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玉的声音,也知道了身后那股杀气是何人散出。他抽抽嘴角,挤出一丝友好的笑意转身:“残影。”
残影高大的身影挺拔地立在陆无一身后,凶神恶煞的脸依旧毫无表情:“找到。”
方心玉柳眉倒坚,细碎步子一移,近到陆无一身后:“你们两人为何不等我们便先走一步我就不问了,可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陆无一道:“说来话长。”
方心玉挑了挑眉,对他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表示不满。
傅弈舟补充道:“斗月教的至宝有可能在这里出现。”
残影听到至宝二字,眉头微微一动。
方心玉好歹也曾是半个斗月教的人,对斗月教的至宝也有些了解:“你说璇玑灯?莫非是设这个擂台的主人家偷走了吗?”
傅弈舟摇摇头,本想解释,擂台那头便传传阵阵喝彩声。目光一侧便见擂台上有一人已经倒地,昏厥过去。
挑战者一个接一个跳上擂台,展示着自己的能耐。可是看了许久也未见璇玑灯的踪影,陆无一不禁怀疑傅弈舟说的话:“傅弈舟,你不是说璇玑灯会出现吗?”
傅弈舟轻叹一声:“我记得我说的是有可能。”
陆无一正想发火,却瞥见穿着钱府家丁衣服的人跑到大夫人和荣宏奇耳边言语了一番,而后荣宏奇便起身叫停了擂台上正打得难舍难分的比赛者。
他长得并不高大,也不算威严。但光站在那里就有满满迫力,场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他的声音宏亮,非常有感染力:“非常感谢诸位英雄好汉特地前来参加此一盛会。遗憾的是,钱府有些家务事要处理,今日的擂台比赛至此结束。诸位英雄好汉请回去好好休息,下次擂台开始的时间稍后钱老爷会派人通知诸位。”
方心玉疑惑道:“怎么突然喊停了?”
傅弈舟言道:“莫非钱府那头又有变故?”
“废什么话,回去看看便知。”话说间陆无一已经转身快步朝钱府奔去。
方心玉和残影才注意陆无一和傅弈舟穿着与钱府家丁一样的衣着。她跟着起步:“你们什么时候成了钱府的下人?”
傅弈舟朝方心玉一笑:“陆姐姐你们进不了钱府便找地方休息吧,我与阿一处理好好钱府的事就去找你们。”
方心玉还想问,残影已经搭上她的肩膀:“可以。”
傅弈舟又朝残影笑了笑,快步追上陆无一。而方心玉则放慢了脚步,侧过头望残影:“希望他们能早些处理好。离新月仅有七日了。”
残影不解:“新月?”
方心玉柳眉紧皱:“只是说时间紧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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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一与傅弈舟悄悄赶回钱府,像什么事都不知道般与别人一同偷溜到前院。他们与几个家丁一起躲在假山后面偷听谈话。
前院的大门前站了数名捕快,其中两人押着钱府五少爷。而这头则站着钱老爷,二夫人,钱府六小姐,钱妙白,钱府的四少爷还有刚赶回来的大夫人和荣宏奇。若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人会以为有什么江湖纠纷发生。
钱老爷在襄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官府也得卖他几分面子。现下眼见自己的儿子像犯人一样被拉着,又心疼又气恼。他抖动着身上那肥胖的膘rou,大声道:“严捕快,你说有证据究竟是何证据?”
那个被叫到姓氏的捕头知道钱老爷得罪不得,可他也没办法。让官府捉拿凶手的是钱府,可捉到的凶手竟然又是钱府的人。禀公办理少不得要开罪钱府,不禀公办理还是得开罪钱府,你说这不让人左右为难么?
人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严捕头道:“我们在钱府里搜到了凶器。”严捕头向身旁一个捕快使了个眼色。那捕快立即点头,向大门跑去,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铜炉。
严捕头接过捕快递来的铜炉朝着众人举起,露出一处沾着血渍的地方道:“这铜炉就是凶器,上面印有钱府五少爷的名字。”
荣宏奇算是局外人,自然不存在包庇或是做手脚的可能。他自动地走上前道:“不知可否借老朽一看?”
严捕头认得荣宏奇,知道他是个德高望重的江湖正道,便把凶器递给荣宏奇。
荣宏奇朝那有名字的地方看去,又用手仔细摸了一下,对钱老爷皱眉道:“确是经我之手所刻的‘承渊’二字。”
钱老爷闻言不敢相信地望住钱承渊,“渊儿,为,为何要杀你大哥?”
钱承渊原来的神色很平静,但在听到荣宏奇的话后神色骤变,难以置信地望向钱府六小姐。
与钱妙白并肩站在一起的六小姐注意到他的目光,脸色变苍白,心虚得别过视线低下头不敢看他。
站在二夫人身旁搀扶着她的四少爷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露出笑意。又怕被人看到,连忙抹去了。
钱府五少爷像没听到钱老爷的话,发怔片刻目光又落到钱府四少爷身上。他像才终于明白般涩涩笑了起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