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她的确默许了蒋闻涛对她‘先不要插手’的请求,可是回去再一琢磨,越想越不放心。
论心机论手段,自己那个哥哥哪是king的对手啊。要是糊里糊涂地就被拐上了同性恋的道路,那自己岂不是和见死不救差不多了吗。虽然碍于蒋闻涛上司的身份和对自己那个不要插手的要求她不能说得太明,但稍稍暗示一下可以吧。她没有明白指出‘哥!king在打你主意,你赶快离他远点’就已经算是对得起蒋闻涛的了。
“这个问题,我考虑一下吧……”双喜的心情也很矛盾,支吾其辞。弄得双庆也不好再说下去,只得嗯一声,暂时先说到这儿。
挂了电话,双喜觉得好生迷茫。工作也做不下去了,对着电脑发呆。
有一种小孩,特别的乖巧。
渴望某一样东西的时候,他们不会指着问大人明要,更不会大吵大闹坐在地上蹬着双腿向大人撒泼。
他们只会悄悄地注视着那心爱的东西,用一种懂事的、隐忍的眼神。大人见了,会觉得这孩子可怜可爱,不忍让他失望。
双喜觉得蒋闻涛现在就有点象这种小孩。
他这么自觉地回避,不争取、不说服,一切决定权交予他……他越是这样忍耐,越是让他不忍苛待他。
如果自己真的避之不及地搬走,那蒋闻涛,虽然面子上也许看不出来,但内心深处还是会受到打击吧……
第 23 章
“双喜,上个月的报表——”语声在看到他电脑屏幕上网页的内容时曳然而止。双喜一回头,就看到一双闪烁的眼睛。
“呃……”虽然知道此时解释会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但若什么都不解释,双喜又不能容忍这女人产生稀奇古怪的一些其他联想。微一犹豫,还是选择义正言辞地说:“你不要想歪了,我只不过是随便看看……”
洋娃娃眨眨眼睛,特无辜地说:“什么想歪了,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呢……”
双喜看她一眼,那眼神绝对是怀疑和不信的。他心里发虚,快手快脚地找报表时也忍不住用眼角瞥一眼洋娃娃的动静,为自己用办公电脑查同性恋的资料而暗暗后悔。说起来都怪蒋闻涛那个混蛋,一连三天都不回家,害他的负疚感也日益深重。
“嗯,就是这个。”
对方拿了报表,却并没有回到自己桌前。仿佛是不经意,又仿佛是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
“哎,你要是想了解这个群体,查资料不如问我。我在老家的时候,可是彩虹工作组的志愿者。”说完,笑笑转回椅去。
双喜心中一动。
彩虹工作组……刚才还看到过关于这个组织的资料。据说是专为同志服务,以‘平等、快乐、关爱、健康’为宗旨的一个组织。
双喜有个好习惯,就是对于任何自己不懂的事都不耻下问,绝对的虚心求教。洋娃娃既然在彩虹工作组干过,显然对同志不存在什么歧视的心理,听听她的想法,似乎也没什么坏处。
于是午休时间,两个人就坐到一起聊了一会儿。
双喜把态度放得很大方,因为他用的是‘一个朋友’的代称。既然是发生在朋友身上的事,那他扭怩个什么?
听他简单地讲了一遍整件事的经过,洋娃娃嗯了一声。
“明白了。就是说你朋友不能接受他,可又不想伤害他……”
“对。”
“但是再和他住下去,会不会有一天后\庭不保……”
“……”
有点尴尬。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得这么坦然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洋娃娃用的是‘后\庭’而不是‘屁\眼’这个粗俗的词,多少还是令双喜有点安慰,虚弱地嘴硬一句:“……其实也不是很担心这个……”
先不说蒋闻涛不象做那种事的人,到底自己以前在印刷厂干过,手上总还有点力气。女人会被强、jian,那是因为男女先天体质上的差别,男人会被男人用强,那还真是匪疑所思了。
“这个问题要分两面来讨论。”洋娃娃侃侃而谈,一派专业人士派头。
“同志里的确有自私自利不为他人着想的,但其中也不乏比较正直的人。一般说来他们不会拖直男下水,因为自己的生存压力已经够大,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如果你说的那个人,为人比较正派的话,我觉得你朋友可以不用担心,也许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他对他的感情而已。”
双喜困惑地想了一下。
蒋闻涛是个正派人吗?
想了一会儿,觉得似乎……也是的。
虽然对同志群体了解不算太多,但多少也知道他们活得非常辛苦,很多都选择了与异性结婚来掩饰自己的性向。说到这个,双喜其实有点感激蒋闻涛,感激他放过了双庆。如果真的婚后才发现他的性向问题,那不是害了双庆一辈子吗。幸好蒋闻涛对她开诚布公地说了实话。
“现在医学还不发达,至今为止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