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都好吧?”萧岩知道贺靖轩现在家里。
“好不好,你自己来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在外公这里,萧少爷可是日理万机,拜年也不见人影。”贺靖轩揶揄道。
萧岩这才想起来,说好大年初一一起去贺家拜年的,这下为了忙江圣安的事,他把这事给忘了。
“我马上过来。”
他上楼换了身衣服,套上厚外套,经过客房的时候犹豫了一番,走过去发现门没关,推开一看,江圣安原来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萧岩无语地摇头,之前看他干劲十足的样子,还以为他这会使劲看剧本,原来又睡着了。
轻轻合上门走下楼,冰箱里应该还有些吃的,饿不死他,这样想着,他终于出了门。
当他到贺家老宅的时候,家里的亲戚早已到齐,外祖父贺年华七十几岁,腿脚不太方便,常年坐在轮椅上,Jing神却很好,老神在在,说话铿锵有力,条理分明。
贺年华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萧岩的母亲贺南珠是他的长女,可惜她福薄命浅,早早去世,令贺年华痛心不已,看清萧伟民的为人后,更是把萧岩这个外孙当做了和贺靖轩一般的亲孙看待。
二女儿贺明晔,定居国外,找了个老外老公,当年可把传统的老头子气得不轻,不过现在有了个会说普通话的洋外孙,老人的态度这才好转。
他唯一的儿子便是贺靖轩的父亲,贺弘远,这位才是现在贺家推上台前的当家人,掌握着贺家的实权命脉。
贺年华年轻的时候素有“铁血手腕”的这样的传言,说明他手段强硬,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打下了贺家江山,而他的三个子女,贺弘远儒雅绅士,贺明晔灵活多变,只有大女儿贺南珠果决坚毅,才是最像他的一个,自她走后,老人便深受打击,悲伤过度,身体一下子垮了,便将一把手的位置交给儿子,自己退居二线。
此时他见萧岩走来,那音容笑貌,就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大女儿一般,他紧紧抓着萧岩的双手,眼眶一热,差点要落下泪来。
“哎呦,老爷子,今天大年初一,您可别扫兴。”说着,贺靖轩早就拿过了一块毛巾交到贺年华手上。
贺年华回过神来,连忙拿毛巾压了压眼角:“萧岩,来啦?来了就好,吃过了没有?来,这个水晶糕,你最爱吃的……”
贺年华还是一点没变,将他当做小时候一般,有什么好吃的便第一个想到他。
水晶糕是他母亲最爱吃的,他长大之后倒是很少尝到。
“外公,新年快乐。”萧岩吃完,拿出一个红包。
“好啊,萧岩长大了,能给外公包红包了,你母亲见到了一定很高兴,很高兴……”贺年华郑重地收下他的红包,又拉着他的手,“怎么样,国内的环境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就跟外公说,平时管理公司辛苦了吧?在公司里别客气,好好管管你表弟,别跟他瞎起哄,有些投资项目啊,不能乱来,多跟魏叔他们老前辈多学学……”
“是,小轩子也长大了,比我有主意多了。”说着萧岩冲贺靖轩眨了眨眼。
“爷爷,你偏心啊,萧岩就比我打两个月,怎么我就是瞎起哄了……”
说着大家都被贺靖轩的抱怨给逗笑了,老人话锋一转,又道:“别理他,萧岩,告诉外公,昨天在哪里过的年?”
“在家里。”萧岩微微一笑,“就是‘一水天涯’。”
“什么?!”贺年华气得一拍扶手,“萧伟民没有喊你回萧家过年?他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当年南珠的死我可以不怪他,现在又这么对你,他当我们贺家是好欺负的吗?萧岩,过完年你就把户口本拿来,咱们去改姓,以后你就是贺家的人,跟他们萧家没关系!”
没想到贺年华会这么激动,萧岩连忙安抚了一番,改姓这件事他倒是没想过,他知道贺年华对萧伟民还抱有幻想,拿这件事刺激他,不过萧岩已经完全不在意,所以到底姓什么都无所谓。
“外公你误会了,他叫了,我没去。”
“是啊,那是他们父子的事,血浓于水,我们萧岩这么优秀,萧伟民怎么舍得不认他,爸你这么做,不是拆散人家父子吗。”贺弘远在一边劝道。
“哥说的对,今天不是还有好几位老友的孙女来看您吗,不要怠慢了人家,也让萧岩和小轩子去陪陪客,是不是啊?”贺明晔抱着洋外孙也走了过来。
“哎呦,瞧我这个记性,萧岩,小轩子,来来来,跟我走,见见我这几位客人,你们可要有礼貌啊……”
说着,贺年华拉着两人走向客厅另一边,两人却在他身后说着悄悄话。
“什么情况?”萧岩递过去一个眼神。
“还能什么情况……相亲呗!”贺靖轩挤眉弄眼。
“呵呵……”
“呵什么呵,过年大杀器啊有没有,没想到我贺少爷也有相亲的一天……”贺靖轩内牛满面。
萧岩倒是对此处变不惊,对着几位名门淑女谈笑风生,他这种坦荡的态度,很快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