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细节上的要求,一个头两个大,艰难地熬过一个星期工作终于按时完成,周颂面如菜色地整理自己的临时工作桌,强装着笑脸应付着同事们的道别,有同事关心地问:“小周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啊。”
周颂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吧。”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呀。”同事说,“年纪轻轻的可别把身体折腾坏了。”
周颂礼貌地道了谢,晚上又和同事们一起去聚餐,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再这样一折腾周颂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他一手按着自己的胃部一手拿着筷子,却几乎连抬起手夹菜的力气都没有了,大家都热热闹闹地说笑着,没什么人注意他这里,他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要先回酒店去休息了,明天要回家。
又被谦让了一番,周颂不想坏大家的兴,忍着不适喝了几杯,在阵亡之前终于脱身,一出饭店整个人松懈下来,他脱力地蹲下来,想休息一下再走,不适感却越来越强烈,他想了想还是咬着牙去路边拦车,打算直接坐出租车回酒店休息,站在路边等了半天却没有一辆空车经过,周颂苦笑,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然后,果然下起了雨。
周颂简直要崩溃,但要他冲到公交车站坐公交车回酒店他一定会死,只好咬着牙继续等着,在被淋成落汤鸡前终于成功地坐上一辆出租,长舒一口气。
雨越下越大,周颂又开始忧愁,车子总不可能停到正门口,那边不能过去,自己还是要跑过去,单薄的衬衣本来就已经shi了不少,感受着还未退掉的冰凉的触感,他忍不打了个颤,一旁司机大叔笑了笑:“小伙子不是当地人吧,这儿四月的天气就是多变啊,大家都知道出门得带把伞才行。”
周颂没有心情搭话,一心一意地发着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大叔却越发地来了兴趣,也许是太久没人说话了,就开始跟周颂聊了起来,当然,他只是单方面地说,周颂不好意思打断人家,只好顶着张越发苍白的脸,时不时地点个头,应上一声。
下车时他付了钱等着大叔找钱时,又犹豫地看了一眼窗外,大叔把钱递给他,又善解人意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叠伞,笑眯眯地说:“小伙子,这把伞先拿着吧。”
“啊?”周颂愣了愣,“这怎么好,又不远了,跑过去就可以了。”说着便直接开门拿包顶着头咬着牙跑走了,大叔伸出头“哎哎”地叫了两声,被雨打得又缩了回去,一边嘟囔着“这雨下得真大”一边掉头开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祸事
周颂哆嗦着进了房间,抱着肩膀抖了一会儿,又连续打了N个喷嚏后,在洗澡还是吃药之间选择了吃药,安抚了自己的胃又去安抚自己的身体,热水淋在身上,周颂舒服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默默地想,果然感冒还是不可避免的啊。
也许是热水过于舒适,周颂泡在浴缸里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水温凉下来时周颂终于悠悠转醒,从浴缸里爬出来就直奔着床而去,还没忘给自己定个闹钟免得一觉睡过去连火车都误点。
闹铃声不知疲倦地一声又一声地响着,周颂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眼皮沉重得像抬不起来一样,头也昏昏沉沉的,嗓子也疼得要命,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无奈地按着头爬起来去洗漱,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直奔火车站。
因为不想付景杨在休息日还要来接自己,周颂故意说晚了一天时间,在火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后,他开始无比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让付景杨来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让他颇有点怀疑自己还不能活着回去了。
从晚上就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周颂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下火车时脸色白得像张纸一样,脚步虚浮得差点一头栽下去,一旁的一位大妈都不忍起来,伸手拽了他一把不无担忧地问:“没事吧。”
周颂用力地摇摇头让自己的大脑清醒点,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我没事,谢谢您。”说罢拖着自己的大箱子里艰难地朝出站口处走去。
西广场有直接到付景杨家附近的公交,第一辆公交果不其然已经满了,周颂站在原地看着被挤成沙丁鱼的公交车,毫不犹豫地选择等待下一辆,下一辆人仍然很多,在没有座位站一路或者再等一辆之中,周颂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拖着箱子上了车。恰好被挤在车厢中部,周颂觉得自己连喘气都困难,他扒着拉环努力地站稳,车子发动的一瞬间仅仅是微微晃动了一下,周颂放心地想,看这样子就算是急刹车也完全没问题吧,心理上放松下来,他把头靠在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一路都很平稳,周颂放心大胆地闭目养神,他在非常困倦的时候就连站着都可以睡着,这样摇摇晃晃的环境下他不自觉地犯了困,竟是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直到公交一个猛刹车停下来,他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疑惑是发生了什么事,车里sao动了一会儿后,司机下车去检查了一下又拿手机不知和谁交谈了一番,无奈地宣布这辆车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