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好”。
很多事,宇文千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以毫不介意,但事实上心无法完全被理性掌控。但他不想有任何“越矩”的行动,因为他不想再被推得远远的……
晚上,祁牧洗完了澡,身着浴衣,对着衣柜旁放置的全身镜擦擦脑袋。忽地,他想起了之前和宇文千打的赌。
装作不知道、糊弄过去不是祁牧的风格,他一向崇尚“言必出,行必果”,何况是对待宇文千——一点点小事也好,他不会希望给对方留下说到不做到的印象。如果是自己,他同样会希望对方能说到做到,而且毫不敷衍。
他手指抓进发间,甩甩半干的头发。
他打开衣柜,认真地挑着自己认为合适跳脱衣舞的衣服。
裙子?
祁牧想到就笑了——怎么可能会有?
嗯……白衬衫?解扣子好像要花时间,这个不错,能拖点时间。
既然上身是白衬衫,下身自然配纯黑色的休闲裤。
挑好了衣服,在他准备换上的时候,他灵光一闪,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客厅里,宇文千坐在离楼梯最近的一张单人沙发上静静看书。他注意到了上楼的祁牧。
祁牧走到他面前道:“喂喂,看我。”
宇文千放下书:“怎么。”
“愿赌服输……待会辣眼睛不怪我。”祁牧本想故作严肃,但还是憋不住,扬起了唇角。
宇文千知道祁牧在指什么,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很期待。”
他确实没把那赌局当真,同时也以为祁牧也没当回事,但祁牧意外地守诺——
说真的,他当时提出让祁牧跳脱衣舞作为奖励,确实是真假掺半。那时突然想到了在台上跳钢管舞的性感女郎,他也有了让祁牧跳的幻想……不,脱衣舞会更刺激。
祁牧走近,围着宇文千慢慢走动,一边走,一边脱去马甲。
他说:“我没跳过,等下跳不好,可不算赖皮。”
“好。”
祁牧回到宇文千面前,将脚后跟并起,下蹲,将双腿打开,解开裤子上的那颗黑色铁扣,拉下拉链,漏出蓝边的黑色底裤,但很快又把它拉上。他又缓缓站起,舞动间逐步解开衬衫纽扣……
他的动作很像之前在夜店看的那位跳钢管舞的女性,但表情很普通。
怎么sao怎么来——脱衣舞不就是这样吗?反正他以为的脱衣舞就是这样。实际上他也没看过。
宇文千佯装淡然,为分散注意力,他开始找话:“你学过舞蹈?”
“学过,不过是芭蕾,也很久没有跳了。”
那时他十岁,他们刚踏入富人圈,牧芸追风,觉得芭蕾高雅,便拉着祁牧去学了——整个教室只有他和黎景斯两个男生。若不是他小小年纪,已有大器,他绝对像黎景斯一样,哭爹喊娘,怎么也不肯做这娘炮运动。
不过后来牧芸又听说跳芭蕾会导致脚变形,就不让他跳了,又跟风让他学了跆拳道。
对于母亲的决定,他向来不忤逆——他可受不了她老人家的眼泪,虽然无论是芭蕾还是跆拳道都不是他喜欢的。好在上了高中以后,他就能以备战高考的名义不再上兴趣班了。
他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在舞蹈室里找的,后来退了兴趣班,他们也就结束了。
初恋在十一岁开始,在十四岁前结束,这是他最长的一段恋爱,此后都没能撑过一个月。
现在看来他们也不过是偶尔会牵手的好朋友——小时候单纯得令人怀念。
祁牧的衬衫大开,裤子已然被他踩在了脚下。
宇文千抬起左腿,压在右腿上,书放在左腿上,双手自然放在书上。
他逐渐靠近宇文千,右腿的膝盖踏上了宇文千的左大腿侧,陷进沙发里,右膝踏上了另一侧,整个人跪在宇文千的大腿上,这么一来,裆部离宇文千的手极近。
宇文千转移视线,看向祁牧的脸,祁牧邪笑着,手拉起了底裤侧边。
“不用,可以了。”宇文千难得慌张。
祁牧笑得更欢了:“怕什么?君子坦蛋○,小人才藏鸡○。 ”说着,祁牧开始除底裤。
宇文千不住推了祁牧一把,但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揽住了祁牧的腰。
书本滑至腿侧,祁牧坐在宇文千的腿上。
他被吓到了。
宇文千看着他惊愕的表情,不停道歉。
祁牧尴尬笑笑:“哈哈,被吓到了吧?其实我里面还有一条内裤,我还以为你能发现呢。”外层的黑色底裤掉了一半,漏出里面同样为蓝边的黑色底裤。
其实即便是在这之前,仔细看还是能看见外面这条四角底裤表面有里面这层四角内裤的痕迹的,但宇文千没敢把目光放在他的胯部。
祁牧从他腿上下来,背对着他,蹲下去收拾地上的衣物,笑笑:“我先上去换衣服了。”
宇文千看着他离开,什么也没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