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下的手?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是却又怕祁牧以为自己是在生他的气,所以只能压抑着心绪,只展现那份因爱而化入骨髓的温柔。
“我去找毛巾。”
他刚站起来,手就被祁牧抓住了——他手上的星点颜料早已干透了。
“别走,陪我。”祁牧祈求着,那带着几分恐惧和几分哀求的眼神让宇文千咽喉像是被扼住,悲恸被关在了食道里,连开口说话都难。
“我不走,就在这个房间,”他用干净的手背摩挲祁牧的面庞,“等我。”
祁牧犹豫了下,后点头。
随后宇文千先进了浴室,找了肥皂洗手上的颜料,洗净手后,他很快在浴室前的柜子里找到浴巾和浴衣。他先用一条浴巾盖在祁牧的头发上,再拿另一条擦了祁牧的身子,然后给他穿上浴衣,最后擦头发。
“……我要是和你一样厉害就好了。”被擦着头的祁牧低着头喃喃。
“我保护你——下次,我会做到的……”宇文千翻起他的刘海,在他额头落吻,“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嗯。”祁牧点头。
“我会把你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回去。”
祁牧点头。
“别不要我,好吗?”宇文千捧着他的脸,恳求。
祁牧摇头:“只是气话。”
宇文千接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吻在他的半干的头发上——他头上还披着浴巾。
“牧牧,我们回家吗?”
祁牧想想,点头,浴巾滑落。
他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感觉恶人们会回来。
宇文千牵着祁牧出了房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他上了车,期间冷冷地瞟了前台一眼,算是给她们留了个印象,方便日后要监控。
……
回到家没多久,欧阳晟打电话来问祁牧的情况,说他突然不见了好一阵子。宇文千只说出了点事,祁牧拽住他的袖子,摇头让他别多说。
宇文千揉揉祁牧的脑袋,让他放心。当欧阳晟问起什么事的时候他只说,受了点伤,祁牧的东西先寄放在公司,过些日子,他再去拿。
事情没有就那么过去,祁牧变得不爱说话了,还总是蜷着,无论宇文千怎么哄,他也不会笑了。
这也是祁牧第一次开始排斥——性。
几天之后,祁牧才第一次主动说话,那是宇文千正陪着祁牧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祁牧依然蜷在沙发一角,宇文千就坐在他身边。
祁牧抱着小腿,只露出一双眼,问:“你为什么不凶我?”
“你希望我凶你?”宇文千柔声问。
祁牧点头后又摇头,又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很烦吗?”
宇文千尽量将身子转向他,扯着他的小脸问:“你为什么总喜欢这么说自己?是我还不够宠你吗?”
祁牧扑进他的怀里,双膝贴着沙发,揽着他的腰,埋着脸,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脾气吗?”
“可能有吧,但是看到你的脸就气不出来了。”宇文千低头,在他后脑勺上落吻。
“傻,我才没那么好看,”祁牧别过脸,侧脸贴着他的腹部,问:“我被人碰了,你不怪我?”
宇文千无声轻叹,强硬捧起祁牧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牧牧,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怪你,一点点也没有——我只会越来越爱你,相信我好吗?”
“喜欢呢?”
“嗯?”
“不是有个说法,‘我爱你,只是不喜欢你了’吗?”
宇文千即刻回答:“喜欢,最喜欢。”
祁牧闭上眼,宇文千便吻他,只是亲吻,什么也不做。
他靠在宇文千怀里,道:“我睡一觉,一觉起来我就不难过了。”
宇文千莞尔,说着“好”,便将他横抱起来,上了楼,把电视传来的欢笑甩在了身后。
把祁牧放到床上,并帮祁牧好被子后,宇文千守着祁牧,等祁牧睡着,直到祁牧的眉头放松,呼吸平稳,他才下楼,出了门,上了车——
他要去查探,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对祁牧下手。
……
宇文千走到酒店前台,道:“我要看监控。”
其中前台小姐走来,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
轮班吗?这不是哪天那两位前台。
宇文千打断她:“我的爱人三天前在这里遭受攻击,如果你不肯给我看监控,我便直接叫警察来帮忙看了。”
两名前台小姐低声交谈过后,道:“您稍等,我先联系我们经理。”
过会,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服务人员的微笑道:“不好意思,为了保护房客的隐私,除非公安办案,我们是不允许外人调用监控的。”
宇文千沉静地俯视眼前矮个子的男人:“我爱人的Jing神遭到严重损害,我担心公安查问会进一步影响他的Jing神状态,所以目前不打算报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