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变成人人都趋之若鹜的石沉大海的财宝?”
钱海本来想去附和吴品说的话,可是一听见那个数字就来劲了:“我擦,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小子,看不出来你居然有两百万的家当,老子到现在还是月光族呢!就是去卖身,卖个十年八年怕是连你那点零头都赚不了,说实话,我真的很后悔把你送进医院,要不是你留了一手,没把密码说完,铁定就……”忽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快捂住了嘴。
赵永齐皮笑rou不笑的:“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钱胖子你看上去像只无害的肥羊,不料比我都还要狠,承让承让。”
几人插科打诨了一番,就被护士嫌太闹给赶了出去,虽然正侃到高chao,兴致勃勃,有点舍不得那几张乌鸦嘴,不过人走了,也落得个清净。赵永齐在床上躺平了,打算睡一会儿。可是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人狞笑的嘴角,Yin恻恻的,非常诡秘,但是又泛着点凄楚。不知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永齐身体素质比较好,没几天就痊愈了,说来也奇怪,他身上的鞭痕极深,可是并没留下疤痕,唯有脖子到下肋最重的那鞭留下了淡红的印子。专家们都觉得是奇迹,但要他们说出那究竟是什么鞭子,也说不出。赵永齐死活不肯出院,但最近医院爆满,就算有钱,可占着茅坑不拉屎,也说不过去。一个准备开刀的病人特别牛逼,拿着手机指着他说,你再不把床位让出来,我就打630了。他不得不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出院的时候,王贞来了,还殷勤地帮他提东西,讨好之意不言而喻。“哎,兄弟啊,都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你老婆了。”
男人一听就肝火旺:“谁是我老婆!那是我的仇人好不?”
“是,是,口误,口误。”他又说,“事到如今,你最好是不要再对他下手了。否则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你有的是钱,有的是青春,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要跟一只鬼较劲呢?”
赵永齐不悦地瞟了他一眼:“难道我就任他欺凌么?让他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此言差矣。”道长来了句文言文,“夫妻之间,要的是包容,而不是针锋相对,你待他好,他自然待你不薄。”
“我他妈说过,他不是我老婆,我和他也不是夫妻!你这张嘴能不能不要乱说?动不动就把我和他连在一块儿,我去,真是讨厌死了!”
王贞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都是你的命,谁叫你当初非要娶他呢?娶了他又不认他,这不是负心汉吗?鬼是最讨厌负心人了,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记住!”
“那你说怎么办?”赵永齐急切地将他拉到身边,“你想下办法,救救我啊!”
那人说:“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多吃点壮阳之物,保持身体健康,阳气充足,如此一来,他就近不了你的身了。”
其他的人笑得一颠一颠的:“道长啊,你当哄小孩呢,如果厉鬼能够这么容易摆平,也就不叫厉鬼了。还多吃点壮阳之物,那根养得太大,恐怕更让人家不爽吧,敢如此赤!裸!裸地挑衅他,岂不是活腻了嘛!”
王贞也没在意几人的调侃,蹲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身份证,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辆卡车呼啸而来,那些笑得肌rou抽搐的家伙全都不见了踪影。当他站起来,才发现出了什么事,不由跟着围观的嘈杂的众人大惊失色。但他第一个动作,不是打电话呼叫救护车,而是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大神啊,多谢啊,多谢你饶我一命!从此以后,我一定安分守己,不再给别人出馊主意!阿门!”
而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的赵永齐、申鸣、钱海、吴品全都死死地瞪着他,一副遇人不淑、怒不可遏的表情……
由于三甲医院床铺全部爆满,医生对他们的伤势进行了处理,便让其转移到另外一家医院。那家医院环境不太好,众人都不肯去,决定回家养伤。
申鸣断了手,吴品断了腿,而钱海扭了脖子,赵永齐则是骨折,刚才还生龙活虎,转眼就奄奄一息,每个人都在感叹世事无常,其实他们心理清楚,这是谁弄的。但都相当忌讳,不敢提及。
赵永齐花了重金贿赂医生,打死都要赖在医院里。那个死里逃生的王贞却在他身边碎碎念个不停:“你以为你不回去他就拿你没办法?夜不归宿是最严重的罪责,你老婆,不,你老公一定不会原谅你。你还不如赶快回去,对他认个错,好让他停下对你的惩罚,你觉得呢?”
他的另外几个兄弟也频频附和:“是啊,永齐啊,快点回到你老婆、婆,老公那里去,夫妻没有隔夜仇,何况你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虎毒不食子,鬼狠不杀妻,你就听咱们一句,咱们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你身上,你行行好,OK?”
赵永齐只觉得难受无比,浑身像被针扎似的,他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又失声痛哭,最后跺着脚,伸着脖子哽咽着:“我他妈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数不尽的倒霉事也罢了,连兄弟也怪我!也要出卖我!我他妈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