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才叹了口气:“这种rou麻的话我当然不可能会告诉她。我不认为当时的判断有错,也不后悔,所以我不会先道歉。再说她为孩子的事而和我较劲,你们说该不该?不过这么久了,她也该消气了。”
这么听来,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不是因为孩子的问题,而是因为面子的问题么?
真是令人无语的夫妻吵架。
陆无一和傅弈舟表情微妙地彼此对视一眼。傅弈舟说:“廖前辈确实已经不生气,而且也挂心着你,所以才委托我们来看看你。若你也不生气,便去西岛接她回来。”
赵长卿闻言,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她果真这么说?”
“当然,她还说你自尊心强,如果是她亲自来,你恐怕不会去。”
“那婆娘还算有些良心。”赵长卿低头喃了一句。
看样子好像很顺利的样子,陆无一松了口气,抬手拈起赵长卿端来的甜点吃。
才咬一口,他表情就怪异起来,忍不住往外吐掉咬进嘴里的那块桂花酥。
傅弈舟和赵长卿皆惊诧地看向他。傅弈舟关切道:“怎么了?”
陆无一指着那盘桂花酥,直言不讳道:“这太难吃了,简直暴殄天物!”
赵长卿脸上立马黑了下来:“能招待你就心存感激吧,还诸多要求。要知道,君子远疱厨。”
看赵长卿瘦削的身材就知道他吃得不好。要吃得好,哪会是这种身体?还说得那么高尚,陆无一暗暗啧了一声:“我可不是君子。你们既是叔侄,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一外人便不打扰了,厨房借我一用。”
陆无一也太过直白且目中无人了。好歹赵长卿才是这里的主人家。赵长卿对这后生有些不满,正想冷言斥责几句却听到傅弈舟说:“前辈放心,就让阿一露一手吧。只要尝过他做的菜,你定会大加赞赏。”
“世侄这么盛赞他,我倒想看看他有些什么本事了。”赵长卿压下心里的火头,又对陆无一道:“厨房在那头,材料自己找。”
陆无一也不感激傅弈舟,起身抖抖身上的披风便雄赳赳地出去了。
赵长卿看了傅弈舟一眼,叹了口气,问:“世侄啊,交友要慎重。别到时像我那样……”
“前辈……”
“你是我世侄,就别前辈前辈的那么见外了。”
“赵伯父,阿一虽然是那样的性子,但他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
“看来你很信任他。”
“信任么?”傅弈舟苦笑了一句,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赵长卿没注意到傅弈舟欲言又止的神色,替他续了一杯茶又问:“你父母如今可还好?”
傅弈舟顿了顿才将傅湖之的事告知赵长卿。
赵长卿听完傅弈舟的转述,久久没有说话。
任谁听完这些事都会骂一顿荣宏奇,可赵长卿只是沉默着,一直不说话。傅弈舟不知道作为荣宏奇与他父亲的好友,赵长卿会作何想。
两人气氛凝重,傅弈舟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赵长卿才叹息道:“宏奇他以前不是那样的。他和傅大哥正义感都很强,经常锄强扶弱。但有时过于决绝,会强求结果,故我与他时常有冲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变成那种模样。可一个人会突然转换一定有缘由,希望世侄你能找到那个缘由。无论如何,是他把你养大成人,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太武断。”
傅弈舟怔怔看着赵长卿,良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赵长卿不愧是傅湖之和荣宏奇的好友,说的话很客观很在理。
傅弈舟的心情变得更加放松了。
放松下来就感到一阵疲倦和饥饿。说来也是,来这座岛后就没吃过东西,又走了那么多路,不累不饿才怪。
傅弈舟正想着陆无一怎么还没端东西上来鼻子就闻到一股香气。他不自觉笑了出来。
陆无一端着一盘东西进来了。他得意洋洋地将盘子放到桌上,倨傲道:“厨房什么都没有,随便做了点吃的。”
盘子里铺着蝴蝶形状的半透明rou,周围淋了一层浓稠的酱汁。傅弈舟好奇道:“这是什么?”
“吃过就知道了。”陆无一故意卖关子不告诉他。
赵长卿到底还是长辈,傅弈舟就算再饿还是得请他先动筷子。
赵长卿对陆无一的技艺还半信半疑,犹犹豫豫地拿起筷子夹起一片rou缓缓送进嘴里。
入口清甜嫩滑,有着新鲜rou质的嚼劲以及爽脆的口感。淋在rou片上的酱汁与rou片完美融合在一起,去除腥味的同时还增强了鲜味,让人吃了一片又忍不住再夹一片。
傅弈舟一直很相信陆无一的手艺。每次尝到他做的饭菜时都会有种重生的感觉。
他边吃边问:“这是什么rou?”
盘子里的rou很快被两人吃光了。赵长卿想再夹时已经空空如也,又听到傅弈舟的问题,猛然想起厨房里并没有现成的rou。
他顿时醒悟过来,竟激动地站起身,质问陆无一:“你是不是把养在厨房里的那条鱼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