椅上,闭着眼睛想,哪里都对了,是他无疑了,周颂,付景松,他儿时的脸在脑海中浮现,越来越近,最后一直变成了周颂的脸,笑眯眯地看他,眼睛是弯弯的,歪着头,像个孩子一般。
付景杨用手覆住了眼睛,心情无比复杂,他想告诉周颂,自己是他的哥哥,又有点不敢怕再见到周颂,承认儿时的错误给他带来的伤害。
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直是懦弱的,害怕得要逃避。
手机响起,他看也没看地接起来:“你好,我是付景杨。”
“我是周颂。”那边的声音很轻快,付景杨的手却颤抖了一下:“嗯,你有什么事情吗周颂?”
“没什么事不能找你啊,你现在在哪里啊。”周颂好像一直都显得跟他相当熟的样子,付景杨现在想起来,觉得这大概真的是血缘吧,血浓于水的情。
“我不在B市,回去我跟你联系好吗?”付景杨说。
那边沉默了一下,声音有些闷闷的:“好吧。”然后直接是“嘟嘟”的忙音。
付景杨有些无奈,是还在为前两天的事不开心吗?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昔日那个单纯的傻傻的小孩子再也不在了,自己甚至,还没有完全了解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评论无收藏伐开心(;′⌒`)
☆、智商
付景杨回到B市,来不及休息就到了周颂住的酒店,敲了门又等了许久,周颂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打开门:“嗯?你怎么来了?”
付景杨朝里面看了一眼,默默地移开目光不忍再看第二眼,再看看面前的周颂,他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有些皱皱巴巴的,光着脚站着,睡眼迷蒙,头发乱到鸟类可以在里面做窝,付景杨极力抑制着想把眼前这人直接丢进浴缸的想法,开口问:“有吃午饭吗?”
周颂诚实地摇头:“没有。”
“早饭?”
“没有。”
付景杨又深呼吸:“多久没吃了。”
“两天吧。”周颂认真地想了想,又认真地回答,“因为一直在画画啊。”
“去换衣服,然后去吃饭。”付景杨说,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奥。”周颂抓了抓头发,友好地邀请,“进来坐一下吧,我很快就好了。”付景杨转开目光,淡然地回答:“不用了,我就在门外等你。”
周颂又“奥”了一声朝着浴室走去,付景杨倚着门口站着等他,极力使自己不去看那乱成一堆的房间,最终还是没忍住,踏进去收拾周颂那堆画稿与脏衣服。于是,周颂出来后华丽丽地震惊了,手中的毛巾啪嗒落地:“付付付付景杨?”
“一个人就能把自己管成这样子。”付景杨坐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翻杂志。
“那,那是因为,我在画画啊。”
“借口。”看了周颂一眼,发现他仍是光着脚的,皱了皱眉头,“穿上鞋子。”
“知道啦。”周颂有些不解,付景杨他,今天怎么会这么啰嗦啊,还这么,多管闲事,是哪里不对了吗?
收拾妥当周颂神清气爽地和付景杨出去吃饭,付景杨没什么心情吃饭,专心看着周颂,周颂被盯得后背有些发凉,放下筷子:“付景杨,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