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话?”
傅弈舟认出了少女是阿葵,老妇人是澹台寻雪,就连古达里也在。他不动声色,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突然出现的苗人身上,悄悄闪身离开去找陆无一了。
阿葵气呼呼道:“我可是堂堂苗族神婆,你怎可对我如此无礼?你们这些中原人果真野蛮。”
白琪风觉得这自称神婆的小姑娘真有勇气和胆识,想找傅弈舟对对眼神看是不是与他有同样见解,可傅弈舟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一下知道傅弈舟去了哪里,便继续待在此处看看还会有何变故。
“你们如果只是路过就先闪到一边,待我们解决这些魔教之人再说。”武当山掌门叫嚷道。
澹台寻雪终于缓缓站了出来。她目光幽深地盯着武当山掌门和楚天轩,张张嘴,向他们伸出手比划了好几下。
古达里清清嗓子,对着众人道:“你们看清楚这位大人的样子。她就是曾经的‘千面雪姬’澹台寻雪。她说此次回到中原一来是为了捉拿苗族叛徒荣宏奇,二来是要洗清傅盟主和陆教主的污名!”
年轻些的人或许不知道,但年纪大一些的人都听说过‘千面雪姬’澹台寻雪的名号。他们仔细看着眼前的枯骨老人,很难想像她是当初那个美貌的澹台寻雪。
“你有何凭证说你是‘千面雪姬’?”果然有人提出质疑。
澹台寻雪抬手在自己脸上摸索了一会儿,放下手她居然变成了年轻时候的脸。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又抬手在脸上摸索,不过片刻又变成另一张陌生的脸。如此变化了三五次,打头阵的楚天轩和武当山掌门开始相信她就是澹台寻雪了。
既然相信她是澹台寻雪,她的话自然就有份量。澹台寻雪当着在场众人的面,把荣宏奇化名逃到中原来的原因以及他后来所做之事全都抖了出来。
那头战况消弥,陆无一这头却进入了胶着之境。荣宏奇受了伤,陆无一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一攻一守,谁都没占得了便宜。
直到傅弈舟到来荣宏奇才感到一丝危险。
傅弈舟能脱身过来说明山脚下的战斗已经能让他脱身。荣宏奇不蠢,心里已经开始为之后的事盘算了。
傅弈舟来得适时,正好接住挡住荣宏奇一掌后而被重力反噬,踉跄倒退的陆无一:“阿一我来迟了。”
陆无一抬头望向傅弈舟:“不迟,来得刚刚好。那边已经无事了么?”
傅弈舟瞧向荣宏奇,沉沉地点了点头:“母亲她来了,义父的谎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事到如今,义父你还执迷不悟么?”
荣宏奇收势站稳,斜睨着傅弈舟和陆无一:“事已至此谈何执迷不悟?你们若不想解开身上的盅毒大可把我杀了!”
傅弈舟看到了已经断气的无因大师。荣宏奇到现在都不愿意认错,还一意孤行错上加错。
“反正不会死,不解就不解,有什么了不起?”陆无一脱口道。之前还说已经毁了万虫盅,谁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傅弈舟和荣宏奇闻言同时呆住了。前者是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后者是完全没料到他居然一点都不在乎。
傅弈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有些欣喜有些害怕,有些无奈有些甜蜜,最后都化成了柔声细语的两个字:“阿一……”
“哈哈,原来你们二人是龙阳。哈哈,简直败坏lun常!”荣宏奇笑得怪异,但很快又把注意力落到秘笈之上:“就算如此,如果我死了,你们也永远找不到璇玑灯。”
傅弈舟小时候很憧憬荣宏奇,发誓自己也要成为他那样顶天立地,德高望重的侠义之士。所以他常常效仿荣宏奇的为人处事,还有日常习性。可斗转星移,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所追逐的只是镜花水月,根本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没有了追逐的目标,傅弈舟心里仿佛被挖空了一块。幸好又被陆无一堵住了空掉的地方,才让他不至于崩溃。
璇玑灯是斗月教的至宝,陆无一可以不在意自己能不能解盅,却不能不在意璇玑灯的下落:“哼,不要负隅顽抗了。兴许你把璇玑灯的下落告诉我们,我们或可考虑饶你不死。”
傅弈舟按下想要动手的陆无一,温柔道:“阿一,把他交给我。我和他之间一定要有个了结。”
“怎么可……”
“阿一,我答应你。会把璇玑灯找出来归还给你,你能相信我么?”傅弈般打断陆无一的话,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
陆无一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道:“好,我信你。”
傅弈舟感激地摸了摸陆无一的脸,侧头对上荣宏奇,拔出了手里的剑。
阙歌剑通身赤红,薄如蝉翼,在斑驳稀疏的阳光下透出红色的光芒:“义父,此一剑断你我二十六年父子情谊;”话语间,傅弈舟举剑刺去,荣宏奇早有提防,轻易闪躲开。
傅弈舟又刺出第二剑:“这一剑是为了父亲和那些枉死的无辜性命;”此一剑又快又狠,荣宏奇险险避开,还是被划破了半身衣物。
傅弈舟反手,脚下一错,不给荣宏