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剑和包袱。
夜深了,他得抓紧时间上路。
一股凉凉的夜风从窗外吹进屋内,薛策已经走到了门口,脚下微微一顿,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想要在临走前最后看他一眼。
床上的人也在看他,脸因醉酒而通红通红的,点数的一只手还停在半空。
“你要去哪儿?”宋均辰眼巴巴的看着薛策道,声音中带着点委屈。
“訾陵。”薛策如实回答。
“去干什么?”
“拜访祁安山庄。”
“拜访它干嘛?”
“讨伐三宗。”
“三宗是谁?”
“……”
薛策没有再回答,因为这是一个神志不清醉酒之后智商急剧下降之人所问。
“宋阁主早点休息。”
嚅动了一下嘴,薛策说完后转过头,伸手要去推开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怎么不舍,还是要离开的。
“你不准走!”宋均辰突然大喝一声,随即冲薛策扑来,奈何喝醉的人向来脚下不稳,他又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床上,一个踩空摔倒在地,脑袋砰的一声撞到了床脚。
“哎哟!”宋均辰坐在床下,捂着脑袋嘴里直喊疼。
薛策眼角一跳,赶紧又搁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宋均辰身前要扶起他。
“你没事吧?”
宋均辰抬起头,一只手捂着半边额头,一只手撑在地上,泪眼花花看着对方道:“你为什么打我?”
薛策扯了扯嘴角,“我何时打你了?”
“你看,这么大一个包,不是你打的是谁打的!?”宋均辰随即拿开了捂着头的手,指着额角一大块红恼怒道。
“你自己撞的。”薛策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要让对方喝酒了。
“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为何要自己撞自己,”宋均辰一把抓住薛策衣领,恶狠狠道,“你敢动手打我,我定叫你好看!”
薛策看着宋均辰此时傻乎乎的样子,心里想不如趁机戏谑对方一番,于是嘴角微微一扬道:“如何好看?”
“自然是先jian后杀!”
宋均辰咬牙切齿道,未等对方反应过来,猛然支起上身,张口就咬上了那张薄唇。
确实是咬的,而且用力不小。
薛策吃痛,却迟迟没有推开他。
宋均辰见对方没有反抗,便得寸进尺的将其推倒在地,翻身坐在对方身上,边咬边扯。
“先jian了你个活人,弄死之后,再jian上尸体几遍,我叫你还敢打我!”
薛策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温软shi热,和身上某人的重量,眼眸一沉,握住对方在自己身上乱摸乱扯的手,稍一用力,一个翻身从下变成了上。
“好啊,你还敢反抗,信不信我叫人,轮番jian你!”宋均辰明明已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却仍然“口出狂言”,一副色厉内荏之相。
薛策嘴角一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从如此温和之人口中听到这样的不雅之言,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你还不放开我!?”宋均辰怒瞪对方。
“倒要看看是谁jian谁。”薛策眼中欲望升起,将刚才宋均辰对自己的行为全数还给了他,咬变成了吻,扯变成了摸,二人很快衣衫凌乱,缠绵在了一起。
房中惹人遐想的声音此起彼伏,红烛已燃尽大半,夜风阵阵卷着情浓。
“均辰,”薛策将头埋在其发间低语,“均辰。”
回应他的是诱人的□□声。
宋均辰从没尝过醉酒的滋味,因为他很少喝酒。
酒醒之后头疼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身上还有一个地方疼,这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宋均辰此时躺在床上,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随即脸上出现惊慌之色,紧接着是一片羞红。
他跟薛策……两个男人,竟然做那种事,这可得了!
易璟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清粥小菜。
“阁主今天起的真晚,”易璟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抱着被子的宋均辰,将手中的饭菜搁下,“这都快到巳时了。”
“薛策呢?”宋均辰出声忙问道。他没注意到,自己对薛策的称呼从薛教主三个字改成了直呼其名字。
“走了呗,”易璟耸耸肩道,“他不是要去訾陵么。”
“走了!?”宋均辰惊讶之余涌生出一股狂怒,心中暗骂,这个混蛋!
“不过没走多久,估计现在才刚出城吧。”易璟貌似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看了看地上酒坛子的碎片,便要去叫下人来打扫。
看易璟走出去后,宋均辰忍着某处疼痛,慌忙下床,低头穿衣服时瞅见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红印,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吃干抹净就想跑,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宋均辰夺门而出,却又在府门口撞见了易璟。
易璟牵着一匹马站在石狮子旁边,正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