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越挣扎了两下子没挣脱开,只好顶起了膝盖想踹,他一曲起膝盖来,便感觉到有什么硬物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毫不知耻的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杜涵越就愣住了,傅君霄的急促而灼热的呼吸喷薄在杜涵越脸上,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杜涵越甚至觉得自己呼进了傅君霄呼出的二氧化碳,整个人大脑瞬间有点缺氧,晕乎乎的,他这一愣一晕,反倒给了傅君霄可乘之机。
很快,傅君霄一条腿便挤进了杜涵越两腿之间,毫不知耻的在杜涵越大腿上轻轻蹭了起来。
杜涵越忽然想起了他家里以前养过的一只丑萌丑萌的土狗,那只土狗每次到了“春天来了,又到了小动物们的交配的季节”的时候,就会抱着沙发腿甚至人的大腿蹭……就像某少年现在这样。
杜涵越整个人都快不好了,傅君霄就像那只小土狗一样,在他脸上轻轻舔着,眼睛还是半睁半闭着的,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垂下,似乎还没有完全睡醒……要不是看在傅君霄那张脸,杜涵越早就一膝盖顶上去了。
不过很快杜涵越就从傅君霄的脸上拔开目光,他趁着傅君霄目光迷离的时候,一翻身将傅君霄骑在了下边,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在傅君霄脸上用指尖狠狠掐了一把,杜涵越的指甲不长,但是掐人的时候足够痛。
傅君霄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着,他似乎慢慢平复着气息,躺在杜涵越下边,过了一会儿,才忽然红着脸问:“师、师兄,你干嘛……”似乎才清醒过来。
“我干嘛?”杜涵越挑了挑眉,坐在傅君霄的腰上没抬腿,他怕傅君霄是装的,“你刚才在干嘛?”
“我……我在睡觉,”傅君霄垂下眼帘来慢慢的说,不知道忽然想起来什么,耳根底下的肌肤有点泛红,“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杜涵越呵呵一笑,“春梦?”
“……”傅君霄可疑的沉默了。
长长的睫毛柔软的垂下,他似乎默认了,脸上泛起了薄薄的红。
“你,你怎么知道的?”傅君霄呐呐的低声问。
“你说呢?”杜涵越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痕迹。
“……我以为我还在做梦。”傅君霄被杜涵越骑在腰上,气势弱了几分,虽然他的气势本来就没有强硬过,这会儿更像是小媳妇一样,眼睫毛不安的眨巴眨巴着。
“和我有关的梦?”杜涵越抽了抽嘴角。
“嗯,”傅君霄轻轻应了一声,脸有点红,“所以刚刚看到你……我还以为是梦。”
被人当做春梦对象糟糕还是被人当做春梦练习对象哪个更糟糕?
……好吧,好像没差。
杜涵越从傅君霄身上爬了起来,坐回了自己床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明明是耍流氓的人现在却反而像是被人耍了流氓似的傅君霄小媳妇一样背对着他,暴露在阳光底下的颈后肌肤却一片泛红。
……杜涵越忽然觉得他是不是该两手指夹着来一根事后烟才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境?
“快起来,一会儿去漫展。”杜涵越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出言催促。
傅君霄还是不肯转过身来,他弯着身子在床上卷成了虾米状,半晌才呐呐的说:“师兄,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
“出去,去哪儿?”杜涵越纳闷了。
“……厕所,或者走廊,”傅君霄声音低低的,耳垂红红的,“我,我有点事要处理。”
“噗,”杜涵越这才明白过来傅君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晨那啥么,怕什么,都是男人的……”
“你先出去嘛。”傅君霄背对着杜涵越,语气哀求。
“……真是够了,我出去了,好吧。”杜涵越无奈,拿起门卡离开了房间。
被走廊的穿堂风一吹,杜涵越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他回头看了看房门,皱了皱眉,心想难道刚才傅君霄真的只是在做梦?这少年看上去那么羞涩,看起来真不太像是能把流氓耍得那么得心应手理所当然的人啊……
33
杜涵越在走廊吹了半个多小时冷风,其实他在走出来的一瞬间就后悔了,因为他特么的忘了带手机,但是这种情况下又不好意思硬着头皮回去拿手机,要是傅君霄已经开撸了怎么办?杜涵越倒是半点都不会觉得尴尬,可是他怕傅君霄尴尬啊……于是他就这么干巴巴的在走廊里吹了半个多小时冷风,思考了半个多小时人生。
摸了摸脸蛋有点凉,杜涵越掐指一算,觉得已经差不多半个小时,他默默的想,都半个小时了,就算傅君霄再持久,再一节更比六节强,这会儿也差不多了吧?……于是杜涵越果断回房间去了。
打开门的一瞬间,房间里头温暖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让吹了半天冷风的杜涵越身心舒畅,连忙关门把冷空气隔绝在了外头。
走进房间里面,傅君霄正微微眯着眼睛,脸颊有点红的坐在床边,地板上躺着几团可疑的纸巾团,嗅到了空气里某种可疑的气味,杜涵越皱着眉毛质问傅君霄:“你怎么坐在我床上?”傅君霄的床明明是离门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