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说不定还能重获幸福。正所谓母子连心,只要她还在,自己就有苟且偷生的理由。母亲痛了十几个小时才把他生下来,他怎么能辜负她的养育之恩,想到这,慢慢平静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男人的Jing神状况极差,整天都是恍惚的,吃了上顿忘了下顿,对生活质量显得漠不关心。赵仕义没有再动他,但也没有放任他慢性自杀。
过后,每早醒来,肚子都胀鼓鼓的,一副在夜里偷了嘴的样子,嘴唇又粘又滑,沾着味道奇怪的不明物体,不得不奔向厕所吐得撕心裂肺,从此以后,他再不敢厌食。他毫不怀疑赵仕义会指使睡熟了的自己去咬老鼠吃,吃出肥胖症为止。
不知是不是那几天乱吃一通的原因,居然肚子疼。他开始也没在意。心想不过是拉稀。但事实证明,并非肠胃上的毛病。他没有去过厕所一次。肚子从隐痛渐渐变为阵痛,从阵痛又演化为剧痛,赵永齐不得不去往医院。他从小到大,压根没生过病,身体好得很,就是在寒冬腊月,也从不穿棉袄。一件毛衣一件外套就足够御寒了。至从和赵仕义生活在一起,不但没练出肌rou,反而变得体弱多病。原来他看过聊斋,里面的妖Jing专门吸取活人的Jing气,难道自己会被他吸干不成?
医院非常挤,排在他前面的居然有几十号人,只能坐在椅子上等。没事四处打望,居然看见了王贞。王贞也发现了他,生怕他找他晦气,赶忙往墙角躲。赵永齐嗤了一声,装作没看见。
☆、鬼胎上身
见他如此淡定,王贞反而沉不住气了,也许是觉得问心有愧,主动找他搭讪:“你生病了吗?”
男人没理。坐在那佯装打瞌睡。
虽然有点尴尬,道士没有马上离开,因为他觉得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比较好,免得对方认为自己骗了他的钱。
“赵先生,我发誓,我绝没有忽悠你。只是没想到,那只鬼的实力远远超乎了你我的想象。其实我并不是非要你那么做,而是给了你选择。要么你端正心态,与他和睦相处,要么你赌一把,征服他,或者与他玉石俱焚。可惜,你选择了后者。”
见赵永齐偏着头,他也不生气,而是以那种饱经沧桑的语气将一切娓娓道来。“实不相瞒,我要感谢你的那笔钱,不是那五十万,我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人正才偏过头,对着他。只是表情仍有些冷漠。
王贞苦笑着:“你可能觉得与一只鬼做夫妻简直就是一句妄言,因此,在这里,我再向你重申一遍。其实它没你想象中那样可怕和绝情。它跟我们一样,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分辨善恶的能力。只是有个缺点,就是善妒。我这个人比较软弱,既然小翠找到我,我也就认了。并立刻就与前妻摊牌了。就算我的前妻对我很好,也没什么过错,我还是当机立断,与其分开了。因为我明白,一只脚踏两条船是不被允许的。虽然我也舍不得她,但无可奈何。可是我的前妻对我旧情难忘,以法律来约束我,因为我心里愧疚,便没有拒绝对她以及儿子的支助。没想到这事被小翠知道了,从而酿成了大祸,要不是我对她苦苦哀求,我的儿子可能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死了。”
听到这里,赵永齐终于拿正眼瞧他了:“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需要钱,你尽管给我说。”
王贞非常感动,没想到男人竟然这般仗义,不计前嫌到了慷慨的地步。“还好,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他几经纠结,终于凑过去,与他咬了咬耳朵,“一个人举行了冥婚,按常理来说,他就必须认了。因为他越是反抗,越是会物得其反。如果反抗得太厉害,很容易害死自己,得不偿失,多不划算。当然也不是没有破解之道,你实在不甘心,可以再娶一个。正所谓以毒攻毒,人无法与鬼抗衡,那就让两只鬼互相去制衡,去斗法也就是了。”
赵永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只我都吃不消了,两只我更要疯。我看还是算了。”这就跟家里养了一只狗,再养一只猫一样的,成天打架,鸡犬不宁,谁他妈受得了啊!
“我只是说一说而已,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王贞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无声地叹息着。
“对了,你那位名字叫小翠?是不是林翠?”赵永齐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王贞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叫林翠?”
赵永齐没开腔。林翠是赵仕义的红颜知己,虽然没见过,但经常听对方提及。自己还为此吃过不少飞醋。想来那时,他还太年轻,居然把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看作情敌。
这时,诊断室外现出‘赵永齐’三个字,他转头对王贞说:“该我了。”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个男医生,头也未抬地问:“怎么了?”
赵永齐答:“肚子疼。”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应该不是。”
“还有其他的症状吗?”
“感觉有点恶心,想吐。”
医生说:“也许是感冒了。”
他摇头:“我感觉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