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怎么看?”
云扬惊恐地抬头,刘彻笑的像一只狐狸,目露凶光。
这,就是传说中的躺枪吧……
所有人都看向云扬,老臣们一脸希冀,刘彻一脸“慈爱”,卫青一脸紧张。
云扬已经吓到掉色了。
说啥?我,我没有看法!我连那什么涉何、卫右渠人物关系都没搞清楚啊!你让我说啥?!
这真是逼上梁山啊!总得说点什么,云扬叹气。其实这件事听起来和什么某度在我□□边境闹事差不多,想想自己和同学们当时的反应……嗯,就这样,表现出一个爱国中二青年就行吧?!反正刘据现在才十八……
“儿臣以为,诸位老臣说的有理,但也有些问题。”云扬装作没看见那些欧吉桑心肌梗塞般的样子,没办法,上面是我老子,你们总不能让儿子反对老子吧。
刘彻露出意外之色:“哦?说来听听。”
“诺。”云扬咬了咬牙,“第一件,刚才说再开战百姓会不堪重负,但儿臣想,如果任由战事发展,只会生灵涂炭,后果更严重;第二,刚才说匈奴受挫,朝鲜没有威胁,儿臣以为此时正是最佳战机,趁匈奴无暇他顾,一举消灭隐患;第三,闽越初定,如果此时我大汉不敢出兵,显露疲态,不正是助长贼寇野心?正因南方初定,才要向各方昭示我大汉国威依旧,以强军告诉那些蛮夷,”
云扬昂首挺胸,环视四周,大声说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如黄钟大吕在偌大的宫殿回荡。
云扬知道,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
“好!好一个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才是我大汉的太子,这才是我大汉的气象!”刘彻站起来,拊掌大笑,“众卿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
“好!那么,由卫青具体调度,择日出征!”
“诺!”
啊,结束啦!
云扬从前殿里走出,尽情呼吸外面纯净的空气。
早就想说这句著名的“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了,今天真是出了个大风头!刘彻看上去很高兴的说,看来刘据的太子之位更稳固啦!
感谢我吧,感谢如此智慧的我吧!!
说实在的,云扬好歹学过一些历史,也知道汉武帝穷兵黩武,肯定民怨四起。但现在他是刘彻儿子,根据他有限的历史知识,那些直言犯上的谠臣一般都是先死而后已再名垂青史……所以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顺从一下上意算了。
总之,今天表现不错。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云扬觉得今天自己不比影帝差。
哟吼,吃午饭去咯!
嗯,希望刘据那边也顺利啊!
然鹅,事实正好相反,刘据今天觉得自己运气背透了,居然一连被两个人都认出来,还被其中一个威胁着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人都成双成对地坐着,好像在谈话,有一些衣着古怪的人在各个座位之间来回走动,给他们端一些东西。是仆人吗?
“这里叫咖啡厅。”坐在刘据对面的望舒笑着说。
刘据摇头:“人来人往,你要在此与我谈什么?”
“嘛,不错啦,我觉得还挺安静的。放心,没人偷听的。”望舒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立刻出现,“我替您点了。两杯摩卡。”
摩卡?
“是云扬喜欢的口味,殿下大约也会喜欢。他好甜食,得加两块糖。”
刘据莫名对眼前这个容貌过分Jing致的男人产生厌恶,这个男人似乎很了解云扬,甚至比自己更了解。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据很想赶快结束这个不愉快的对话。
望舒耸肩:“我可不是坏人,殿下何必如此?我只是来善意的提醒您,您和云扬现在的情况,是逆天而为,您明白吗?”
“既然已经发生,逆字从何说起?只怕是——”刘据直视望舒的眼睛,“有人自命为天。”
望舒笑着:“您可以这么说,但殿下可知,如果这人真有与天相当的能力,您违逆这人,又有何好处?”
刘据:“我父皇即天子,我何曾屈心事之?”
“您自然无所畏惧,但云扬呢?他可是会受您连累啊。”望舒敛了笑,“您能承受的,他未必能。”
刘据攥紧了拳头。
“殿下,天命难违。一旦您的举动影响历史原貌,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刘据再一次沉默了。
“毁掉戒指吧,我可以帮您和云扬忘记一切,现在回头还不晚。”
“我不会的。云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不想更不会忘记他,如果需要,我会用尽一切包括我的生命来保护他。你的建议,我感谢,但恕难从命。”
刘据站起来,拱了拱手,大步离开。
“外面在下雨啊!”服务生端来咖啡,“需要送伞吗?”
望舒摇头。
咖啡里映出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