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紫花苜蓿开的花有毒,马吃过量的话会死。”
陆无一眯了眯眼睛,心下了然,手中微微一动便将马草递还给凡香:“凡香姑娘懂得真多。”
凡香转身继续喂马:“本份之事做得多了,有些知识自然而然就懂了。我会的不算什么,哪能像陆教主你们那般厉害。”
“……那倒也是。”
陆无一又与凡香寒暄几句便离开马厩去找白琪风。
此刻的白琪风坐在大堂中与几个门客说着什么,待小厮通报说陆无一来了,门客们便识趣地退下。
一进屋门,白琪风便开门见山道:“陆教主你来得正好,你让我偷偷差人做的事已经做好了。”
陆无一无视了坐在一旁喝茶的傅弈舟,颇为兴奋道:“果真?”
白琪风说话时神色晦暗不明,不知是喜是忧,点点头道:“如你所言,地下果真有东西。”
“甚好。我也发现了新线索。”
傅弈舟放下茶杯,凑热闹道:“是何新线索?”
陆无一在心里几番挣扎才顺服的说了出来。白琪风和傅弈舟皆沉默不语,也不知是不是觉得他的话不可信。还是傅弈舟先回过神道:“如此只剩下两个疑点了。”
白琪风仍是垂首不语,陆无一见他模样奇怪,便将困惑的视线落到傅弈舟身上。
傅弈舟察觉到便解释说:“他只是一时还未接受事实罢了。刚才有门客要出门,琪风也派人跟去看了。你觉得何时将真相公诸于众才好?”
陆无一不答反问:“刚才我似乎看到钱帮主也在,他又要出门么?”
傅弈舟略一回想刚才几人面貌,他确实有在其中,理由好像是:“听说这次是去探望亲友。”
“呵,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该备上马车再跟去确认。”
傅弈舟征询白琪风的意见。白琪风深深地长叹一声,便命人去备马车。
待出行的门客离开山庄后一刻钟,白琪风的马车才出发跟过去。出行的门客有五人,白琪风为跟踪谁一时犯了难。倒是傅弈舟清明,知道陆无一特意问了钱帮主,便告诉马夫跟踪钱帮主。
然而跟踪到半路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别说跳出些杀人越货的恶贼,就连硌路的石头都不见一块。
陆无一意兴阑珊,正待转移目标时,前面那辆马车突然发生变故了。
他们乘的马车与前面的马车相隔半里路程,赶马的马夫忽见前面的马车猛然一顿,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从车上滚下来,然后两匹马发了疯似的撒开蹄子向前狂奔。
发生这样的变故,然而那辆车厢里的钱帮主却没任何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也出事了。马夫立马停下马车,掀开车帘道:“庄主,前面的马车停了!”
陆无一霎时Jing神抖擞,不待白琪风发话,便匆匆跳下马车朝前面奔去。
想让他小心行事的傅弈舟喊都喊不住。无奈之下,傅弈舟与白琪风才跟着下车前去查看。
走近才发现刚才滚落下来的白团是赶马车的马夫。陆无一上前蹲身观察,发现马夫竟然七孔流血的死掉了。
跟过来的傅弈舟与白琪风也看见了,白琪风奇怪道:“刚才还好端端,怎么就死了?”
陆无一摇摇头。这四周围没有别人,他们临出门前也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马夫到底什么时候中的毒?最重要的是……
傅弈舟似是自言自语:“之前的马夫都失踪了,为何这个会突然死掉?”
他的话正是陆无一心中所想。然而现下更应该做的事是:“我们快去追那辆马车!”
几人也不耽误,又前去追踪马车。
发疯般的两匹马的体形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消瘦下去,狂奔了很长一段路后便因力竭而双双倒在地上猝死了。马车跟着翻倒,一具尸体从马车上滚落下来。
驾着马车追上来的马夫见状胆颤心惊,拉着缰绳的手不停发抖。
陆无一与白琪风快步下车上前,发现钱帮主双目圆瞪,胸前有一处洞口,血潺潺涌出,瞬间染红了白衣衫。
死状与之前的尸体一模一样。
白琪风怔怔道:“我们一路跟来什么都没发现,凶手究竟如何能做到杀人于无形?”
高手杀人可以隐藏踪迹,但不代表无迹可寻。陆无一一溜烟爬进马车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可查找。
傅弈舟拍拍白琪风的肩膀,安慰道:“别慌张,不是已经有眉目了么?可惜因此又牺牲掉两个人,是我们大意了。”
陆无一仔仔细细观察马车里的每个角落,终于在车板与车厢相接的木柱上发现了一道小小的划痕。如此细小的划痕不仔细认真观察还真的会看漏。他抬手按在划痕上描摩——不是很深,开口处很光滑,像是一瞬间就擦过去般。
陆无一跳出马车,傅弈舟上前问他有没有发现。他看着傅弈舟的脸,道:“我想再去看看之前出事后拉回去的马车。还有我们也得回头去找那个死掉的马夫。”
傅弈舟依陆无一所言,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