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出来。
“哦,你会木工?”蒋闻涛有点儿惊奇。
双喜笑得有点腼腆,“说不上会。”要他打套家具出来那肯定是不行的。“一点点吧。”
事实上他能上手的东西还很多。他会烹饪、会理发、会足底按摩、会打毛衣、会写文章……不管什么手艺让他看一下,总能做得似模似样。
叶家这两个孩子,智商都不低,但双喜的缺点是学得太杂,杂而不Jing。也许聪明人都有这个毛病,见猎心喜,会一点就放手,不肯多下工夫去钻。而他肯钻的(例如书法),又恰恰是只能用来修身养性,却完全不足以讨生活用的一些东西。所以叶爸爸有时会生他的气:“会那些又有什么用!”
“进去吧,晚上风还是很大的。”
“嗯。”
两人进了屋。
这间板房基本上是照着楼下的格局来修建的,浴室什么的一应俱全。至于家具,则全是以前家里的旧物,那张双人床还是当年叶家夫妻结婚时打的。
“条件有限,委屈一下。”
蒋闻涛笑着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我们之间你也说这种客套话?”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
双喜让他先去洗漱,自己在外边铺床。
叶妈妈总是希望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给予客人最好的招待,所以尽管双喜的床单被褥其实上个星期才刚换过,却也还是让他换一套干净的。等双喜把一切准备妥当,一回头——
“嚇!!”
蒋闻涛已经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猛看见一个油光水滑的□,是个人都会吓一大跳。但当事者本人显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对着双喜笑了笑,说:“我睡觉不穿睡衣的。……其实我更喜欢裸睡。”
“……”
双喜呆滞了一秒才努力扯了扯嘴角,说:“裸睡……好啊。一级睡眠……”
蒋闻涛的语气仿佛有点遗憾:“今天不方便裸,还是穿件内裤比较好。”
双喜更无语了。敢情这家伙还觉得裸得不够彻底……好象当年念书时蒋闻涛还没这个习惯,难道是去国外留学那几年,学了些洋鬼子的花样儿回来?
“你去洗吧,我先上床了。”
看着蒋闻涛掀被上床的那个背影,即使同为男性也忍不住生出一点妒嫉心。这家伙的身材还是那么好。蜜色的皮肤紧绷光滑,宽肩,向下在腰部收成一个V字型,黑色的子弹型内裤,包裹着窄小的tun部。那两条腿……三个字形容:力与美。
因为有了自愧不如的感觉,双喜可不敢象他那么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身材,洗完澡出来时身上就穿了规规矩矩的睡衣。
大概因为是娃娃脸的关系,三十二岁的男人与小熊维尼的图案居然出奇的搭,尤其因为洗澡时头发被溅shi了,他一边走一边拿了条毛巾擦,更显得有点稚气。
床上的人撑了头看他,两人视线一对,蒋闻涛脸上露出个□的笑:
“宝贝儿,来这边。”拍拍身边。
“……我靠!”
双喜扬手就把毛巾砸了过去。“蒋闻涛,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活泼。你是不是披了蒋闻涛皮的鬼?”
床上的人笑着,拉下脸上的毛巾:“人是会变的嘛……”懒洋洋的语调,莫名地有种性感。
双喜看着他,忽然心情复杂地想到在若干年后的某一晚,说不定双庆也会被他这么□……那么乖巧的妹妹,好歹也是自己洗着尿片喂着牛nai出力拉扯大的!被这个男人勾引着OOXX的话……啊,想到这个简直就有把这男人按着暴打一顿的冲动。
不过,好在他还有足够的理智,不会为了还没发生的事发神经。将眼镜取下搁在床头,双喜钻进被窝,舒舒服服地躺好——虽然多了一个人,但并不觉得挤。老式的床有足够的面积,再说,这本来就是一张双人床。
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蒋闻涛回忆了一下往事,双喜的眼皮儿渐渐就重起来了。
他一向习惯早睡,加上为了迎接贵客上门,这几天也有帮着跑前跑后买东西做扫除。此刻睡意一来,便越发难以抗拒,他最后一个稍为清醒点的念头是:十五年了,真是弹指一挥间啊……
街外边汽车飞驰而过。
听着身边人那沉沉的呼吸,蒋闻涛小心地支起上身,借着对面的霓虹灯,视线凝伫在双喜脸上,眼神深沉而复杂。
这个城市空气shi润,水土养人,即使是成年男性,肌肤纹路也显得细腻。
他的下巴还是那么尖,但尖得并不过份,仍然保持着一个圆润的弧度,眼睛闭着,眼线就显得格外的长,而唇色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的淡,淡得让人想狠狠蹂躏一下,好给它增添一点血色。
外企中一向习惯以英文名示人,要很熟的朋友才会问一下对方的中文名。
他是在看到薇薇安的驾照时才知道她的中文名的。
叶双庆,又是重庆人。记忆中仿佛有个少年曾经这样说过:“我跟我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