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调得恰到好处,沙发坐着又太舒服,么舒适的环境,叫他不睡着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一下惊醒时,才发现对面空荡荡的,难道这一睡竟睡到了人家下班?
双喜一惊,迅速翻身坐起,身上一床柔软的毛毯滑了下来。
“醒了?”
低沉的男声让他立刻回过头去,蒋闻涛捧着杯茶站在沙发后头,眼神是种难测的深沉。
双喜惊慌失措地:“现在几点了?完了完了,秘书都下班了。”老总还等着他回去回话呢,这下可糟了。
“只是中午。”蒋闻涛温和沉稳的声音很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秘书只是出去吃午餐。”
双喜定了定神,这才松了口气。
“你很少这么失态在公众场所睡着,”蒋闻涛在他脸上打量,“怎么,昨晚换了新地方,睡不着?”
双喜郁闷。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一定很糟。两个黑眼圈不必了,脸上也到处是被蚊子叮过的红包,而且刚睡醒过的样子必定不会太好看,这糗样被蒋闻涛看到,实在是太丢脸了。
第35章
“我只是对新环境估计不足,忘了买蚊香和蚊帐。”
对双喜的嘴硬蒋闻涛嗤然一笑,微微摇着头,深感无可奈何。他搁了茶杯,取过外套,带一点调侃的语气说:“走吧。既然醒了,出去吃饭,顺便给你买蚊香和蚊帐。”
双喜一怔,这才依稀仿佛想起自己的使命:“我……我是来找你签字的……”说到这里,忽然记起最重要的道具,“哎,我的报价单呢?”睡觉时明明抱在手里的,怎么不翼而飞了?
“在这儿。”蒋闻涛气定神闲地应着,慢悠悠地摸出那份单子,“已经签过字了。”
双喜脸上尴尬地一红,瞅了瞅他,伸手接了,蚊子般哼哼:“那,钱什么时候转……”
蒋闻涛又好气又好笑。双喜这么抹不开面子的人出来催款,要不是这笔帐目由自己说了算,只怕他催到明年都拿不到。他忍不住想捉弄他一下,故意道:“什么时候转,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话说得太暧昧,简直大有索贿还是性贿赂的暗示,双喜一震,迅速抬头,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蒋闻涛与之对视了两秒。被双喜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这样震惊又微怒地瞪视着,他忍不住觉得心尖上有丝丝发痒,很想说两句暧昧的话撩拨他两句,想想又怕双喜翻脸,只得微微笑了笑,改口说:“我开玩笑的。”停一停,又补充一句:“跟我吃饭去,下午会计部上班了就给你办转账。”
他语调虽然温和,但骨子里却很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这指示让双喜愣了一下神,有点不知所措。
钱没到手,他也不敢开罪这个财神爷,可就这么和他去吃饭……
蒋闻涛知道他性格被动,所以根本不给他犹豫的时间,拔腿就走,见他跟上不及时,嘴里还催促一句:“走啊,不是还要买东西吗?”
如此一来双喜就没办法了,只得乖乖跟在后面……
因为双喜说想吃牛rou面,于是两人在小巷子里找了一家牛rou面馆,点了面,坐着等。
蒋闻涛不太适应这种环境,进来一打量,忍不住微皱了一下眉。
太脏太嘈杂了,桌椅都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货,碗碟边沿上象有层油腻始终没洗干净,尤其旁边桌上还有一个吵闹闹不肯吃面却偏要去抓桌上胡椒瓶的小孩子,他母亲正一声高过一声地在呵斥他。
这不是一个可以聊天谈心的好地电,但难得双喜肯出来与他吃饭,蒋闻涛努力地想抓住这个机会,关心一下他的生活什么的,刚叫了一声双喜,旁边桌上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哭,原来那小孩终于挨了打,撒起泼来了。
蒋闻涛剜一那边一眼,深深厌恶这种百般劝说都不听、一不如意立刻往地上一坐蹬着双腿哭闹要胁的臭小孩。在他看来,这种小孩天生就是缺管教,完全是在挑战大人的耐心和容忍度,若是是他的儿子,哼哼,叫你尝尝什么叫笋子炒rou!
那小孩的大嗓门让周围的食客或多或少都露出一些不耐的神情,大热天的中午,本来人就很烦燥,小孩扯着喉咙的哭声更惹人心烦,偏偏那当妈的人又失败得很,狼狈地威胁、安抚皆不起作用,那小孩倒嚎哭得更大声了。
蒋闻涛在震耳欲聋的哭声中简直有想把他拎起来丢出去的冲动,只是知道真的这么做,那后患绝对无穷,只得勉强忍耐着,眼睛一转回来,发现双喜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小孩子,眼神很是奇特,却绝对不是不耐和厌恶。
蒋闻涛怔了怔,一颗心忽然往下一沉。
双喜不止一次地流露过对家庭生活的向往,这个家庭生活,除了有妻,当然还得有子。这小孩在自己及旁人眼里看来讨人嫌得很,但在双喜眼里,会不会就有不同的看法呢?
一瞬间蒋闻涛感慨万端:同志如果爱上非同志,大抵都会感受到这样的压力。情敌既有男人,也有女人,还得和对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